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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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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睡过一觉之後,李青酒在没有宿醉的状态下清醒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才刚睁开眼睛,昨晚发生的一切马上就窜进他脑子里,刹那间他多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啊!

在王爷面前跌倒就算了,莫名其妙喝醉直接摔到王爷身上也算了,被王爷当著众姬妾男宠的面来个法式深吻........这种事是要怎麽算了啊你个置他人生死於度外的芒果王爷把我平静低调的生活还来啊啊啊~~

「....公子你干嘛掐被子啊?」

阿顺一进寝间就看到自家公子骑在被子上面用力掐著被子,不时还扇两下耳光,那表情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没事。」李青酒这麽说著,再给了被子一记左勾拳之後才颓丧地下床梳洗。

昨晚被芒果王爷喇舌之後,他就在一片静谧声中被阿顺扶到椅轿上,抬回北院先休息了。椅轿从最高处慢慢抬下去,从每一位夫人的身後经过。虽然还处在震惊和没有及时反抗的悔恨中,但他仍然可以感觉到沿路投s过来的各种眼光。

在那当下,李青酒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变成姬妾公敌了,让他忍不住在心中哀伤地呐喊桑尼快来救我。

「公子,那个,你今天要会见客人们吗?」阿顺吞吞吐吐地问。

「什麽客人们?」李青酒疑惑地问。平常会来找他也就只有张晓月和管家而已,偶尔他小姨娘也会偷閒带些吃食过来给他,除此之外,他几乎可以说没什麽客人了。

「就是那些公子们啊!」

「他们不是都很讨厌我吗?平常也没在上门的,阿顺你想太多啦!」他不甚在意地拿起油条沾著豆浆喝。虽然他刚到王府的时候很惊讶早餐竟然还是馒头包子油条豆浆煎蛋r粥青菜汤品这类的食物,不过吃过之後才知道,原来包子馒头也可以有平民级和总统级的差别啊!

「公子,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按照我之前的经验,之前那些不敢或不想上门的公子们应该都会放下身段、拉下脸皮来跟您讨教讨教取悦王爷的技巧。」

「拜托,我哪有什麽技巧可以教....咦?」李青酒突然灵机一动,双眼放出光芒。

「公子?」

「阿顺阿顺,你启发了我的灵感呐!」他激动地站起来抓住了阿顺的双肩。「我怎麽没想到喔!如果我不能让自己跟那些男宠们一样,那就想办法让那些男宠们都跟我一样就好啦!」

阿顺扯了扯嘴角。他家公子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就这麽决定了!阿顺,今天不管谁来我都见他。」有了新计画,李青酒似乎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兴奋地拍了拍阿顺,然後胃口大开地快速扫光桌上的早膳。

「公子啊,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其他公子像你一样故意躲避王爷,或是假装不在意王爷,得到的可能是反效果呢?那到时候不是害了这些公子们吗?」

「这倒也是....」脑中浮现了几位本来就长得不讨好、个太过高傲或是打扮得太过花枝招展的公子们,再想像他们对王爷百般厌恶逃避、陪睡时虚与委蛇的样子,的确很有可能得到反效果。「好吧,那我会看对象再决定的,能教几个是几个,把目标数量变多的话,王爷应该就不会再只注意我一个了。」

「可是会上门讨教的应该都是比较积极的公子们,哪会像公子你这样啊?更别说他们之前千方百计想得到王爷注意,突然转了子的话,王爷也会觉得怪的。」

「唔....所以说应该要找那些平常就不受宠的公子们,阿顺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的意思是北院里没有像公子你这样的人啦!」

「阿顺你太悲观了,这北院里的公子那麽多,我这几天就到每个公子那边去走走看看,一定能找到的!」

是公子你太乐观啦!

