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留下院中两个大人,相对无言。
他轻轻又将「羽儿」两个字在唇边念了念,嘴角忽而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小羽毛?」这名字真不错。
真是一根,教人抓心挠肝的小羽毛……你想要狠狠地揪住它,掌握它,将它捏碎在怀中。
就如他将她锁在身下,变着法儿地蹂躏,贯穿,强势地佔有……直到将心念着别的男子的女施主,给干晕厥了过去。
可是欲望发泄殆尽,清醒下来,却发觉心底那股怅然若失,不减反增!多情总被无情恼……她待旁人多情,即便是再多的肉体的欢愉,也如同对他无情地鞭笞。
这般想着,他手里拨弄出的琴音,便多了些激越而苍凉的味道。
从前山中无数的岁月,除了兰叶,他便偶尔同这一张旧琴相伴。
兰叶尚在繈褓的时候,每次一听他的琴声,便不会哭闹。
再大一些,两个人,一大一小,偶尔或置身林间,或坐在溪沿,弹着琴,听着风声过耳,挟着悠然的琴音传遍山野。
仙般自在……如今,一切都因这乱他心曲的女子,陡然变了调!一一一难别离山僧又奸女香客入夜,万籁俱寂。
幽幽旷野间,山风徐徐,吹过破庙,只见一灯如豆。
炽儿怕黑的毛病多年都未改,尽管知道对这荒寺里的一大一小来说,就连灯油都甚为奢侈,她还是执意守着灯火,看着跳跃的火苗,渐渐吞噬着瘦小的蜡炬。
兰叶已经睡下,恬静的睡颜显得脸蛋肉肉的,肤质细嫩,眉毛形状优美,嘴唇带着点翘翘的弧度,还有下巴一个小尖角,更显得娃儿长相秀气,无一处不精緻。
摸了摸小女娃熟睡后微微汗湿的额角,炽儿替她轻轻扇着风,忍不住思念起远方自己的孩儿来。
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女儿还需要她早日回去照顾。
然而,满心的烦忧,还是需要最后一个机会替自己解惑,让自己释怀,或者说,是掐断自己,最后一点念想……放下同样显得破旧的竹扇子,吹熄了跳跃的烛火,「吱呀」一声,荒山里难得的女客,打开了借居的房间之门,莲步轻移,再次来到了隔壁门前。
他的屋内漆黑。
亦听不见有任何响动。
当她的手轻轻放在门扉上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发颤……毕竟白日里,两人於光天化日之下,幕天席地,放肆交媾的画面,还是太过於淫靡了!大半夜的,她贸然进他的屋内,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可是,如果就要离开,她不想带着太多的不解和遗憾……「谁?」还不待她真的敲门,里头已传来一道肃然的质问声。
这荒山野地的,还能有谁?炽儿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是我……」里头静默了许久。
就在炽儿以为,他决定用沉默的回绝来代替相见时,手边的门框倏地一动,整扇门咯吱作响,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