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地盯着童向晚看。他总喜欢用探寻的目光打量她,好似她是一件非常特的文物一样。
“你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别好”
童向晚笑,他探寻了半天,竟然探寻出这么个答案她不急不慢地摇头,“不是。”
“你又不漂亮,又床上功夫不好,凭什么把大小姐比下去”他对她一脸的不屑一顾。
“我不知道。”童向晚懒得跟他多说话了,但又不能不跟他说话。她现在人在他手里,他想干嘛就干嘛,她现在最怕的不是一刀捅死她,而是找身边这群男人非礼她。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残酷得多。她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刻,她当即咬舌自尽,也不要受到如此的侮辱。
所以,她不能惹怒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小胡子呵呵笑了两下,“但我觉得,你跟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他的眼出卖了他。即使在这昏暗的室内,童向晚还是轻易的扑捉到他眼底那光彩夺目的爱慕之意。她不禁苦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门外忽然传来汽车的马达声,恍若比赛的预备声,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个个精抖索起来,竖起全身的汗毛,聚精会地等待什么。
终于来了铃声。
童向晚的手忽然抖了起来。她不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还是和平解决问题一想到厉莫言是一个人前来,她的心就抖得不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中而生,那么强烈,那么无法自己。
门打开了。
从屋外偷溜进来的光,一下子艳杀了屋内所有的黑暗。在逆光中,童向晚扑捉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依旧那么高大,依旧那么挺拔,依旧那么让自己潸然泪下。她还来不及开口,嘴里又被塞了白布,所有想喊出来的话,只剩下单调节奏的“呜呜”。
她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厉莫言从逆光中渐渐没入黑暗。他的眼似鹰一般尖锐,他说“我来了。”
不要来,不要来童向晚在心里呐喊着,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泪水无法抑制地狂流不止。她刚才看到了,看到小胡子的腰间别了一支枪。
“哎呀,来来,小白脸。”小胡子一副笑脸盈盈的招呼着厉莫言过去。
厉莫言用他撼人的鹰眸步步逼退围绕他的小混混。当他走到小胡子面前的时候,小胡子忽然掏出别在自己腰间的手枪,很嚣张地用黑洞洞的枪口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厉莫言的太阳穴,“小白脸,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抢老子的生意,真有种啊”
厉莫言依旧挺拔地站着不动,冷冷地看着他。
小胡子见他这不服输的表情,狠狠地用枪口指着他,用力戳他的脑门,“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那你就试试。”厉莫言依旧不服输地盯着他看。
忽然,门外传来的警车的警鸣声。
小胡子登时睁大眼,怒目而视,“我草,厉莫言你个龟孙子,居然叫警察,看我毙了你。”小胡子一着急,居然真准备扣枪把。厉莫言猛然抱住小胡子的脖子,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开始扭打起来。突然一连串地枪声震撼了当场所以的人,然而每一次“砰”声都敲打在童向晚的心头之上,差点敲碎了她的心。小胡子捂住脖子,毫无生机的从厉莫言身上翻身而下,背着朝地,仰着头,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鱼眼瘫痪在地上。他的心脏处正好插着一把刀,那样准确无误地没入身体。
厉莫言歪歪扭扭地站起来,身上带着斑驳不堪的血迹,不知是小胡子的还是他自己的。他捂住肚子处地方一直涌涌不断出红色液体那刻,童向晚差点失声尖叫。
童向晚崩溃地摇着头,发出悲鸣地呜呜声
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
血从他的指尖低落到地上,一路朝她走来。
他拖着血迹走到童向晚身边,用一双无力的手轻轻扯掉童向晚嘴里的白布,从他的嘴角处溢着浅浅的笑意,带着血的手抚摸着她满脸泪水的脸颊,他的嘴唇惨白不已,他低沉无力地说着“不哭,晚晚。”
下一刻,他垂着脑袋很安逸地躺在童向晚的怀里,好似那才是最后的港湾。
童向晚此刻的眼泪已如潮水般淹没了自己。
破门而入,几抹深色制服举着抢,来扫尾。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好长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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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充满药水味的白色房间。屋内靠窗处摆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白百合,阳光晕染在四周,缭绕出一番静幽来。童向晚有些疲惫地低垂着脑袋,眼眸却固执地盯着床上的男人,一丝不苟。
床上的男人脸色极其苍白,嘴唇有些脱皮,不过脸上很干净,没有一点儿的胡渣。童向晚把手钻进那男人的微握的手掌里,偏执地抿紧双唇,她的嘴唇比那男人的嘴唇更加脱皮,似乎只要一说话就会撕裂。
高级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杜爱心和石向北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煲汤。
“向晚,喝点汤吧。”杜爱心把煲汤放在桌子上,走到童向晚身边,拉扯她去喝点东西。童向晚只是摇头,不过自个也站了起来,“你们帮我看一下,我去湿一下毛巾。”
她怕她一出去,厉莫言就会有不测,所以,直到有人来,她才敢出去。
望着童向晚略显疲惫的身影,杜爱心十分心疼,可她不再埋怨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了,一个拿命去珍惜童向晚的男人,她没有资格骂。
石向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你们别混这一道了,太没安全感了。”杜爱心忍不住抱怨。厉莫言这次伤得位置还算好,打偏了。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
要是哪一天不幸,很难想象,童向晚那种死心眼的女人会不会跟着去了。杜爱心觉得,这个可能相当的有。
石向北不说话,而是把玩手里的打火机。
杜爱心见石向北这副样子,恨得牙牙痒。她能选很多男人,可偏偏着了魔,跟了眼前这个流氓。想想她曾经的追求者,不是高级军官就是事业有成的大老板,要是被她爸妈知道,不抽死她才怪。
“我在跟你说话呢。”杜爱心一屁股坐在石向北身边,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