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等他摆脱了那个蠢女人,我会和他交往。”
“我知道,我今天是赢不了了,可是就算我被打得进医院,我也要多刺面前这人几刀。她听见我这样说,抡起一块石头就要打下来——”白苑霓说到这里却突然住口,林阳光紧张地追问:“然後怎样?”
“然後?然後女侠出现了。”她秘一笑。
那群女生的注意力都在白白身上,像嗜血的苍蝇盯着她狼狈的脸,只有白白透过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见持着木棍悄无声息接近的方毕君。
她一下欺前来,按着白白右手的女生惊觉,喊了一声:“你”方毕君就发难了。
砰砰两声,凄厉的哀嚎传来,骑在白白身上的女生向一旁倒了下去,按着脑後不断shenyn。白白的左右手同时一松,那两个女生不等杀般的方毕君接近,就尖叫着跑了。之前按着白白双脚的也转而压着自己的左手臂,满面惊惶地坐着倒退。方毕君站在那正翻滚呼痛的头领旁,冷冷地看着她。她咬牙,站了起来不发一言地逃逸而去,看也不看那落单的头领。
“你知道木棍敲在脑袋上是什麽声音?”白苑霓对听得目瞪口呆的林阳光说。“崆崆声,就像我们的脑袋是空心的一样。”
方毕君不理那缩成一团的女生,扶白白坐起来,帮她擦拭鼻血,问:“你没有大碍吧?”
白白满心崇拜地看着她,愣愣地摇头。
“好,那你等等,我解决了她就带你去保健室。”
方毕君丢掉木棍,来到那已经缓过劲来的女生身旁,慢慢蹲下。
那女生满头大汗,面色煞白地看着她。方毕君跨骑到她身上,从校裙口袋掏出笔盒,拉开拉链,拿出一支削得超尖的铅笔,俯下身,撑开她的眼皮,用外科手术医生般稳健的手将笔尖逼近她的眼球;白白清楚看见那眼球像慌不择路的小鸡一样四下逃窜。方毕君冷静地对她说:“你以後再找这个人的麻烦,小心你的眼睛。”
“那贱人拼命点头,君君就放她走了。”
白苑霓甜笑回忆,满心爱恋,俨然是在说心上人。
方毕君一边搀扶着白白离开,一边问:
“你怎麽会惹到这些人的?”
“我上个星期在食堂和她们打了一架。”白白说。
“你说她们羞辱你的母亲?怎麽回事?”
白白一五一十说了,方毕君听了点点头,道:
“干得好。”
她是事件发生後第一个称赞白白的人,其他人哪个不是避她如妖怪!当下白白就酥了,说:
“女侠!请留下大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她笑,“你真有趣。我叫方毕君,你呢?”
阳光照在面前少女的一头粉红色短发上,她眼清澈,就像刚刚威胁要刺人眼珠的不是她。白白的心怦怦跳,“白苑霓。”话一出口,她全身一松;这三个字被赋予了全新的自我,而有人就在这里等着她,彷佛一直等着她蜕变的一刻,出现、拯救,接纳她。她满心激动,似乎已预见接下来她将度过的,鲜活生动的每一天。
林阳光听得入。“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找到了一个完完全全接受我的人,解放了自我,我们成了好朋友,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
白苑霓一脸甜蜜,林阳光则陷入沈思。把果汁咕噜咕噜吸完,白苑霓忽然眼一变,一把扯过林阳光的领带。
“我告诉你这麽多,是要你知道,君君是一个多麽好的人,还有她对我的意义。如果你敢伤害她,”她逼近他,让他看见她眼里的认真,“我会挖掉你的眼睛,还有割掉你的小j-j。”
***
走在人行道上的林阳光,回忆着刚刚白苑霓告诉他的故事。
想到她说的最後一句话,一阵冷风刮来,班长打个寒战。他确定,白苑霓就是个什麽也做得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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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