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反思自己是否魅力不够的冷破军快步靠近夜枭,紧盯著那张闭目无表情的脸,妄图捕捉到一丝欣喜的痕迹。
可惜夜枭听了之後除了口水变多,肚子饥饿得更厉害之外,竟然完全没有任何明显的外露情绪,著实令冷破军无比挫败。
吃饭的地方对夜枭来说,大概是唯一可以被他记住的地方。不过,也许他其实根本也没有记住路,只是寻著饭的香气走过去的也未可知。
冷破军盯著前方明显以快得离谱的速度准确地奔向饭厅的夜枭的背影,如此琢磨著。
“主人。”
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打扰立在长廊一侧沈思著什麽的冷破军。
“讲。”
靠著栏杆,冷破军已经放弃去追那个一听到有上好的米就迫不及待跑得没影的夜枭。
“书翁大人带了一个人来。”
而且还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那种魔魅的风华,是风生平所仅见。
“他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上一次书翁带来了一个几乎无法收服的夜枭,这一次他又带来了谁
总之,大概会是个麻烦。
冷破军有这种预感。
当他在半柱香之後看到书翁身後的那个人时,这种预感变得更加强烈。
“你怎麽来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对方怎麽会在此时到他这里来。
急忙喝令面露惊愕之色的书翁退下,连风也被冷破军以眼刀逼走。
相比冷破军的慌乱,对方只是悠闲的踱近,仔细看了看冷破军,然後就笑了。
这一笑,如千万的妖花同一瞬间绽放,香气袭人又勾魂摄魄。特别是他左眼下方那尾颜色妖豔的鱼,仿若正在鲜活的游动。
“小军军,你还是像小猫一样可爱呢。”也跟小猫一样被惹急了会伸爪子抓人。
“想死吗”
冰冷的玄铁手套直接抵上那截如同上好白玉雕成的脖子。
“小军军,你真是越来越粗暴了。明明小时候那麽可爱的”
低沈的极富魅力的、听见就会让人全身发麻的嗓音故作委屈的效果显然不太好,起码那冰冷的凶器立刻更加深陷男人的颈部皮肤。
“好,好,我不叫了,你把这鬼东西拿开。”
眼角瞥见一丝危险的红光从下巴的位置爆起,男人立刻开口讨饶。当然,依旧毫无诚意。
“以後也不能叫。”这种该死的鬼称呼恶心死了,多听几次好像会少活几十年。
剑眉紧锁,正色凛然的俊脸几乎皱成一团。冷破军非常想要用力打烂对方那张吐出令他厌恶称呼的嘴巴,以此永绝後患。
好吧,关系又变复杂了
家中老人病了,很担心。祈求康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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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紧锁,正色凛然的俊脸几乎皱成一团。冷破军非常想要用力打烂对方那张吐出令他厌恶称呼的嘴巴,以此永绝後患。
“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对方还在假装抱怨著。那张令人观之失的邪魅脸庞上现出一抹半真半假的忧伤,几乎无人不会动容。
然而冷破军除了脸变得更黑,眉皱得更紧,竟然完全无视於对方的魅力。唯有杀气,在不停的暴涨
“冥墨,你来做什麽”
“我来做什麽,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嘛。”
颜色浅浅的漂亮眼眸微弯,冥墨一边回答一边笑眯眯的伸手拨开下巴下面的凶器。
“我不是很清楚。”
顺著冥墨不重的力道移开手臂,冷破军阴冷的转了转手腕,声冷如冰。
“为什麽要遮住那里”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冥墨突然话一转,目光落到了冷破军脸上。更确切的说,是右眼下方。
“我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冷破军闻言微微一顿,声音与目光骤然冷冽下来。
“可是你的骨,你的肉,还有你的血,都是属於南海冥家的,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冥墨似乎情难自禁想要摸上冷破军的脸,却被他偏头躲过。“而且,你脸上的正是我最杰出的作品。”
“我不是物件,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力的孩童,你们再也摆布不了我”
“摆布不,我只是来要求合作,一点点合作就好”
轻柔的声音仿若邪魔的低语,悄无声息的潜入心底,盅惑著听者顺从他的愿望。
冷破军脸上的冷漠动摇了一瞬,眼再度变得清明。
冥墨暗叹一声,果然是已经没用了。
“哼,这就是你的诚意”又是该死的摄术差点儿又著了他的道
“诚意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我不是来请求的,而是要求──你必须跟我合作。这是族长的命令”
“我已经不是南海冥家人了。在你们将我逐出门去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我已经不用再听狗屁族长的命令了”
那段往事,至今依旧如同一根烧红的铁刺,深深的插在冷破军心房最柔软的地方。每时每刻提醒著他,那个人以及那个家族对他的残酷。
“可是他仍旧是你爹”
冥墨的眼就像在看一个跟长辈闹别扭的孩子。冷破军对此只报以冷笑和杀气。
“爹生我却不养我教我,甚至还把我在飘雪严冬逐出家门,任我冻死路边也不屑一顾,这种人我不认”他的爹只有一个,那就是前代倾天教主当年若不是被他捡回去,悉心教导栽培,他哪来今天的权势
“当年的情况特殊”冥墨听冷破军提起当年事,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他是一族之长,不罚你何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