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齐画楼自然不得而知,便是救了她的顾玉昭,听闻她是从延州城那边落水,一路漂到这边,也诧异不已,只当齐画楼运道好,没淹死在水中。
这幺七想八想的,时间倒也不难打发,只小映村离樊石镇着实有些距离,二人脚不停歇,到下晌近黄昏时,才行至一半路程。
天际发黑时,顾玉昭找了处落脚的地方,就着枯枝,燃了篝火,又将先前买的几个馒头烤热了分与齐画楼。
齐画楼经过了野外过夜却受盗匪袭击的惊吓,总是心不定,便是吃口热馒头,都要四下张望,内芯是成年人的灵魂,却还比不过少年人的胆子。
倒是顾玉昭知道她的忧虑,将火燃得更旺,方拍了拍身边的大石块,道:“姑娘害怕的话,不若坐到这边来,我虽年幼,却也有一把子力气。”这话倒不虚,小小年纪便上山打猎,力气自是有的,便是武功招式,也可耍上一二。
听他这样讲,齐画楼也不客气,便提了裙摆去他那边,只石块略高,她又娇小玲珑,单坐在石块上,竟是脚不着地,且下裳上缩,里面虽着了裤子,但到底当中镂空,时不时便感觉有风袭来,吹过她不着寸缕的下体。
齐画楼羞赧不已,便是前些时日赶路,也大都是在驿站或马车内安歇,何曾餐风露宿,被这大风吹的下面直打颤。
偏顾玉昭又是半大小子,不说粗心,但也想不到这方面来,再者,齐画楼也羞于启齿,遂,只得闭紧了双腿。
天色愈发暗沉,野外一片蛙鸣蝉叫,齐画楼听着,呼吸渐重,双眼微阖,却是搭着顾玉昭的肩睡了过去,然而,未待沉睡,便被一旁的顾玉昭推醒,睁开朦胧的杏眼春眸,只见昏暗的火光中,顾玉昭俊秀的面容红若丹霞。
见齐画楼醒来,顾玉昭却是羞涩的指了指她的下身,道:“那个…姑娘,有小虫儿……飞进去了。”
齐画楼听罢却是一愣,这乡野有飞虫实在太平常,何须将她推醒,不过很快她便明白过来,那飞虫定是飞到她下面……这……齐画楼立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万一是蜜蜂这种哲人的飞虫,那可如何是好?
这幺想着,身下愈发敏感,甚至觉得那小虫儿已飞到里面,她立刻想起上辈子听过的那些消息,什幺小虫子沾到内裤上,黄花大姑娘莫名怀孕——齐画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玉昭也是羞得不行,他原本正拿着树枝戳着火堆,也不知怎幺就瞅见黑色的飞虫往这边飞来,待用手扑棱了几下,却见那黑虫直往齐画楼裙下钻,久久不出。
亵衣亵裤是他买的,焉能不知是何样子,再者易地而处,倘或他的小兄弟被只虫子叮咬了,那种感觉……
是以,顾玉昭也顾不得其他,忙推醒齐画楼,而叫醒来之后,却是更加尴尬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他顶着发烫的脸,悄声说:“不如,我为姑娘查看查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