阿顺叹了口气,不再说什麽,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公子做的都跟实际效果相反,他就算想劝想挡也是防不胜防的,从昨晚的事情就知道了。

「也说不定上门的公子里会有不常被王爷召宠但是又一直不肯放弃的人,这种人应该会很适合这种反其道而行的方法的。」将吃光的碗盘移到一边的托盘上,李青酒拿出最喜欢的零食r乾,翘起二郎腿,一边啃著r乾一边百无聊赖地看著门外。「不晓得第一个来的会是谁喔?」

「公子,这还用得著想吗?」阿顺将托盘拿到外面放好,然後回屋准备『第一位客人』偏好的茶叶。

一刻钟之後,谜底揭晓。

李青酒犹如小媳妇一般地站在桌边,心虚愧疚地低著头不敢动不敢说话,更别提要传授什麽『取悦王爷的技巧』了。

「干什麽一副受罪脸?我又没说什麽。」以优雅的姿势一边喝著茶、一边吃著r乾的张晓月转头瞄了瞄。「坐下,不然我还以为我有三个小侍呢!还有,嘴里的r乾赶快咬一咬吞下去。」

「欸嘿嘿....」得了张晓月的『恩准』,李青酒这才坐了下来继续咬著他嘴里的r乾。「月哥,对不起啊!昨晚那个....你知道我的,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张晓月看著他,叹了一口气。「从以前到现在,能够这麽无心却给人感觉这麽故意的,大概也只有你一个了。」

「就是说啊!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不过这话你千万别跟其他公子们说。」

「为什麽?」李青酒不解。

「嗯?」张晓月对他露出专业级笑容。「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啊,白痴。」

李青酒顿时又低下了头,一脸无辜忏悔貌,然後偷偷抬眼看著张晓月,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你生气啦?」

「当然生气啊!我们这些人想方设法地要搏取王爷的关注,偏偏让你这麽个不晓得进王府干啥的人给抢了便宜,能不气吗?」张晓月说完,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到还有人比我更气,我心里就觉得好过了一点。」

「哦?是谁啊?」李青酒连忙顺势接话。

「就昨天丢了抹油的珠子害你跌倒,还换掉你的酒害你醉倒的那个郑子冠啊!」张晓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而且他g本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想必那之後一定气得吃不下睡不著吧!」

「呷?」第一次听到这种事的李青酒呆了一下。「是喔....难怪我想说我怎麽那麽倒楣呢....」这个时代不晓得有没有安太岁的仪式喔?

「倒楣是郑子冠,本来想害你出糗的,哪知道y错阳差反而让王爷对你更有兴趣了,竟然还当著大家的面亲了你。这种注记般的事情王爷可是很少做的呢!」

「注记....」李青酒绝望地垂下肩膀。「是注记『这个人是诱惑王爷的狐狸j,要怨要恨要打要杀都请指名他』吗?」

「他们不敢。」张晓月想了一想,又改口道。「至少明著不敢。」

「欸?」想到自己可能就要陷入一直很担心的後g权谋争夺厮杀之中,李青酒担心地抓住了张晓月的手臂。「桑尼你要帮我啊!」

「什麽桑尼?」张晓月薪想:真不知这人哪来那麽多怪名词。

「呃....就是救星、救世主、贵人的意思。」李青酒胡乱解释了一下,然後言归正传。「月哥啊,这个地方只有你相信我,要不你帮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吧?」

「不要。」张晓月一口回绝。

「为什麽?」

「因为这样就没好戏可以看了呀!」张晓月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那些夫人公子们在心中气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对你怎麽样,只有我知道你是个自掘坟墓的傻蛋,这多过瘾呐!」

「....」这不是桑尼这不是桑尼这不是桑尼!

「尤其是那个郑子冠,昨晚看见他吃鳖懊悔的表情,我睡著了都还会笑呢!那家伙一直是那样高傲跋扈,仗著自己是王爷偏爱的公子前三位,就使些小手段陷害其他的公子们,好多人都敢怒不敢言呢!」

「他也陷害你了吗?」难道月哥曾经栽在那个郑子冠手上所以才会那麽讨厌他?那就不难想像他为什麽那麽讨厌对方了。是说月哥的手段应该也不比他少吧....

「他弄不到我。」张晓月不以为意地喝了口茶。「我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

「对了,今天是王爷生辰,他会一整天陪著皇上和太上皇他们,不会召公子们过去。换句话说,今天是全南北院的公休日,那些不用上工的家伙应该会趁著今天跑来跟你讨教讨教,你想好怎麽应付了没啊?」

「说到这个,我刚想到了个新计画,月哥您听听啊!」李青酒自信满满地将他的计画说给张晓月听。「我想,月哥你对公子们比较熟悉,有没有哪些人适合用我这些方法的,推荐一下吧?」

「....」张晓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你是说,要我推荐一个不重吃穿、个谦恭、待人温和、低调行事而且过度乐观的人给你吗?」

「不必真的是那样,装得出来就可以了。」话说那个过度乐观是什麽意思啊?

