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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没有被炸死?
四肢的感觉还在,不会吧,那么大的爆炸都没弄出大碍,我的身体是铁铸的不成?
手脚好象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不能动弹。
鼻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一转头,一对瞳孔放大的眼眸落入了视线,我只能判断出这人死了。
四周静悄悄的。
腰腹好象被柱子压住了,即使我竭力想坐起来,也没有成功。
我运了运内力,丹田内空空如也,真是被打败了,难道就让我这么耗着?
这个念头刚泛上了,我就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小落,这里一地死人……现在天下这么乱……到处是盗匪……唉……”
“有死人就代表麻烦……我们不是决定要隐居了么……别管那么多……快走吧!”
什么叫“别管那么多?快走罢?”,没看见我还在死人堆里么?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救命~~”我扯开喉咙大喊。
某年某月某日,戚落和石予在隐居的路上,捡到了一个不满一岁的会喊“救命”的婴孩。
“小落,这孩子身上的伤口好多……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谁知道呢?听天由命罢!”
听天由命的结果就是,我当然活下来了,而且身体越来越壮实。
从石予移开横在我肚皮上手臂把我抱起来开始,我已经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婴儿了,那一嗓子“救命”就成了两岁以前的绝响,恰好我旁边那个死透的人是女子,以至于戚落和石予都认为那救命是她喊的,我也乐的装胡涂。
戚落和石予时两个很有本事的人。
戚落跟我是同行,医术很高明,浑身是伤得我能活下来,他居功至伟。
石予的功夫很高,我们住的山峰很高四面都是绝壁,他带着戚落和我一大一小两个累赘,攀爬上去毫不费力,日常的采购也是他负责。
两人相爱却同为男子,恐为世人所不容,就找了这么一个人烟罕至的绝处隐居。
戚落虽然不像我装了一肚子的现代医术,但是他在草药的应用和针灸方面简直可以说是乎其技,我跟着他医术又长进了不少。
石予的功夫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他的内功据说是自创的,简直就像李秋水的小无相功,千变万化,难以捉摸,所以他武功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式,任何时候都能拳到劲到,恐怖异常。
我集合了现代特种兵对人体格斗的了解以及到了这里后学到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功夫依然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每次都在两三招之内被打得满地找牙,乖乖的进厨房给戚落打下手。
戚落除了医术还是个好厨子,他做的饭能让我和石予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除了脾气坏一点,简直就是完美的贤妻良母。
据说石予一见他,就展开了如他的功夫一般快,准,狠追最男大法,死缠烂打,穷追不舍,终于报得美人归。
得手后立刻找了这么一个人烟罕至,却风景优美的地方,把人藏了起来,一点机会也不给那些肖想戚落的人。
整个行动被石予誉为一生中最最经典的战役,每天在我耳边不厌其烦的讲上好几遍。
在山崖上生活了十一年,等我也可以自由的上下悬崖的时候,被石予和戚落无情的踢了出来。
他们甚至没有给我一点用度的银子,一把防身的武器,一套替换的衣服。
就连我偷偷下山去几十里外的镇上的赌场里赢得一点零花钱,也被扣下了。
就着样,我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被两个无良的师傅抛弃了。
我新生的身份是……咳咳……站好了别吓着,就是《逆水寒》的两大主角之一,戚少商。
这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师傅们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伤疤太多了,他们希望我以后的伤口少一些,就去了少商谐音少伤的意思。
跟小崔的名字有的一拼﹥o﹤。
站在山崖下,我略微惆怅了一下,该去哪里呢?
