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明天我还要去公司。「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还有说我没通知你,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职位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生活秘书。
乔非脸色开始发紫。
楚柯,你没有权力干涉我的生活和工作。我到底还欠你什么没有还清,你说清楚,我现在就还,就算再进一次医院也无所谓。
他说完,就开始脱衣服,很用力,甚至扯破了自己的衬衫。
乔非的性格一向是温和的,可是现在他却暴躁了,似乎十年来积压的怨气,一下子再也压抑不住,从心里喷发出来。他已经受够了,好不容易才终于决定对楚柯放手,壮士断腕是很痛的,楚柯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决定放手的那一天,心里痛得有多厉害。他只想痛这一次,不想再跟楚柯牵牵扯扯痛上加痛。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放手了,楚柯却死死拉着他不放,到底他还欠楚柯什么,他还,全部还清楚,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们两个人再不相干。
楚柯看着乔非的身体,鼻端甚至能闻出乔非从医院里带出来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够了
他低低地吼了一句,突然一把抓住乔非的胳膊,将他压在了床上。
我没兴趣
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楚柯抓起乔非脱下来的衬衫,拉着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你告诉我我还欠你什么到底还欠你什么
乔非挣扎着,曲起膝盖,在楚柯的肚子上顶了一记。楚柯吃痛,手一松,被乔非挣脱出双手。
楚柯,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挣脱出双手后,乔非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抓着楚柯的肩膀,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说着。
这十年,你不快乐,我也痛苦,我们和平的分手,不好吗
楚柯沉默起来,盯着乔非看了很久,才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乔非只觉得一阵无力,他垂下双手,几次深呼吸才渐渐平静下来。
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咬了咬牙,一次次地送我进医院还是禁锢我的生活
我还没有想好。楚柯坐直身体,给了乔非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乔非怔怔地看着他,然后自嘲般地笑了。
好,我给你时间慢慢想,在你想好怎么报复我之前,我不走,像以前一样,我给你做饭,当司机,当保姆随便当什么都可以他拉起被子,遮住的身体,然后转过身体,背对着楚柯,语气淡漠却又坚决的说道,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
楚柯没有回答。
乔非闭上了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如果不我可以去挂失,所有的证件哪怕什么都没有生活不下去,也可以去讨饭捡垃圾,卖肝卖肾卖眼角膜楚柯,你留不住我留不住
灯关了,楚柯在乔非的身边躺下,一直到乔非迷迷糊糊地睡着,他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乔非知道,楚柯已经答应了他提出的条件。
就在关灯的一刹那,楚柯让步了。
第五章
新的生活开始了。
早上,乔非给楚柯弄早点,开车送他去公司,然后自己搭公车赶去画廊工作,中午的时候,乔非会回去接楚柯出来吃午饭,至于吃什么,那要看楚柯的心情,有时候在外面吃,有的时候他会让乔非做便当。晚上的时间,一般是属于乔非自己,因为楚柯多半会有应酬。
以前乔非总少不了去一个电话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现在他却反而不管了,楚柯是真的有应酬,还是找借口去会情人,跟他没关系了,只在厨房里温一锅粥,楚柯回来要是觉得饿,自己盛了吃。
自从那天以后,楚柯就没有再碰过乔非,这不过是让乔非再次确认了楚柯对自己没有任何兴趣,以前会觉得伤心,现在也无所谓了。
乔非现在最重视的是自己的工作,李默然为他介绍了好几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工作之余,有时也一起参加他们举办的艺术沙龙,对乔非来说,就像干燥的海绵遇上了水,怎么吸收都觉得不够。
这两个月来,乔非的画技进步得飞快,他已经渐渐触摸到了当年执起画笔时的那种感觉,像鱼儿游入了水中,指尖的畅快感带给他的欢悦,无法用言语来述说。
乔非几乎恨不得天天背着书板去写生,然后泡在画室里不出来。
李默然有一次看了,都笑称他是画画成痴了。
乔非也不在意,只是有几次因为耽误了工作,漏了几笔生意,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敛了一下。
那一日,李默然约乔非吃饭,吃到一半,突然问了一句楚柯现在对你还好吗
乔非的手一僵,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他了,到现在他也不肯和我好好谈一谈,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虽然住在一起,却像生活在两个不同的空间,我不知道,楚柯死拖着我到底是为什么。
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很平和。不过两个月而已,楚柯却硬生生地将他所有的愤怒和怨气都磨平了,他生气也好,发怒也好,哪怕是砸东西,对楚柯来说,也只是透明的空气。
楚柯不碰他,不和他吵,不打他,不骂他,偶尔说的几句话也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但是只要他一提出要走的话,楚柯就会冷冷地瞪他,有时候会抓着他的手,紧紧地,像是要把他的腕骨捏碎一样的用力。
乔非能怎么办他只能认输,十年的时间,他磨不到楚柯的爱,在放弃的时候,又无法拒绝楚柯强硬地挽留。
如果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乔非已经输得彻底,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偿还对楚柯的亏欠,甚至他连自己还亏欠楚柯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李默然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才慢慢吐出一句,乔非,你考虑过重新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