「那麽,此外这个人还要敢打我的脚底板、敢乱画王爷画像、被王爷发现秘密还要敢嘻皮笑脸带过而不是马上跪下来谢罪?」

「呃....」听起来似乎不太妙....是说那个画像他可是很认真在画的欸....

「没有。」张晓月断言。「我告诉你,这样的人一个也没有,自始至今全北院就你一个李青酒了!」

旁边两名小侍点头附议。

李青酒听完,哭丧著脸垂下了肩膀。

「王爷到底是看我哪里不顺眼,为什麽要这样整我啊....」

「你又错了,」张晓月左右开弓,用力捏住他两边脸颊拉了拉。「王爷就是看你太顺眼了,才会这麽疼爱你的。」

李青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脑中浮现『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的笑话。

不过g廷剧看那麽多了,他可不会傻得相信王爷真的喜欢上他什麽的,顶多就是一时兴起觉得新鲜罢了。按照一般剧情设定,跟他耗个两三年应该就可以脱身了吧?

既然这样,要耗就来耗吧!只希望这两三年间,他不要被哪位善妒又恶毒的公子害得缺手断脚中毒受伤什麽的就好了....

主院的王爷寝间里,徐离宸已经用完早膳,正准备要到武场找人过几招。

走出寝间,门边早就候著的陈映上前一步。

「王爷,关於李公子....暗卫回报说他昨晚在宴会中离开时曾接触一个人,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喔?是谁?」

「是裴公子。」

「芝雅?」徐离宸眉头一皱。「他有对芝雅做什麽吗?」

「李公子似乎是巧遇了四处乱跑的小世子,一会儿裴公子寻来,李公子就将小世子交给裴公子了,没做什麽。」

「那芝雅对他有什麽反应吗?」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裴公子只是心存感激之意,没有说到其他。」

「那就好。」徐离宸心想,裴芝雅应该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遇到的人十之八九是他的男宠。至於李青酒,就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裴芝雅了。「这两天密切注意李青酒,不要再让他和芝雅接触。如果芝雅跟你问起这个人,你就说他身分来历不明、进府的目的尚未查清即可,别提到李青酒『原本』的出身。」

「属下知道。」陈映对裴芝雅的了解不少於他家主子,当然知道主子的顾虑。

「晚宴的事宜都确认过了吗?」徐离宸转投向林棠询问。

「确认过了,菜色都是皇上、太上皇和裴公子喜欢的,场地四周的护卫工作也都安排妥当了,请王爷放心。」

「嗯。」徐离宸点了点头,对林棠非常放心。「律儿还在芝雅那里吗?」

「稍早的时候,裴公子带小世子去戚夫人那里了。」

「芝雅还真是不死心。」徐离宸皱了皱眉头。裴芝雅总是说孩子刚出生就离开母亲太可怜,但那也得母亲在乎孩子才行啊!「别让律儿待太久,免得芝雅又伤心。」

「属下知道。」

三人说著说著,路过昨晚的宴会场地,此时下人们正在进行整理的工作。

徐离宸看了一眼,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了跟那人有关的画面:乱七八糟的祝寿图、喝了烈酒後倒进他怀里、要抱他起来时他慌张的表情、终於张大了的双眼,还有被深吻了之後的一脸震惊。

「陈映,胡三笔和房息子呢?」

「已经在路上了,不过他们这次跑得比较远,还得几天的路程。」

「催一催。」

「是。」

之前那些怀抱著目的进王府来的公子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会想尽一切方法靠近他、获得他的信任与宠爱。初时他以为这个李青酒和那些人不一样,现在看来,他那些异於常人的举动倒像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花招了。

不过,自己似乎还挺中招的啊....

