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斯越来越不舒服了,他晕机晕的厉害,但是他又有不得不坐飞机的理由,就算再难受他都只有忍着,反正已经五年多了,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却是没有找到接机的人,弗兰克说会安排当地分公司的职员之类的,却是也没看到。
苏城到底不是特别发达的国际大都市,会说英语的人也不多,问了几个人都不会说英语,他知道酒店的名字却不知道怎么和人说,那个接机的大概是在路上,他只能待在路边等。
路边上有两个时尚的nv郎,正在嘻嘻哈哈的说些什么,原本他就不喜欢吵闹,更何况现在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他迷迷糊糊的想,难怪弗兰克说中国人在公共场合喜欢喧哗甚至起哄,看来的确是如此。
他用手捏了捏额角,后背却是受到了重力作用,他转过身来,发现是方才在路边说话的时尚nv郎。
她道:“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安德烈斯努力的想要分辨出这位nv士是谁,可惜虽然他认识的nv士极少,也实在记不得自己曾经见过这样一位h皮肤的漂亮nv士,良好的教养还是使他礼貌的微笑:“你好,nv士。”
“哈哈,先生,”那位nv士说道,“我想你一定记不得我了!”
安德烈斯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他只想早点找到宾馆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在飞机上,我就坐在您的旁边呀,先生。”她笑得很灿烂,看得出x格极为开朗。
安德烈斯微笑着点了点头,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阿萱,”温温柔柔nv声叫道,“我们快些回去吧。”
后面一句有些轻,只听她道:“这位先生看上去好像有些不舒服,我们不要打扰他了。”
这声音太过轻柔,也有一些熟悉,安德烈斯朝着那位热情nv郎的后面看去,便是愣住了。
眼前的nv子低着头,个子不高,只露出一小截洁白的脖颈,柔柔软软的样子,就像一只纯良无害的小动物。
安德烈斯正看着她,冷不防,她抬起头,轻轻的笑道:“先生,您知道宾馆的名字么?您可以打车去那里。”
安德烈斯看着她的脸,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是,原来她的脸和脖子一样白啊,英语发音也很漂亮。
安德烈斯报出了酒店的名字,还想说些什么,另外一个时尚nv郎已经叫好了车,他只能上车。
时尚nv郎朝着那位司机说话,大概是告诉他酒店的名字。
安德烈斯朝着nv郎点头道谢:“谢谢你们。”
时尚nv郎摆摆手,安德烈斯下意识的看向她身后穿着淡蓝连衣裙的nv孩。
心中涌起一gu勇气,他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可是此时车子就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他坐在后座上扭着脖子向后看去,那抹蓝se一点一点的远离,直到消失。
安德烈斯按了按还在发胀的脑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些忐忑,有些欣喜,有些熟悉,还有些莫名的负罪感和失去的恐慌感。
久违而熟悉的恐慌感,就像五年前一样,有什么东西y生生的从心中砸下,狠狠的从血ye中剥离。
这个穿着淡蓝se连衣裙的雪白姑娘给他的感觉像极了他脑中的白裙子。
可是她们相差的太大了,安德烈斯的理智告诉他,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安德烈斯抚上x口的位置,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动。
他知道,这是心动的感觉。
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他这五年来不是没有遇见和安吉拉长得相似感觉上也相似的姑娘,可是他看一眼就知道,那不是她。
脸不对,身材不对,感觉不对,人也不对,心里除了失落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可是就在刚才,他对一个长得和安吉拉完全不像的nv孩心动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生病了,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一抹蓝se,很快便到了酒店门口。
安德烈斯掏出钱包,可是除了日元就是欧元……
那位司机先生见他掏钱,摆了摆手,然后扬长而去。
安德烈斯愣在原地,暗暗地想,难道之前两位nv士替我付过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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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先生!”何梓萱看着眼前这位苍白英俊的异国帅哥,笑眼弯弯道,“我们又见面了。”
那个高大的背影转过来,却是一张深邃而英俊的外国面孔。
叶容宁微微皱了皱眉,稍稍低下了头,像是在躲避一般。
“你好,nv士。”外国帅哥很有礼貌的打招呼,但是何梓萱是个人jg,一看他敷衍的笑容就知道他一定认不得自己了。
她善意的提醒他,她是飞机上坐在他旁边的人。
帅哥还是微笑着点头。
何梓萱还想问问他的名字,可是身边的叶容宁却出言提醒她,这位先生好像很不舒服。
何梓萱很是热心,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苏城酒店,这是一位外国人,听不懂中文的,麻烦您送到门口!”
“好嘞!”司机师傅笑呵呵的,“一定送到!”
何梓萱朝着那位帅哥道别,却发现他一直盯着叶容宁瞧,她挑了挑眉毛。
哟,不是她以为的木头男人嘛,原来是喜欢我们宁宁这种温柔如水的类型呀~
看着那出租车疾驰而去,何梓萱“哎呀”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