搬着指头算了算,熟人现在都还在流鼻涕,而且为了保证耳环里的我和郝连十一身体里的我能都够正常存在,在惜朝十四岁以前,我还是不能去见他们。
京师我是不能去了,要不去江南?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北宋灭了之后,会享受的南宋朝廷就把京师设在了杭州。
算一算日子,再过个二十来年北宋也没有,现在先去哪里打好基础,置办下产业,那里美女又多,娶个漂亮老婆,生一堆娃娃……省得到时候人到中年,手忙脚乱,一家老小为了搬迁焦头烂额。
不过戚少商的恋人似乎是息红泪,而且是江湖第一美女,我就这么去了南方,是不是太可惜了……
让我想一想……戚少商和息红泪认识是在十八岁……地点是京城某处大街卖艺场……算算日子……那时候也正好是惜朝十四岁的时候……好,我就等到十八岁的时候来京城……娶老婆顺便看望惜朝和小崔他们,就这么办!
我右手握拳砸在左掌上,声音清脆,一锤定音,制定下了以后七年的发展规划。
去南方首先要有马,即使我的轻功厉害,也不能靠两条腿走着去,作为一名新鲜出炉的江湖少侠一定要鲜衣怒马,才能吸引住漂亮的女侠的眼球。
要买马就得有银子。
银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劫别人的富,救自己的贫这种事情一般我还干不出来。
只好从事比较熟悉的一项工作,打猎,然后卖钱。
最好能找到几头大一点的猎物,多换一点钱。
在山林里搜索了半天,合意的猎物没找到,我却听见前面依稀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人呐?
接下来飞鸟惊飞,树叶狂舞,气劲交击。
敢情是有人在打架。
去看看也好,全当是看热闹了,在崖顶上被石予正日蹂躏,难得见一次别人互搓。
提气轻身,我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万一被发现了,而那两伙斗殴的家伙又是些不讲道理的人的话,我看戏就变成惹火烧身了。
透过深处大树繁茂的枝叶往前看,只见很远处,为什么很远处,因为近处的树不是被打斗的双方砍倒了,就是被气劲撸光了叶子,光秃秃的藏不了人,多亏我的眼耳力都不错,才能在这么远的距离悠然看戏。
只见很远处,十几个凶恶煞的汉子,围住了一个十四五岁,脸色苍白的少年,这少年大热天的还穿著一件黑色的裘袍,哆哆嗦嗦不住地咳嗽,一幅随时会倒地身亡的架势。
可是地上真正倒的却是与那十几个凶恶煞的汉子相同装束的人,而那十几个汉子手里的兵刃也抖得厉害,人也像抽风一样。
我还想多欣赏一会儿对立双方的突发性羊角疯,怎奈那面色苍白的少年又出手了,他漂离了地面,轻的像一片鹅毛,快的却又似一道闪电,苍白的手指从漆黑的裘袍里伸出来,显得异常纤细,可那似乎一折就断的长指却比好铁铸的锥子还锐利,点在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的眉心,那汉子闷哼一声倒地,眉心多了一个指头大小的黑d,却没有鲜血流出来,而那少年的手指也干干净净的不染一丝赤色。
艺术,杀人的艺术。
眼前似乎又闪过了做特种兵时,用特制的超低温匕首收割人命,伤口附近的血r,瞬间被冷冻,匕首不见红,杀人不见血。
那段充满血色的日子仿佛离我很远了,此刻却又被翻上来,像一些老照片泛着淡淡的黄模糊不清,却又让人百味杂陈。
我在这里难得的陷入短暂的忧郁,那边少年已经收拾了最后一个汉子。
然后他转身,迈开步子,似乎要走……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冲破了他的喉咙,他立刻一手捂着嘴,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强自压下这一阵咳意,咳嗽是生病的肺部自然的反应,当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继续扯动五脏六腑。
在这样长久的咳嗽声中,他的身体颤抖的像秋风里的落叶,下意识的紧紧地缩在皮裘里,完全看不出刚才杀人的生猛。
咳嗽还在继续,他的背越来越弯,最后一头栽了下去,侧躺在地上,背还是弯的,咳嗽依然不停。
我闭着眼睛折了手边的一根小树枝,默念:“单数救,双数不救……”
这少年出手狠辣,也不知心性好坏,我对救不救他颇为踌躇,手里又没有铜钱可用,只好用树叶的单双来做决定。
睁开眼,双数,好,不救……
我摸下了树,转身,咳嗽声还在我耳边回响……
别咳了……我救还不行么?