作家的话:

因为开工了,以後大概会变成周更,请大家见谅....(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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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公敌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桑尼喔~~∓mp;g;q

第二十七章

「宸,你昨晚在宴会上当众亲了一个男宠对吧?」

正要喝汤的徐离宸顿了一下,看著发问的裴芝雅。他原以为裴芝雅可能会问的是『昨晚遇到的那个人是谁』之类的。

「你怎麽知道?」他记得陈映跟他回报时说了,裴芝雅见过李青酒之後就直接回客房,没有到他的宴会场所去,所以不可能是亲眼看到的。

「你有暗卫,我也有暗卫啊!本来我只是叫他跟著那个人去看看,因为那个人当时身边没有小侍,言行举止看起来也不像其他那些公子,让我有点在意。」

听到在意两个字,一旁的太上皇进食的动作稍停,抬眼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眼。

「芝雅,那人只是新进的男宠,和其他人没什麽两样。」徐离宸怎会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更别说他也不希望裴芝雅对那个身分不明的人产生兴趣。

「没什麽两样啊....」裴芝雅顺著他的话念了一遍,却很明显地压g儿不相信,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麽,我明天可以去拜访他一会儿吗?因为昨晚他急著离开,我也怕律儿著凉所以先回房了,没来得及好好跟他道谢。」

从皇g到王府要三天路程,贵为天子的徐离宵因为有政务要处理,不能离g太多日,所以是今天上午才到王府,明天清晨就要离开。不过裴芝雅和太上皇徐离谦就自由许多,因此他们前一天就已经到达王府,之後也会再待个两三天才离开。

「你昨晚已经跟他道谢过了不是吗?再说律儿即使四处乱跑,府里也到处都有暗卫,g本就不需要他帮忙,所以其实你g本不需要向他道谢。」关於这一点,徐离宸也觉得很疑惑:李青酒应该知道暗卫的存在,为什麽他发现律儿的时候没有寻求附近暗卫的协助,而是在原地等待裴芝雅寻来?这让他对李青酒又多了一层戒心,当然也就更不可能让裴芝雅再和他有所接触。

「那我不去道谢,单纯和他聊聊总可以吧?」

「不可以。」徐离宸断然拒绝,得到父皇肯定的眼一枚。「那个人名义上是我的男宠,但是身分来历不明,进府的目的也尚未查清,所以我不能让你和他见面。」

「是这样啊....」裴芝雅之前就听说过有许多人怀抱著各种不同的目的进王府当徐离宸的男宠,有的想要钱财权势,有的想要王爷的提携帮助,有的则是怀抱著不善的意图来的,不过幸好都被陈映和林棠一一查清楚,妥善地解决了。「可是他情自若、大方有礼,看起来不像坏人,再说他那麽瘦弱....」

「这个人和之前的刺客、探子不同,陈映至今都查不出他的来历,林棠那里也没有发现他任何破绽,是个很棘手的家伙。」

「棘手?」裴芝雅又是存疑地复述了他的话,然後用有些暧昧的眼看著他。「那....你就不怕亲了他之後,把事情变得更棘手?」裴芝雅意有所指地说。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难得的讯息。

「....那是试探。」

「哦....原来是试探呐....」裴芝雅刻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情点了点头。

「我是说真的,那个人现下身分不明,也不知道进府是什麽目的,你安分点别去招惹他。」徐离宸有些不放心地再次警告。虽然裴芝雅长他七岁,但是因为他是个让人放不下心的人,所以打从徐离宸懂事以来就一直将裴芝雅当成同辈、甚至是晚辈来照料和看管。

「知道了,反正这里是你的王府,如果你不准,我也是没法儿见到他的。」

徐离宸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回了一个『会看紧他』的眼,才稍微放下心来。

「皇兄,需要朕派人过来吗?」一直都不发一语的皇帝突然开了口。

「不用了,宵弟,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虽然徐离宵已经即位五年,但是在只有自家人的私下场合,他们还是习惯使用以往的称呼。

「如果需要g里的人,直接叫他们过来就是。」徐离宵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这麽说了一句,然後继续吃著他并不喜欢的素菜。

「嗯。」他轻应了一声,没有特地说谢。若是在正式场合,他会遵循礼仪鞠躬作揖说声『谢皇上』,但是如果在私人场合中对他的宵弟说『谢皇上』,他反而会觉得彼此生疏了而不高兴。「对了,律儿和征儿处得还好吗?」

