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酒桌上几个男人喝嗨了,非要玩什幺大冒险。几个人里就小郑下了真心话大冒险的pp。
酒瓶子转啊转,静悄悄停在了李唯面前。
小郑随机一点,当即念了出来:“指定在场一位异性一起吃完一根面条。”言罢,瞟了眼倒霉的小姑娘,贼贼笑了出来。
现场共三位男士,其中修图师有女朋友,当即抱胸表示拒绝,大伙起哄:“游戏而已嘛,认真你就输了!”
众人视线转向灯光师,小青年小脸一红,终于主动招供了与助理小于“暗渡陈仓”已久,光明正大搂着女朋友清咳一声:“我……守身如玉!”
“卧槽可以啊老丁!真人不露相啊!”
话题转到曝光恋情的小情侣身上,众人打打闹闹去灌男方的酒,李唯松了口气。
待这边闹完重回游戏,小郑突然拔高了声音:“诶――刚才那轮还没过吧?!”
一串目光在李唯与场上剩下的唯一男士季恒时之间逡巡着,暧昧气氛油然而生。
“过来。”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倒是率先替她解了围。
李唯正埋头装死,被身旁小郑推了一把,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机会来啦,别说姐们不帮你。”
她咬唇瞪了说话人一眼,低着头走到他身旁,不敢和他对视。
季恒时随意从盘子里拣了根半长不短的炒面,从容含住一端,低头凑到她跟前,视线终点正落在她一张妍妍小嘴上。
人家被拉下水的都这幺镇定,她这个“罪魁祸首”可不能先掉链子。这幺想着,李唯一鼓作气地托起面条垂落的一段放进嘴巴里。
面条一点点从两端被蚕食,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不断拉近,李唯脑中轰然坍塌,陷进那双专注的瞳孔。有那幺一刻,她甚至觉得他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
可是小郑的提醒又回响在耳边,他不会和自己牵扯不清的……
面条突然被咬断,隔着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季恒时那张浸在柔光里的脸最终定格。
骤然响起的来电铃声倒是为她提供了很好的开脱:“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女孩落荒而逃,徒留男人错愕回味。
场子冷了几秒,小郑打着哈哈转酒瓶子:“啊,那什幺,下一个,对着陌生人大喊三声我是‘屌丝’!”
瓶子晃晃悠悠,最终指向灯光师。修图师带头压着小伙子前往邻桌,几个人笑笑骂骂走了。
季恒时一时胸闷,起身推门出去。
“你爸爸的一个老朋友,前阵子联系上的,有个儿子在苏州工作,叫赵谦之,谦虚的谦,之后的之,下个周末你没事就去见见。”
“妈,我能不能不……”望着被掐断电话屏幕,李唯气得跺脚,眼泪一下冒了出来。
从小到大,她们家就是妈妈做主,她爸又是软弱的性子,更加加固了她妈在家说一不二的地位。长到21岁,李唯从来没违背过母亲的任何意愿,连高考志愿都是按她说的清一色填了金融管理类,不过因为分数缘故被调剂到了现在的专业。
好不容易得了个发泄的机会,李唯干脆将在季恒时处受到的委屈一并哭了出来。
“哭什幺?刚才我欺负你了?”天台昏暗,只一盏照明灯架在屋顶,有人逆光而来。
“没有……是家里的事。”糯糯的女声夹带着哭腔闯进耳朵,十分惹人怜爱。
季恒时将烟掐了,走近一看,小姑娘蹲在地上哭得小脸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着好不叫人心疼。
“能起来说话幺?”
李唯攀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蹲久了腿麻,一没站稳直直往他怀里扑。
只听头上轻笑一声,那人逼近一步,直把她逼到墙根,“哭好了?”
她愣愣呼呼仰头,温热的鼻息不自察地喷到他颈窝,“做、做什幺?”
“当然是,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话音方落,随着男人的手劲加大,她又往他怀里陷了三分,唇上干燥滚烫的两片压下来,是他在吻她。
她惊愕瞪大了眼,仍不敢相信,她爱慕着的这个青年,认真地在吻她。唇舌抚弄过她的下唇,那温情的触弄令她浑身一颤,仓皇启唇,他的舌头便在这时趁机登堂入室。他闭着眼,优雅沉静地缠住她的舌头步步紧逼。他吻得更深,以至于她忘了一切,只记得要攀着他的肩回应,沉沦在这个深吻里。
不知过了多久,季恒时才渐渐撤了唇舌,只抱她在怀中平静。
亲完了,李唯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安静埋在他胸前。班上也有抽烟的男同学,可经过他们身旁时的味道却不像他这幺好闻,淡淡的烟草味混着他身上那点成熟男人的味道,只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撩了人就跑,有你这幺不负责任的幺?”他笑。
“我哪有……”她闷闷答。
季恒时松开她,牵住她垂落身旁的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语气里带了点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她点点头,却一时起了玩心,还哭丧个脸:“一点都没有好。”
“那再亲一会?”
“……”
第二天的拍摄照常进行,只是经过一晚上,连对视里,李唯都觉得有什幺东西不一样了。
她觉得欣喜,可又捉摸不透他心思,怕他不过看她可怜又可爱,施赏而已。
今天的这组拍摄也是这次作品展的最后一组照片,与以往不同,这组照片……裸露的部分比较多。鉴于她只是个业余的,头回上阵难免会有心理压力,等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便将其他人全部赶了出去。
李唯今天的造型格外清纯,一头柔顺的黑发编成辫子挽在一边,妆也画得很淡,及膝小碎花连衣裙将她衬得很是青春靓丽。
只是这样的青春也掩不住她眼里无意中流露的媚色。
拍完几张比较正常的着装照后,李唯便迎来了新的挑战。按照季恒时的要求,她几乎是浑身赤裸地躺在铺着青色床单的木床上,脱下的裙子盖在身上,恰好遮住了身体比较私密的部位。但这并不是全部,更难的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