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白瓷般细腻的脸颊,在柔润的樱唇上留恋许久,望向她的眸光中柔情流转“暖暖,你知道吗那日在温泉民宿,你离开以后,杨婷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他深深看了一眼迷惑的暖暖继续说道“杨婷不笨,比你聪明多了,人家只看一眼,就知道了,她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能让我情不能醒”
他嘴角漾起一丝甜蜜的笑意“我回答她,在我知道我爱你之前,我先已经习惯了疼爱你,习惯了宠溺你,习惯了保护你,习惯了生命里面有你。直到我发现,我给你的关注和爱,是我从不曾给过旁的女子的。直到我发现,除了我,你不可以属于任何人,我才知道,我爱上了你。暖暖,我爱你早在我自己知道之前。爱你,没有缘由,已成习惯。”
心底的脉脉温泉涌动,似沸腾开来,咕噜咕噜的翻滚着串串气泡。她颔首不语好一阵儿,就那样眷恋地倚在他怀中,软软的小手轻轻地在他胸口画着圈。然后她小心又悄声地低低说道“小舅舅,我又笨又死心眼,以前就和你说过的,我做你女朋友的话,会很小气很烦人的,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追到了就不要了。”
他无限愧疚又无限爱怜地看着她“对不起,暖暖,我知道我让你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就信我这一回儿,好不好,如果我搞砸了,你再把我扫地出门,永不录用。好不好”
暖暖看着他急切的样子不禁莞尔“我不知道,其实你做我小舅舅,我觉得有无穷无尽的安全感,只要趴在你怀里,哪管外面风大雨急,就只有安心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你做男朋友就这样担心害怕。”
他温柔地说“放心的交给我,我不会叫你担心受怕,我保证,你会一生有我。”
她贴在他胸口轻轻唤他“小舅舅”
他吻着她的发“以后不许再叫我小舅舅。”忽然他看向她,蕴着无限深意的笑“你今天早上吃什么了”
呃这是怎样的跳跃的思维啊暖暖疑惑不解的呐呐答“牛肉面。”
他哦了一声,看着已经被他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傻傻思索牛肉面的小兔子,带着玩味的笑意,一言不发的一把抱起她走向他的卧室,迷糊着的她被他放在了床上,都没有看清楚,他就已经迅速的解开了上衣,男性火热的身躯覆在她身上,带着灼热温度的吻像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扑向她,他的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肆意游走,被他拉扯开的衣物凌乱不堪,裸 露的肌肤经过他贪婪眸光的折射,泛起娇羞的粉晕。让他无数次想念,无数次回味的令人迷醉的触感,激起他全部的渴求。他气息不稳的激烈地寸寸吸吮着她的所有。这样动情的深吻,恣意的撩拨,浓郁而缠绵。
她来不及反应,就在他的扫荡下溃不成军连连娇喘,却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本能地想避开他要再问问,迷蒙中居然还在思索着为什么要问她早上吃的牛肉面。看着蕴着红霞却有些左右闪躲的暖暖,他低笑着柔声哄她“小兔子,听话别闹,我要你乖乖地,好不好”虽然迷惑不解那碗牛肉面,但反映再迟钝的她也已经感受到他的状态和气场都已经不是一般的高危了。
意乱情迷之时还是蠢蠢地推了推他“你,你要干什么”
他声音已是一片沙哑,气息短促的说“你说呢”
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升腾着两朵嫣红的云彩,如新采的成熟果实一般,甚是诱人。她娇羞地朝他怀里绻缩了一下,俯在他胸口不敢再望向他燃烧的眸子,喃喃“你”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逗她“不是你说你有了吗我不做点什么,你怎么有我们多久没有了,嗯你的小肚子里有什么一碗牛肉面现在才不好意思啊,刚刚你在外人面前可威风了,下次不许,再在外人面前说什么你有了那样的话,羞不羞”
她在他怀里呆了呆讷讷“其实,我,我真的有过宝宝,在美国的时候,但是宫外孕,宝宝就没有了。”
他猛然一僵,良久无言,暖暖不安地抬头看向他,他坚定低沉地说“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
她偎在他怀里,静默片刻,低低叹道“我只要一生一代一双人。”
第二十八章正文完
几日后,贺皓然带着暖暖去了n市的一个山区,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山村,去到一块不大的破旧的石碑旁,他轻抚了一下,对着暖暖说“暖暖,我带你来见我妈妈。”
暖暖看着石碑一怔,上面刻着“纪念孔建国,孙素蕊老师”
他转身望向远方,低沉的声音中夹着一缕忧伤“没有错,孙素蕊老师就是我妈妈,她没有墓,没有坟,那是因为她就在这一片泥土之下,却不知何方,所以只有这一块碑。暖暖,我和你说个故事,关于我的妈妈。”
他对着暖暖笑笑,牵着暖暖随意地走在山脚下,边走边说“知道我为什么会弹钢琴吗我爸爸一定要我学的,那是因为我妈妈会,而且弹得很好。她是部队文工团的骨干,人也很漂亮,我爸爸对她一见钟情,苦苦追求,可是,她却不爱,因为她已经有了自己倾心的对象。
那时我爷爷是部队的军长,我爸爸也不是一般的军阶了,可是她对门第,家世都毫不在乎,她的上级领导劝她,她也只是不肯,就这样,她在那个年代,顶着巨大的压力嫁给别人,就是那块石碑上刻着的孔建国。
但是,就在她新婚不久,那个孔建国在一次任务中因为意外,却瞎了双眼,失去了一条腿。他求我爸爸帮他,帮他瞒住我妈妈,不让她知道,只告诉她,他已经牺牲的消息,让她痛苦一时,却免她悲哀一生。就这样,我妈妈在剧烈的打击下心涣散,还失去了怀孕7个月的孩子。
可是,我爸爸是真的爱她啊她就像一个破碎不堪的布娃娃,七零八落。我爸爸就这样一块一块的修补,一寸一寸的拼接。后来,她嫁了给他,有了我就在我3岁的时候,她以前的爱人,却由于在这个小山村做老师受到表彰上了报纸让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