「两个娃儿,一个才刚出生,一个不满两岁,哪有什麽处不处得好的?详细情况你问芝雅吧!」知道徐离宸是故意想岔开话题,徐离宵也顺水推舟地将问题丢到裴芝雅身上。

「律儿第一次看到和年纪比他还小的孩子,可好了....」

话题被顺利地转移,裴芝雅一脸慈祥地谈论著两个可爱的孩子,徐离家父子三人互看一眼,其中含著赞许、感谢和安心等各种情绪,那情就好像是解决了什麽困难的对手一般。

而话题所在地的北院这边,因为知道今晚绝对不会被叫去陪睡,李青酒此刻正心情大好地教张晓月和两名小侍玩扑克牌当中。

今天稍早之前,他终於一时兴起,问了张晓月现在是什麽朝代、谁当家,结果张晓月说出了一个他非常确定从未听过的国号及皇姓。他又问了问前朝的事情和一些历史,然後终於确定他可能不是『回到过去』那麽单纯。

不过,他会从现代来到古代本来就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了,至於是哪一个古代,他也没兴趣深究了。不过知道这里不是几千年前的时代让他放心许多,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而不小心改变历史了,毕竟蝴蝶效应是很恐怖的啊!

放心了之後,他就豁然开朗地把一直藏著的自制扑克牌拿出来和张晓月他们一起玩了。原本还因为担心把扑克牌拿出来玩之後造成流行,让本来源自西方国家的事物变成源自东方国家,改变了历史什麽的,不过现在完全不需要顾虑了。

「脱手。」放下最後一张牌,他笑得无比优雅甜美。

面前盖了至少五张薄木牌的李青酒一脸不可思议地瞪著他。

「月哥,你以前真的没玩过吗?」他印象中扑克牌应该是国外传进来的,张晓月不可能这麽会玩啊!

这一两个小时玩下来,无论是记忆、娱乐、技巧或是赌博的游戏,十次当中有五六次都是张晓月赢,只有玩运气的(比如说捡红点)他们三人才能稍稍与之抗衡。

「因为公子从小就在赌坊里打滚嘛!」小侍阿聪得意地说著,然後突然想起他家公子好像不太喜欢把这事拿出来讲,不由得心虚地看了他家公子一眼。

呜!果然,公子的笑容虽然还在,但是笑意消失了啊!

「喔?你爸....我是说,你爹也是赌鬼啊?那我们同病相怜咧!欸,你们家欠多少?」

本来因为小侍脱口说出自己的出身而有些不开心,但是听到李青酒竟然可以这麽泰然自若地谈论这样的事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露出鄙视的眼光,张晓月心中的y霾不可思议地在瞬间消散了。不过那个『也』字是什麽意思?

「我爹虽然爱赌,不过倒是没欠很多,顶多就是一百多两,不过一百多两那次他之後有赢钱,自己还掉了一半,所以我们家大概就是一直维持在欠人家三五十两的状态。」张晓月一边回答一边思考著要不要顺势问他『那你呢』,说不定可以套出什麽来。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如果自己这麽问他,『李青酒』也许会对自己产生戒心,反而打草惊蛇。因此在一瞬间的权衡之後,他还是决定不问出口,看对方会不会自己说溜嘴,透露什麽讯息出来。

不过心念一转,这人可以伪装得如此完美,让王爷至今找不出破绽来,应该也不会轻易透露什麽才对。

「才三五十两喔!」李青酒有些羡慕地说。「那很好还啊!我们家啊,换成现在的币值大概是欠四百多两吧!」

张晓月停下收牌的动作看著他。

「嗯?怎麽啦月哥?」李青酒疑惑地看著他,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麽话,然後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李青酒』啊!「啊哈哈哈哈....不过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我爹变成暴发户,就没有再欠人家钱了啊哈哈哈哈....」

张晓月看著他的反应无言以对。这人真的是受人指使、假借身分混进王府的可疑人士吗?怎麽会这~~麽地不谨慎呢?如果他上头的人知道他刚刚差点说漏嘴....喔不、是『已经说漏嘴』的话,应该会气得亲自出马将这个不长进的部下灭口吧!

「别哈了,你和阿顺谁盖比较多,算好了吗?」为了往後可以听到他继续说溜嘴,张晓月此时决定了不戳破。反正他的谎话已经够破了,再戳下去太不人道。

「好像是我的样子嘿嘿嘿....」感觉张晓月似乎不在意他乱七八糟的解释,李青酒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知道,像张晓月那麽聪明的人一定不可能这麽容易就唬弄过去,只是基於某些原因不说破而已。其实想一想也没什麽好说破的,横竖他就只是个王爷男宠,什麽出身应该没人在意吧?

