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小说看的不亦乐乎。各自有各自的事儿,她的到来,并不能改变什么。
童向晚本想看会儿书,写写题海什么的。头一回,她看不进去。她只好独自踱步在这偌大的别墅内乱逛。在二楼的西侧,有一间房间门虚掩开着,里面响着嘈杂的声音。
童向晚透过门缝往里看,并未看到任何人,里面只有一台电视闪着光。她把门推开,闲情信步地走到电视机旁,蹲下身子拾起游戏手柄,来回翻着打量。
“你谁啊”一声傲慢地吼声。
童向晚刚一愣,手中的游戏手柄便被人抢去。她刚把眼抬起,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那人穿的校服。一级重点高中的校服,与温礼穿的一样。
她的视线只能到那人的衣扣自上而下的第二个扣子上。她抬起头,只见一双凤眼正睥睨地打量她,那是一个很俊逸的男生。他嘴角嚼着口香糖,闲闲散散地说“回答我的问题。”
对于他的不礼貌,童向晚并不介意,大方地说“童向晚。”
那男生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噙着不屑地口气,“又来一个吃闲饭的。”
她毫不理会这男生说话的刻薄,抬脚准备离开。殊不知,那男生出其不意地伸出腿来,想绊倒童向晚。童向晚也不幸中招,只是最后仰翻之前,想找个救命稻草,随手拉住那男生。
两人双双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然而童向晚一点也未感觉到痛,她是趴在一个肉垫之上。
那男生痛地龇牙咧嘴,想推开趴在她身上的童向晚,手肘却发着阵阵疼痛。
童向晚爬起来,还未开口,那男生就喧宾夺主地大吼,“有你这么害人的吗”
他的一声吼,引来了赵素素和童乔伊。两人就像护驾来迟的奴才,赵素素立即嘘寒问暖,脸上表现出很心疼的样子。
童乔伊则把童向晚拉到一边问,“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你哥”
“姐,我爸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要想在这家里呆,千万不要得罪他。”
童向晚把目光望去,只见那个男生,正朝她目光欲裂,恨不得把她撕裂一样。
真是个嚣张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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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向晚来这个家,已有十多天。在这十天里,童乔伊嘴里所说的爸爸一次也没有见过。而赵素素与童乔伊还有张阿姨的表现让童向晚明白一件事。
厉莫言在这家里的地位很高。几乎都是以他为中心。对于赵素素向厉莫言献殷勤的程度,童向晚真想冷笑。这个继母是否当的比保姆还要憋屈童乔伊虽然时不时朝厉莫言撒娇,但她能很好的把持个度,让人讨厌不起来。张阿姨是个保姆,宠自家主子再正常不过了。
一家人都拿厉莫言当宝,独独新来的童向晚漠视他。
而嚣张跋扈惯了的厉莫言最喜欢指使的就是童向晚。
尤其是作业这一块。
一级重点高中离家比较近,所以厉莫言放学总比童向晚放的早。他每次都翘着二郎腿手捧游戏机在童向晚的房间等童向晚。只要童向晚一回屋,他便拿出作业本往童向晚桌上一放,施施然站起来,“好妹妹,帮我把作业做了,晚上赏口饭给你吃。”
童向晚直朝他瞪眼,气势犹如将要喷发的火山。厉莫言知道,她根本不敢对他怎么样,赵素素会制止的。他不过抱怨作业太多,赵素素便抱着他的习题册扔给童向晚写,还谄媚对他说,“以后不想写的作业都给向晚写吧,反正你们同一年级,她又那么爱写作业。”
他当时以为,她会把他习题册都扔了,未料,她真的收好认真写完,然后送到他房间。纵然,她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
接二连三的,都是如此。
而他也在这十几天里,一直保持着下课回家第一时间抱着习题册蹲守在童向晚的房间,等她回来朝她扔作业本。
今儿,他没有扔完作业本就离开,而是坐在一旁看着童向晚认认真真地把他的作业分类,然后一本本开始写。也不知看了多久,手里的游戏一直未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童向晚认真写作业的背影上。他斜睨着眸子问“喂,你很喜欢写作业吗”
童向晚手里的笔顿了顿,复而又开始动笔,一句话也不说。
厉莫言最讨厌别人无视他,立即吆喝一句,“喂”
童向晚不搭理他。
“死女人”他几乎爆发地咆哮一句。
他余音未完,便传来上楼梯的“噔噔”脚步声,赵素素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莫言,怎么了”
厉莫言朝她翻了个白眼,“我这新来的妹妹可真是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都不搭理人。”
赵素素则没拿好脸色地看向童向晚,“向晚,你难道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她哪敢忘那几乎是用威胁的口气教训她。无疑,这个威胁是她的致命伤。赵素素说若不顺着这位太子爷,便把她赶出家门,自身自灭。纵然,她有着自己强大的骄傲与自尊,但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低头。
她没有勇气意气用事,因为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养活自己。她得靠赵素素。她答应过奶奶,不要过的跟爸爸一样潦倒,要出人头地。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可读书的费用,她只能靠赵素素。
不过显然,赵素素对厉莫言很讨好,可见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并不高。
童向晚走到厉莫言的身边,鞠个躬,“对不起。”
对于童向晚的第一次朝他示弱,厉莫言显然有些不适应。他脸上没有一丝欣喜,反而对她有种嫌恶,看死苍蝇一样看她,怏怏不快地离开。
童向晚冷漠地重新坐回位子上,认真做作业。
厉莫言是被渴醒的。他起床准备到楼下倒一杯水。他路途童向晚的房间,发现她房间的灯还在亮着。他怔了怔,步伐慢了下来,往里探头看去。
童向晚还在奋笔疾书,即使途中连打两个哈欠。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多了。
不知为何,厉莫言那刻眸子加深,比那夜的黑夜还要黑。
童向晚真正见到这一家之主厉海是半个月以后了。那个男人长的很高,一身笔挺的西服,面无表情地坐在饭桌上问厉莫言的学习情况。
童向晚那时以为像他这种连作业都懒得写,坐没坐像,总是用一双凤眼睥睨人的嚣张小子,怎么可能成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