陆侵满意一笑，松了手，将她囫囵着翻过来，“乖负月。”

长乐王容不得目之所及有一丝y翳秘密，倨傲至并不介意她是禁脔、宠儿还是奴仆，最重要的是她要甘心做他座下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她敞开脏腑捧上心肝，他才肯许她跪在王府阶下，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她还记得最初那夜是在南山上，陆侵腰间挂着的是一只纹银香囊，上头遍雕花枝鸟羽，她低头看得久了，也觉得千头万绪缠成一团。陆侵不言语，靠着流水廊桥的青碧阑g，手中g着一壶雀枝酒，清冽的风吹得酒气四溢，他笑yy地打量她。她在酒香里发着愣浸了很久，慢慢明白过来。

那时离她初回洛都时已过了一年。一年前长乐王率军一举夺回辽军盘踞的栖城，辽军败溃，她就在那日逃出地牢杀了耶律敬，可也险些送命，好在齐军破门入城，吴其江第一个找到她。吴其江认得她是元霁的nv儿，可倘若叫陆侵知道了她的身份，必然不会轻饶，他只好瞒天过海，斟酌着告诉陆侵：“那是个姑娘……这样的事，毕竟不方便叫人知道，王爷不问的好。”

陆侵那时正为班师回朝后满朝文武的g心斗角焦头烂额，没空过问一个半s不活的小丫头，只叫吴其江别忘了替她讨个封赏。

吴其江铤而走险将人送回颍川侯府。她竟然没有s，浑浑噩噩，行尸走r0u，寿春公主让她变成元翡，她便换左手拾起剑法，寿春公主推她进g0ng面圣，她便跪在大殿中央，听了旁边一声讥诮的笑，也知道陆侵眼里的“元翡”定然无b滑稽。从塞北到洛都路途漫长，难免碰面几次，他不是没见过这个“颍川侯”。

寿春公主竭尽心力偷天换日，不是叫她尸位素餐的。可如今若要在朝中有所作为，必然绕不过长乐王。

但是走马章台的长乐王在遴选党羽之事上无b好洁，见了这个新颍川侯，便想起老颍川侯对他和母妃做的事，绝难释怀。掂着她送来的那柄“丹冕”，他说不上不快，终归笑得有些漫不经心，“元家人的话，本王不敢信。”

元翡的脸se慢慢地苍白下去。她的屈服和忠诚不是一柄剑能证明的。纵使天下人人皆知丹冕是颍川元氏的珍宝，那仍是s物一柄。传国玉玺尚且可以易主，唯有血热情真的身t不会骗人。

她活到十八岁，最明白要如何彻底压弯一个人。尖刀入腹不过换来一具僵直的尸t，牵动要害却可使金殿中的明低头。

陆侵喜欢她聪明。那晚是她自己解开衣带，露出男子装束下光洁纤瘦的身t。耳鬓厮磨时，齿关一错，咬破她圆润的耳廓，鲜润的血腥在口腔中散开，连血味都b旁人辛辣稀薄，有gu狼般的孤绝。他从未如此爽快地原谅过一个骗子，“元二，你是妹妹，该叫我一声四哥。”

好在她不吝惜所谓名节贞刚。圣人言身t发肤受之父母，可父母也并不曾惜过她，何况困在栖城三年，足够她无师自通地懂得身t发肤只不过是人游世间所凭借的躯壳，于长乐王府而言，这不过是块敲门砖。何况她也并非没有享受。那时她并不难过，只是觉得疼，被压在阑g上，颤声应道：“四哥……”

他愉悦地告诉她：“明日来王府。”

————

工作狂月月无心恋，哪有男二，没有男二

此路是我开，珍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