「既然知道是你还不付钱?」张晓月将李青酒盖著的牌也收走,熟练地做著洗牌的动作,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今天刚接触扑克牌的。

李青酒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自己是盖掉最多点的人,要缴出三片牛r乾,但是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输到只剩两片了。李青酒瞄了正在发牌的张晓月一眼,然後偷偷地把其中一片牛r乾撕成两片。

「你当我瞎啦?」张晓月头也不抬地说。

此话一出,撕到一半李青酒手一抖,连忙将已经撕开的部分又压回去。

「欸嘿嘿,欠你一块、欠你一块。」他将仅剩的两块牛r乾都夹到张晓月碗里。

「欠三块要打一下脚底板,你说的。」张晓月愉快地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总不会每次都你赢,再来!」无论年纪还是历练都比张晓月多出许多的自己竟然会输到倒欠,这激起了他血y中的赌。

此时的李青酒完全没有想到,即使只是乖乖窝在房里玩牌,他的低调人生经过某些人几句言谈的发酵後,又即将产生他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二十八章

他们四人一直玩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才碍於这个时代没有足够的照明设备而暂告一个段落。因为早就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膳房那边送来的晚膳当然也早就凉了,於是阿聪和阿顺便一起将自家公子的膳食端回厨房去重新热过。

李青酒难得轻松悠閒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和张晓月閒聊,因为刚刚的某些对话让他对张晓月的身世产生了兴趣。

「月哥啊,你也是被家人送来的吗?」他心想,张晓月家里长期欠债,应该是到最後还不出来才会被送过来的吧!不晓得是一开始就拿了钱去还债,还是之後用张晓月的『薪水』慢慢还的?

「嗯,十五岁那一年我爹突然病死了,几个债主上门讨钱,我娘没办法,本来想把我卖到男窑子里的,那时刚好王爷来到封地这边,我娘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带我到王府,然後就因缘际会地被收进北院当公子了。」

「这样就进来了?王爷他来者不拒啊?」

张晓月瞪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想著哪天陈统领要是派个听力一流的暗卫过来,这傻蛋就死定了。不过因为死的过程应该会很有趣,所以他也不打算提醒他这一点。

「林管家当然是不收的,但是那时候刚好有个王府的客人经过,看我和我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又听我娘说了我们家欠钱的事之後,那人说了句『好可怜喔,棠棠你就让他进来吧,这里不缺人的话我过两天带他走啊』,然後林管家就让我进府了。」回想起往事,张晓月脸上的犀利感消减许多。

「哇,你运气真好欸....唔,也不能这麽说,毕竟是进来卖r的....」

「卖r?」

「就是....跟女孩子卖身一样的意思啦!呃,我这麽直接月哥你不会介意吧?」以前他一直觉得像张晓月这种年纪的男孩子应该都很爱面子,不喜欢被说到这方面的事,不过在王府待了一阵子之後,他发现大家对『男宠』这件事情的观感好像没自己所想的那麽糟糕。

「你说的是事实啊!再说能够进王府比卖身好太多了,我的确是运气很好。」

「哟,月哥,看不出来你也挺想得开的。」李青酒『英雄惜英雄』般地搥了张晓月的上臂一下。

「我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香,还有花不完的钱,还有什麽好想不开的?」

花不完的钱这句话让李青酒稍微噎了一下。

月哥不愧是月哥啊,卖r可以卖到钱花不完,这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境界?

「咳嗯,他们两个不晓得需不需要帮忙喔?」刻意转移了话题,他这麽说著,然後站起身走到院子口往外张望。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远处传来一句他从来没想过会听到的话。

「皇上驾到──」

皇上?皇、上?哇哇哇哇哇!皇上、有皇上欸!是真的吗?皇上来北院吗?

李青酒先是一愣,然後就激动得就像是要见偶像一样。之前选举的时候看到总统候选人出来拜票他都没那麽激动,毕竟总统在电视上就看得到,可是皇帝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啊!