我垂头丧气的把手里的树枝一抛,冲那少年掠了过去。
我一显身,那少年立刻把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近距离观察,这少年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隐隐的还能看出毛细血管,眉毛细长且淡,眼睛很窄,似乎只是一条细缝,但露出的一点光芒却利如霜刃,割得我脸皮生疼。
咳嗽声也消失了,这少年在一霎那间由一个病殃殃的孩子,变成了浑身斗气的战士。
我在他身边蹲下身子,尽量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温和一些:“别激动,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听见你咳得厉害……我又恰巧是个大夫……所以过来看看……”
少年听着我的话,慢慢的坐了起来,直到眼睛与我平视,在这过程中依然严密的戒备着我,然后他用尖尖的下巴点了点旁边的一具尸体,脸上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仿佛在说你一个大夫,见了这样的修罗场,依然面不改色的跟人扯东扯西,你真的是一个大夫么?
真是恶劣的想法,我要是有恶意他的眉心也早就与那十几个汉子一般多了一个黑窟窿了,像我这样一团和气的人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好小孩,他居然不相信我?岂有此理!
“呵呵……”那少年突然笑了:“小鬼,生气了?脸怎么皱成这样……”
小鬼﹥o﹤????
接着他就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捏了捏我脸上的嫩r 0 ????
石化。
“你父母呢?”
“我没父母?”
“你长辈呢?”
“在家。”
“你家在哪里呢?”
“不能说。”
“在这附近么?”
“不告诉你。”
“那你快回家去罢!”
“不行。”
“怎么?”
“我被师傅赶出来了。”
“你忤逆?”
“我乖着呢……”
“那……”
“你怎么就不认为我是出师了呢?”
“撒谎不是好孩子。”
﹥o﹤。
“我没撒谎……”
“那你比你师傅厉害了?”
“那怎么可能!”石予那个变态,我进步他比我进步的还快,我怎么可能答赢他……
“那你出的是哪门子的师啊……”
﹥o﹤。
“我没撒谎……”
“知道了,你没撒谎,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
“你才像包子!”
“喏,你看看,是不是像个包子?”少年从宽大的皮裘里面摸出一面小铜镜,凑到我眼前,我立刻从里面看到了一个幼稚的闹别扭的小孩。
真是,因为穿了婴孩在石予和戚落面前装了十一年的小孩,都习惯了。
赶紧把脸部的肌r恢复原状,出糗了。
我的脑袋又被他揉了几下。
“既然不想回去,就跟着我罢……”
“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戚少商……”
“嗯,少商……叫起来不顺口……以后叫你包子罢……”
﹥o﹤。
这是挑衅!明目张胆的挑衅!
“记住了……我叫雷卷……你就叫我卷哥罢……来,喊声卷哥听听……”
我郁闷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要忍耐……我要忍耐……他是雷卷……是戚少商的好兄弟……为了戚少商……他的功夫没了……眼睛瞎了……最后连命也搭上了……他不过给你起了个难听的外号而已……男子汉大丈夫要胸襟开阔……吸气……吸气……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一个外号儿艺……
“乖,喊声卷哥……咳咳……待会儿到了前面的镇子……卷哥……卷哥……给你买糖吃……”雷卷又开始咳嗽了,咳得惨败的两颊染上了病态的薄红,仿佛少女脸上轻扫的胭脂。
我看他咳得肺都要蹦出来了,伸出了两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他的手腕抖了一下,并没有甩开我的接触,直接把练武人最脆弱的手脉卖给了我。
“你身体从小就不好,体质偏y,怎么还练这种寒属性的内力,这不是嫌自己命长么?”我不悦的板起脸,这人怎么就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们家传的功夫就这样……咳咳……我也没办法……”雷卷笑着说,语气敷衍,完全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好似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你可以不练呀……”
“傻孩子……咳咳……这世道……咳咳……这世道……没有力量就会任人欺凌,任人宰割……咳咳……”雷卷连叹息也是轻的。
我送了一道暖洋洋的真气,到他体内,护住了雷卷的胸腹,暂时止住了他的咳意:“先找个镇子,我给你抓几副药吃一吃,你这是先天不足,必须用草药长期理,配合灸针治疗才能逐渐改善体质,时间要拖个五六年,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我这咳嗽能治?”雷卷惊讶的问。
“嗯。”
“包子,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有两把刷子……”
“不要叫我包子,小心我给你下泻药……”
“呵呵……”
“你这是什么表情?耻笑我?”
