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姨妈巾正在穿衣的安洁此刻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基本总和的话差不多就是揪着他脆弱的兔子耳朵狠狠把这个将姨妈期称为发情的蠢货拖到马桶里冲一冲。
他们两人并没有住在一起,至多的交往也就是她在下班之后来这里吃一顿童畑准备的晚饭,玩闹过后她睡在他的卧室里,他去上班,顺便每隔二十分钟视奸她一次。因为安洁的刻意坚持,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都微妙的避过了她的姨妈期,当然这个【微妙的避过了】的前提是安洁并不知道两人不见面的那几天童畑每天都开车暗戳戳的守在她家楼下等她去上完班才回来睡觉...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安洁周期的日子里共处一室,而对方的反应基本也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发情期就是用来做那种事情的,难道不对么?】
【我?我没关系的。因为我啊,一年四季都处在发情期啊~小洁什么时候有需要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这种深埋在安洁记忆黑洞里,如同应召牛郎一样的话就是从门外那个捂着鼻子可怜兮兮的兔爷嘴里说出来的,大言不惭洋洋自得。她只是个在生理方面非常正常的普通女性,又非常不幸的很讨厌孩子,所以要满足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童畑是很难的。至于对方是不是有可能变心什么的,她倒是从来就没有担心过,有一部分确实是因为自身冷苛的性格,不过更多的原因还是...
“小洁,你真的不考虑留下么?我可以做早餐,晚上的时候帮你洗澡,给你敷热水袋,给你讲故事,你想喝什么酒我也调给你,别走嘛好不好...”
让这个莫名其妙黏她到可怕的家伙变心?算了吧...
安洁理好衣领深吸口气拉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跪坐在厕所门口捂着鼻子仰头看她的童畑,他镜片后的双眸因缺少色素而映出一派鲜红的色泽,眶下湿润的泪珠和顶端垂下的耳尖无声地控诉着寂寞。
他连一分钟的拒绝都承受不了。
可她真不能忍受在经期那啥啊!
“你快去睡吧,晚了起不来。”安洁压住心中因为生理原因而躁动的火苗,勉强冲他一笑,抬脚便打算离开。可刹那间她听到一声怪异的哑声尖叫,随即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她便被童畑拉扯着拽到怀里,两人滚落躺倒在地毯上,她的双手也被对方牵制住十指交扣的压在两侧。
“你干嘛。”安洁皱眉,蜷起双腿忍耐着小腹的阵痛。
“...别走。”他咬紧下唇从齿缝间蹦出两个字,下巴因被冷落的委屈寂寞而微抖,过了半晌俯下身将头颅埋在安洁的胸前,头顶的一双大耳在她脸上颤动着扫来扫去,呢喃的话语有些模糊。
“你想揪耳朵也好,揍我也好,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随你。”
“只有,别走。”
安洁其实真的很感动。
如果童畑不是已经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了下半身还在对她蹭蹭挨挨的话。
她抽出一只手攥成拳正想对着他腹部钝击,想了想还是改拳做刀,挥向了他劲后枕骨下方的位置。本就累极的对方很迅速的沉睡了下去,结果安洁又不得不忍着双腿间黏腻的感觉爬出来,将这个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成年男性拖到床上理好枕头盖上被子。
“真是欠你的...”她微喘着嘟囔了一句,看着条件反射的伸出鼻子四处嗅着,一脸幸福的将全是她味道的被子拥入怀中的童畑,喷笑着摇摇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就算利息吧,笨蛋。”
然后刚生出些许温情的她就目睹着在睡梦中不断低唤着自己名字的童畑把被子当成她,很欢快的撸了一发。果然,刚才应该直接给他捏断才对!
安洁在迫不得已又收拾残局后,怒火冲天的摔门而出。她踩着高跟鞋咬牙切齿在大街上行走,心中的小人不停把睡梦中的童畑揉圆搓扁,可行走过两个街区后,她高昂的怒火还是在阵痛和寒风中逐渐败下阵来,到最后不得不翻着白眼叫了出租车。
回到家煮好姜水敷上暖宝宝,坐在电热毯上浏览网页的安洁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反而笑了出来。
归根究底,那个笨蛋只是怕寂寞而已啊。她伸了个懒腰软软的瘫倒在电热毯上,顺势盖上了放在一旁的被子,摘掉眼镜打算再补一觉。
等周期过去,补偿他一下吧,虽然那啥的时候念新闻稿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天到目前为止还算是美好。
直到擅闯的童畑将她吵醒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