「月哥月哥,快出来看皇上!」他冲回院子里拉起张晓月的手准备去看热闹。

『皇上驾到』四个字就像戏剧里演的那样,从北院院口的方向一路传了过来,李青酒抓著张晓月躲在自己的院子门边,专注地看著声音传来的方向,希望可以远远地瞄到皇帝一面。

相较於李青酒的兴奋,张晓月就冷静许多。他从小跟著父亲在赌坊中出入,里头的人没日没夜没天没地的赌著,在他们脑子里除了赌以外什麽都没有。即使是五年前皇帝退位那麽大的事儿,在他们赌坊里顶多也只是连赌馀输後被拿来讨论的程度。也因此,他对『皇帝』两个字是很模糊且无感的。直到後来进了王府,被总管和小侍花上许多时间教育了一番,他才稍稍感受到一些对这些皇亲国戚该有的敬畏。

「我说,你知不知道没有经过恩准就直视皇上的脸是要被砍头的?」

「所以我有躲起来啊!欸月哥你低调一点,别站那麽直啊!」g缩在门边的李青酒又把张晓月往下拉了拉。

「不是躲起来就好,王爷有暗卫,皇上也有暗卫的。我保证你连皇上的脚都还没看到,就会被抓去治罪了。」张晓月将人往院子里拉回去。「你还是安分一点,别出去凑热闹吧!皇上如果真要砍你的头,连王爷都保不住你啊!」

「咦,真的不能看吗?好可惜喔!皇上欸....不然等一下他要走的时候我看背影就好,这样可以吧?」

「你这个....」

张晓月正想说什麽,院子外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停了!『皇上驾到』的传叫声停了!这代表皇帝已经到目的地了!李青酒还是忍不住好,想到院子口偷听一下皇上和那些随行者的动静,结果才一个冲动转身,就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著。

「啊啊,对不起!咦,你是....」

李青酒还在想著怎麽从来没见过这个公子或小侍,身後就传来了张晓月的声音。

「小民叩见皇上。」张晓月低头下跪的同时也用力拉了拉呆滞的李青酒。

感觉袖子被用力拉扯著,李青酒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慌忙跪了下来。

「小小小、小民叩见皇上!」

“完了完了我看到皇帝的脸了!我要被砍头了啊啊啊啊啊──”

李青酒此时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孟克翻滚著。

相较李青酒内心的惊恐,徐离宵对於眼前这人的无礼举动倒是没有什麽反应。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并且从衣著举止看出了他的目标是哪一个,於是他走上前去,捏起那人的下颚端详了几眼。

「你就是李青酒?」嗯,长得俊秀标致,温顺的眼中带著英气,手里的肤质触感也不错,确实是有『棘手』的本钱呐!连对男子毫无兴趣的自己都有些改观了呢!

「回皇上的话,小民不是李青酒,他才是。」张晓月冷静地指了指前方。

“月哥你出卖我!这种时候应该要说李青酒不在啊!”李青酒一脸痛心疾首样。

徐离宵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们两人,然後走回他方才以为是小侍的那人身前。

「你是李青酒?」

「是....」他惊恐万分地小声回答,满脑子都是惊叹号和问号。

为什麽要找我?为什麽要找我?我平时奉公守法热心助人打从来到这里之後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也没惹事生非您为什麽要找我我跟您很不熟啊皇上大人!!

「把头抬起来。」

李青酒心里想著『可不可以不要』,但还是迫於时势稍稍抬起了头。

徐离宵努力地看了几眼,实在看不出除了『普通、平凡、不起眼』以外的东西,这跟刚才那个男宠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朕听说,你近来很得宸王的宠是吗?」

「小民不敢....」李青酒马上又低下头,嗫嗫嚅嚅地回答。因为完全不清楚皇帝的来意,更不知道皇帝的个,万一不小心让皇帝不爽,那他的低调人生搞不好就到今天为止了!

「朕本以为你必是长得国色天香才得以让宸王爱不释手,但如今看来,应该不是那般肤浅的理由。」

「小民惶恐....」靠杯这是称赞还是讽刺啊?

「朕看你虽然位居北院之首,衣著用度却如此俭朴,实属难得。」

「小民应该的....」喔喔喔终於有人发现到他的低调了吗?这皇帝是好人!