“没……我们晚上吃包子吧……”
“浑蛋雷卷!”
“要叫卷哥……”
“就不!”
……
雷卷现年十八岁,因为先天不足,发育较晚,现在看起来还像一个十四五的惨绿少年。
一个月以前,离开江南的霹雳堂出来闯荡,准备建立自己的势力。
霹雳堂的功夫y柔诡,在雷雨的天气,可以引天雷之威伤敌,威力大。
如果没有雷雨,他们的功夫就要大打折扣了,雷卷对于这种状况很是不满,潜心研究终于创出了,劲力集中的惊雷指,用少量的真气集中攻击,即使没有雷电相助,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因为他的突出贡献,霹雳堂的长老允许他带着一些年轻的弟子,出来另立门户。
首先他要找一处地势低洼,易于积云下雨的地方落户,霹雳堂的功夫还是适合在多雨的地方施展。
不料刚出霹雳堂就莫名妙的被人长江清水帮的人缀上了,就是刚才被他用手指秒杀的那群大汉。
这清水帮不过是一个二流的小帮派,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然胆敢追杀霹雳堂年轻一代最具人气的卷哥。
那清水帮里倒也有几个扎手的人物,混在帮众里,冷不丁的出手偷袭,还好卷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没着他们的道。
但是急促的运气还是引发了他的宿疾,只好避走。
郁闷的是他想发出的求救焰火,结果惊讶的发现走时领的报讯焰火竟然都是哑的?
这,这可真叫人难以置信,霹雳堂两大招牌引天雷的功夫和用火器的技术,可他拿到的十几支焰火竟然全是哑的?
一路追杀,一路咳嗽。
他一边逃跑,一边寻找小股的清水帮搜索队伍下手。
得逞了几次后,这些人也学聪明了,每一队追捕人员都增加到了五六十人。
他就只能跑了。
这次被这队人马堵了个正着,双方见面立刻抽刀子动手。
后面的情况我就知道了。
当晚我们住宿在我经常去逛的小镇上,哪里赌场的门口的醒目位置都挂着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戚少商与狗不得入内……”一看就是些没文化的地痞流氓写的,“戚”字少了两点,商字口上多了一横……
看见我进了镇子,那些站在赌场门口的打手,唯恐别人不知道牌子上写的人是我,而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人,纷纷上前打招呼:“小戚,我们赌场今天的生意很惨淡……”,睁眼说瞎话我明明看见刚进去了五六个荷包满满的大汉……
“你满有名的嘛……”雷卷看见那些牌子闷笑,拉着我走进旁边的一家餐馆:“跑堂的!先来五笼包子!”
﹥o﹤。
我身上没有钱,所以只能跟着雷卷吃包子。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包子很快上来了,我抓起一只雪白的包子,塞到嘴里。
“呸!”我吐出了刚咬下去的包子。
“啪!”我一掌拍在桌子上。
实在是太不爽了,被雷卷调侃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我忍着心酸准备吃包子了,这包子竟然,竟然有毒?
