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春光一片,喃喃细语不停。『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相公,你累了吗?”第三次宣泄后,蓝语思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易轻寒问到。
“怎会累呢,再来。”蓝语思‘不经意’的一句话,使得狡诈多端的易轻寒立马上当,咬牙坚持着再一次投入战斗中。
蓝语思咬着手指,偏过头去在心里得意地笑着,随即又闭上眼睛享受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意,只苦了那床下是狡狼床上是黄牛的男人。
终是折腾了几次,蓝语思心满意足地不再说话,只躺在他的怀里。正要下床下水喝,却发现易轻寒早已打起了微鼾,知他是倦了,不忍心惊扰他,便也跟着睡了。
次日一早,易轻寒叫人备了车轿,破天荒地没有骑马去东厂。
如此过了几日,便到了易轻寒出发的日子。这日清晨,易轻寒将蓝语思送到宫门口,便翻身下马,来到车轿前说到:“娘子,进了宫便待在慈宁宫,莫要随意去他处。珠圆和玉润,我将她二人留在了府上,这次便带着随烟和冥音进宫。”
蓝语思掀开轿帘,眼巴巴地看着易轻寒,强装不所谓,笑到:“相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倒是你,在外面一定要仔细自己。”
易轻寒听了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点点头说:“你也是,机灵点儿。在慈宁宫内应是无虞的,只别出了慈宁宫便是。”
蓝语思越说越难受,竟隐隐泛了泪花。易轻寒见了忙跳上马车,进了车厢便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说:“莫哭,只是分开几日而已,又不是再不相见了。上次去安南也没见你这般不舍,怎地越大越孩子气了。”
“这怎能相同,上次是去册封,那安南得供着敬着你。此番却是吉凶未卜,偏这凶险之事派你去办。”蓝语思不服气地说。
“莫胡说,仔细祸从口出。”易轻寒伸手将蓝语思两片唇瓣按住,又说到:“安南之行看似无虞,实则龙潭虎穴。便是去册封,也是到他国,人生地不熟的。此番去齐王封地,再怎么说都是庆元疆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相公有脑子,莫担心。”
见蓝语思仍自有些忧色,易轻寒又说到:“短短几月,我大军便将安南逆贼一举拿下,你看,相公这先锋仗打得还算漂亮的,所以这次北地之行,也一样会凯旋归来。”
蓝语思点点头,易轻寒便笑着将她按坐在车上,自己转身下车。
看着易轻寒侧脸那如刀刻般的轮廓,蓝语思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舍感。“相公!”
易轻寒闻声回头,蓝语思忽地抱住易轻寒的脖子,将一记热吻深深印在他的额头,哽咽着声音喃喃说到:“我等你回来。”
易轻寒微微一震,心里一阵暖流涌过。这几日愈发地觉得小人儿主动起来,就连床第之事都比以往热情了些。之前都是自己主动,冷不丁地小妻子变得如此温婉可人,倒有些不习惯了。
美人乡乃英雄冢,此话诚不欺人,易轻寒忽觉有些迷惘,握住蓝语思的手,揉在掌心里不忍放下。如果,没有仇恨和恩怨,就这么带着她快快乐乐简简单单地活着,该有多好。
然而,没有如果,那燃烧了多年的仇恨已经如一点星火,燃成了熊熊山火。李斗、钦天监、简青阶等等,还有那徐止、万笃等等,自己在报仇的同时,被再一次反噬。他以为自己会快乐,但他并不快乐,至少活得不轻松。
易轻寒敛住心,狠狠抱了一下蓝语思,这才转身下车,忍着不去看车里的人,直叫车夫跟着那宫人进宫。
看着马车驶远,咕噜噜的声音也已消失在宫墙那头,易轻寒翻身上马,一勒缰绳便带着众人上路北去。
蓝语思坐在车里,用帕子将眼角轻轻拭去,整了整衣衫,仔细检查并无不妥之处后,过了许久这才到了慈宁宫。
皇太后正在用早饭,先叫人将蓝语思安排在自己寝殿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这才叫人带着她来自己的东暖阁。
“易夫人,放心住下吧,待他日易大人归来时,再回府去。”皇太后在宫女端着的铜盆里净了手,用布巾擦干后说到。
“多谢皇太后恩典,民女惶恐。”蓝语思低头说到。
“什么恩典,能有人来陪着哀家说说话,哀家才高兴。”皇太后说到:“宫里的女人心事多,说也说不出什么有趣的话,我那孙儿又是个猴精转世,见天儿地不知皮到哪里去,哀家宫里多半时候是冷清的。”
“看皇太后说的,太子岂是凡人!既不是凡人,自然不会像凡人般,定是要生龙活虎般的。”蓝语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