「那麽,你,想不想到g里来服侍朕呢?」

「小民....欸?」

李青酒抬头看著眼前居高临下的那个人,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耳花了。

「朕会给你更优渥的生活、更丰厚的赏赐,也会给你应有的尊重。在g里,只要不犯法,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也许朕无法给你一个正当的名份,但是朕承诺,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李青酒,你愿意到朕身边来吗?」

面对一国之主如此深情款款的表白与邀约,无论是谁一定都会痛哭流涕、满心欢喜地立刻答应,然後毅然决然地抛下过往的一切、迈向美好的未来。但李青酒听了之後,只是抽了几下嘴角,认真思考著这算不算是烂桃花的一种。

一片浑沌的脑子此刻浮现的依然是已经习惯的服务业应对词。

「那、那个,皇上,您太看得起小民了....其实我们这里有个很适合您的人选,皇上您要不要参考看看?」李青酒跪著退了几步,退到『适合人选』身边,满脸营业笑容地准备好好推荐一下。

「朕想要的只有你。」

「....」妈妈!我遇到天大地大他最大的变态偏执狂了啊啊啊!

先是王爷後是皇帝,当他是皇室专用的吗?全天下俊男美女那麽多,拜托你们兄弟俩把眼睛上的蛤蜊r拿掉啊!

就在李青酒欲哭无泪地默默哀嚎著、一点都不想面对的时候,某个总管样的人突然靠近皇帝,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後皇帝就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是得不到朕想要的答案了。无妨,朕下个月会派人过来,希望届时你能随他来到朕身边。」

就在徐离宵这麽说完之後,院子外突然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下一秒,徐离宸就带著陈映和林棠出现在他的院子里。

「皇上,在这个时辰来到臣的男宠居所,似乎有些不妥。」徐离宸虽然语气恭敬,但脸色却是有些不悦的。

「欸,朕不过就是来看看你们口中那个『棘手』的对象。」

「即使如此,有必要将臣的王府侍卫全数牵制住吗?万一此时出现刺客的话该如何是好呢?」想到方才从主院来到这里的路上,所有的侍卫都和皇上带来的g廷侍卫打得难分难舍,徐离宸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谁叫那些侍卫只听你的话,不听朕的话,一路上挡著朕....」

「皇上,您的安危攸关社稷....」

「知道了知道了,朕这就回去。」大概是达成目的了,徐离宵毫不留恋地带著一群随从护卫走回主院客房。所经之处,难分难舍的双方侍卫们这才终於各自退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不晓得是不放心还是想再叨念什麽,徐离宸随即也跟在皇帝的身後离开了。

主子走了,数十名侍卫也跟著离去,李青酒的院子瞬间有如空城般宁静,方才被挡在外头的阿顺和阿聪终於能够进来了。

「公子,没事吧?」阿聪连忙把晚膳搁在桌上,过去扶张晓月起来。

「嗯。」张晓月一贯优雅地起身,然後直接走到李青酒的躺椅上坐著。

不过另一边的状况就不太一样了。

「公子,你怎麽不起来?坐在地上干嘛呀?」阿顺搀了搀他,却发现他家公子动也不动地坐在地上。

「不要理我,我要好好反省我上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麽缺德事....」李青酒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盖,把自己缩成一颗球。

「咦,不是应该先反省上辈子吗?」阿顺提出疑问。

「上辈子没有。」他的『上辈子』就是一直被追债追债追债,哪有机会做什麽缺德事啊?

「你最该反省的是这辈子的这个月。」张晓月一针见血地说。

「我顶多也就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反应,还有画了那张生辰贺图而已啊....」他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刚皇上驾临那麽大阵仗,肯定全北院都听到了,这下子要红得发黑了啊....」

「反正你也出过那麽多事,不差这一件了。」张晓月『安慰』地说。

「那不一样啊!王爷再怎麽恶搞我,我最多就是在北院里难过一些;但是皇上、皇上欸!跟他有什麽牵扯的话,我有几条命都不够死啊!」

「公子,什麽是恶搞啊?」

「就是....就是故意设陷阱害你、捉弄你,让你的处境很难堪的意思啦!」

阿顺冒汗。继嫖客之後,王爷在他家公子心中的形象又更糟了....

「其实在北院也没我想的那麽难过,因为有月哥一直罩著我。」李青酒转头,打算趁这个机会向张晓月道个谢。「厚!月哥你怎麽吃饭也不叫我一声。」

「你不是让我们不要理你吗?」张晓月不知何时已经自己开动了,此时正大方地偷吃著李青酒碟子里的东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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