孰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了?”对面的雷卷正撕下一小点包子,往嘴里送,见我吐了包子,怪的问:“这包子不合你的口味么?”
我怒气冲冲的飞身抓住已经快要退到后厨的伙计,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个凶悍表情:“黑店!黑店????!!!!!在我心情如此恶劣的时候,你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开黑店?嗯?”
“这包子有毒?”雷卷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里的包子。
那伙计已从怀里摸出一柄蓝汪汪淬毒的小匕首,长不过五寸,窄只有一指,向我的心口扎过来。
而后厨也一下子涌出了十几个清水帮众,还有三十几个人从饭馆的二楼冲下来。
“倒胃口!”雷卷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瞬间飘到了我与伙计的身边,那伙计的额头上立刻多了一个黑d,仰天倒地,匕首落下来,我顺手抄在手里。
五指收紧,内劲在瞬间转为y寒,匕首上浮现起淡淡的水雾,闪到一个清水帮众的身后,匕首在他的喉间划了一下,低冷得内劲冻僵了他的咽喉,使他连一声最细微的轻哼也没有发出,倒地而亡。
雷卷看着我的动作,眉头抬了抬,薄薄的嘴唇逸出:“不错!”两个字。
杀戮还在继续,片刻后地上留下了五十多具清水帮众的尸体。
雷卷又开始咳嗽了。
这拿他没办法,这么倔强的人,有病在身,也不好好在旁边歇着,非得秀他的惊雷指。
我们为了找个合适的地方走啊走啊。
雷卷的汤药喝啊喝啊。
我的灸针在他身上扎啊扎啊。
清水帮的人前仆后继的挂啊挂啊。
终于我们走到了连云山一带。
这里还没有出现连云寨,八大当家也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潜水。
只有几股小打小闹组织性纪律性极差的土匪,时不时地跳出来,吟诵那首经典的:“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的打劫诗。
雷卷在这附近找到了一处靠近沼泽的凹地。
这凹地上空烟云弥漫,电闪雷鸣,在这里搭建他的大本营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这样y冷的地方对他的病可没什么好处。
他是卷哥,我是包子,他性格倔强,我脾气温和,所以我争不过他。
一张钜额的银票砸下去,平地立刻起高楼。
这边留给工匠大兴土木,卷哥带着我回了江南霹雳堂。
霹雳堂建在一处小山头上,气候环境很怪异,阳面的山坡阳光普照,赤日炎炎,y面的山坡暗无天日,y风阵阵。
卷哥说这是因为一方面霹雳堂练习功夫需要天雷y气另一方面研制火器需要干燥的环境,那些火药可受不得半点潮气。
还没到山门口,十几个身穿甲衣的少年就迎了出来,“卷长老”“卷长老”的叫个不停。
卷哥介绍说这十几个少年就是要跟着他出来的雷家的少年子弟,这一次霹雳堂拨给了他年轻一辈里的五百个好手。
又向他们介绍我是他新收的小弟,我明明是有名字的,可是那些少年谁也没留心记,跟着卷哥叫我包子……
沿着石阶向上走,走到半道,转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与我们同行的那十几个少年脸色立刻僵硬了。
气氛有些凝滞。
这青年我在耳环里见过,是京城六分半堂堂主雷振雷的左右手雷损。
卷哥淡淡笑了笑说:“阿损,好久不见了……”
雷损也貌似真诚的笑了:“小卷,这次出行顺利么?”
卷哥眯了眯眼睛:“还好……阿损,你怎么从京城回来了……”
“我要成亲了……族里总要亲自回来通知的……”雷损轻声说。
“恭喜。”卷哥笑着拱了拱手:“我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一份贺礼。”
“人到就好……”雷损也笑着说,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位是?”
“我兄弟,戚少商。”卷哥吐出了六个字。
随着卷哥的介绍我扬起了嘴角算是跟阿损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