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暖暖”
“又干嘛”
“你又骗我。”
“啊那个,你怎么,怎么知道我骗你”暖暖拿着手机上下左右看了看,难道他变态地在她手机上装了什么监视器。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看看。”
暖暖一呆,已然明白,急急地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出去了。
他,优雅地站在一弯月色之下,朝她笑着。
“你,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生日啊你不记得了吗,生日快乐,小笨蛋。”
“我当然记得,可,可你怎么也记得。”
他拉过她说“走吧,出去转转,站在这,一会儿你邻居经过,你又要脸红了。”
“等等,我还穿着睡衣呢。”
“没事,不去人多的地方。”就把暖暖塞进了车里。
就停在了暖暖家附近的一个休闲公园外,两人下了车就找了张长椅坐着,他说“就在这里,你陪我看看月色吧。”
暖暖想起他刚刚的捉弄,咕哝着说“就会搞这一套。”
“什么”
“对付女生的这一套呗”
“你受用就好啊”他扬着眉,眼里写尽风流。
他就这样朝她笑着,目光如炬,又仿佛磁石般能把人吸了去。暖暖被他看地心跳加速,想着“为什么我和他之间越来越,越来越,什么形容词对了,暧昧不明,对对对,暧昧不明。不对不对,我怎么能和他暧昧不明呢。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小舅舅,来给我过生日,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吗”
“当然准备了。”
“拿来吧。”
“你先猜猜看。”
暖暖说“那有什么难猜的,你这样经验老到的花花公子,还不就是后备箱里面放满鲜花,再配上瓶香槟。”看他对着她蛊惑人心的笑,又说“而且,你这个段数的花花公子嘛,应该不会放玫瑰百合,恩,是荷兰空运的郁金香。”
暖暖走过去拉起后备箱,咦,什么都没有。他曲着食指摆在唇上,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她朝四周望了望说“是准备了烟花吗还不放”
他走了过去,点了点她鼻子说“你要喜欢这些,下回儿给你准备吧。”
哦,原来没有啊,暖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也对啊,那是用来对女朋友的招数,没必要对小侄女。歪着头问他“那我的礼物呢”
他从车上拿过一包东西对给她,暖暖一看,一包糖炒栗子
瞪大了双眼望向他,这是什么他不急不缓地说“前几天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吃不上的东西最好吃,就像夏天里吃上冬天的糖炒栗子。你都想死了。”
傻呵呵地捧着这包栗子,好半天。暖暖说“这大夏天的,你去哪买的啊”
他帮暖暖挽了挽头发“有心,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他的目光那么深邃幽暗,直看得暖暖莫可言喻的悸动,暖暖低头说“我吃栗子。”
不再和他说话,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着,暖暖一个一个的剥栗子,自己吃一个也往他嘴里送一个,就这样,相顾无言,为什么,还是这样心慌,难道是今天的月亮真得太好了,不是有首歌叫做“都是月亮惹的祸”吗难道月亮真的会惹祸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吧,打破这样的低气压。
暖暖说“我今天还没有吃寿面呢,我爸他们都忘记我生日了。”
“那我们现在去吃”
“我穿睡衣呢恩,路口有家24小时便利店,我们去哪儿买好了。”
一会儿功夫,两人捧回了一碗康师傅和一只茶叶蛋。暖暖边剥茶叶蛋边说“我的钟师傅做的可好了,虽然是康师傅加个蛋,可是蛋有多种选择,今天简单些,是茶叶蛋。”
她将剥好的蛋放在面里,随意的将满是卤汁的手指放在嘴里裹了裹,接着说“钟师傅的蛋可以选择煎蛋,煮蛋,炒蛋,蒸蛋。下次我做给你吃吧,小舅舅,你想吃什么蛋”
“想吃你这个小笨蛋。”
说完他的唇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吻在她唇上,辗转缠绵,灼热而悠长,渐渐地掠夺的更多更深。他的舌尖流畅地轻触滑过,他蜿蜒撷取采择,犹如施展了魔法一般,将她定住,完全没有了拒绝。似天地静止,时空流转,久久
当他轻轻松开她的时候,暖暖大口的吸着气,再久一点点,她会不会因为不能呼吸而晕过去,其实也已经晕过去了,不然,为什么,觉得每一根经都麻痹,每一个细胞都战栗。昏昏沉沉,软软绵绵,如在云端。脑袋还在吗为什么不工作了。
她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轻笑出声“暖暖,下次,要把眼睛闭起来。”
哦,闭眼睛。为什么要闭眼睛天啊,地啊,我的啊,发生了什么暖暖的脑袋好像开始慢慢地运行了。瞪大了眼睛只能看着他在狎昵地笑,连完整的句子也吐不出来“你,你,我。”
“好吗喜欢吗”说着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
他问她喜不喜欢叫她下次闭上眼他都对她做了什么还对她说这样的话,这样。
暖暖心中激荡,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悲愤,想大声斥责,横眉冷对。但是,但是,貌似,她刚刚没有推开他,没有躲避他,没有抗拒他,她是那样软软地在他怀里任他所为的。
是因为这样吗他才问她喜不喜欢才认为她其实是喜欢的。她要说什么,她现在可以说什么
委屈,铺天盖地地席卷。暖暖用力地一跺脚,说出了令她一辈子后悔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是人家的初吻嘢,我,我,穿着睡衣,踩着拖鞋,顶着一头乱发,只有刷牙而已。你,怎么可以吻我”
此言一出,他也愣住了,旋即按捺不住地朗笑出声。暖暖听到自己的话也觉得自己讲了本世纪最愚蠢最白痴的对白,再看他笑地放肆,再也绷不住了,哗地哭了出来。
如果说贺皓然在这世上有怕的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