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战吧!」安娜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开始往每个人的酒杯里倒酒。
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当我再一次有清楚的记忆的时候,发现已经置身在阿绿昏黑的卧室里了。
阿绿抱着一把木吉他,和我一起坐在床边。
我只能通过依稀的月光看见她在那里。
我的指尖和脚尖都发麻了,看起来我还是不胜酒力。
就这样,我靠在床头,她在床尾。
似乎我想让她唱一首歌给我听,也许并没有。
我不记得她和我提过她会乐器。
不过这又有什么怪的,她没有和我提过很多事情。
「你还记的在《挪威的森林》里,小林绿为渡边唱了一首歪歌吗?」阿绿问,「名字叫《什么都没有》。
」「我记不清了。
」「男人都是健忘的。
」阿绿说。
她把木吉他靠在胸前,右侧的乳房恰好被吉他托起,我能隐约看到她凸出的乳头。
她捋了捋自己的刘海,说:「那我也为你唱一首我自己写的歌吧。
不要忘记我哦,负心汉。
」「不会。
」我说。
阿绿点了点头,笑着说:「下面有请优秀歌唱青年、女权主义者、骄傲的东京野兽、保守长辈的乖乖女和御宅少男们永远的手淫女,水野绿小姐为来自遥远异国的张君唱一首,悲伤的歌,名字叫《宇多川湖》。
」阿绿弹着吉他开始唱。
她的歌声略带沙哑和慵懒,像娟细的溪水流过青草地,流过山间狰狞的石头,一滴一滴地滴在湿润的沼泽里,源远流长。
她唱道:「我愿为你等候六个月的时间,也愿为你再等六个月。
我会为你等候一年的时间,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但我不会为你等候太长的时间。
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现,我就会离开宇多川湖。
「我离开你已有六个月,我离开你已经整整满了一年。
我为你等候了一个冬天,和另一个冬天。
「我不会为你等候太长的时间。
我只能等你六个月,或者再等六个月。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我离开你的时间太长了。
我只能等你到这个冬天,直到又得和宇多川湖说再见,永远不会再见。
」她潇洒地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轻轻地拨了一下弦。
她的刘海挂下来,挡住了她的前额。
我透过她的发帘看见在那之后深邃的眼睛,清澈透明。
在这一刻,如果有人告诉我,摄人心魄这个词是专门为这个女人而造出来的,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怪。
我挣扎着起来,离开舒适的靠枕,向阿绿移过去。
我从她怀里抽走木吉他,放到床边。
我看到阿绿的眼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等待着我。
我因此受到了鼓舞,捧起她的脸,尝试着去吻她。
但是她用力推开了我。
我倒在床上,看到她一只膝盖跪在我的两腿间,自上而下看着我。
她的目光似乎略带挑衅。
伸手向背后,阿绿解下了自己的胸罩,丢到了一边,然后缓缓压了上来。
她的胸脯,她的肚皮,和她健硕的大腿都肆无忌惮地和我贴在一起。
我们的大腿缠绕在一起,她的脚踩着我的脚,紧贴着我已经麻木的皮肤。
我硬了。
我知道她能感觉的到。
阿绿的脸和我近在咫尺。
我们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