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却让他收了笑,服务员送来饮品,他们又是一阵沉默。
“要去上坟吗我载你去。”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眼却莫名变深。
她终于抬眼看他,平淡地笑了笑,是他的嘲讽还是他的好意,对她都没什么意义。
她还是没说话,不反驳他,难道还向他道谢她觉得和他已经无话可说。
她的笑却让他皱起眉,给她平服伤痛的时间,似乎过长了。
\\她看他的眼已经变了,他感觉得到。
\书\很难想象,20出头的人,又一副娃娃脸,怎么会有这么淡定的眼
“有男朋友了吗”他面无表情地突然问。
啊她觉得他东一句西一句思维跳跃得让她完全跟不上,“还没有。”她老实地回答。
“那回去吧。”他沉着脸站起身,面前的冷饮一口没喝。
“哦,再见。”她也跟着站起来,有点惋惜地偷瞟一眼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的冰咖啡,因为走,嘴巴很顺溜地说,“路上小心。”
他抿着嘴看着她,“我说了我要走吗”
她真的要被他搞疯了,他说了啊,还急匆匆地站起身来害得她手都握住吸管了,都没喝上一口。
“既然来了,请我吃顿饭吧。”他瞪她,无声谴责她的失礼。
她立刻想拒绝,和他在一起的压抑感让她十分难受,他一个有钱大少爷缺她一顿饭吗还没等她把“不”说出口来,他已经抢先甩出话来,“我想吃你做的锅烙。”
她无奈地皱眉,他一直很喜欢锅烙,每次都能吃好多,拒绝他始终还是没那么狠心。
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把他领回店里,还得给这位大少爷单独安排一张桌子,不用他抗议,她也觉得让他和一堆闲杂人等同桌吃饭是超出她想象范围的事。
正值中午高峰,他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引来很多没位子坐的客人愤然抗议,他却心安理得地悠然吃着,对周围的白眼和抱怨置若罔闻。
叶染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儿,专门为他保障专座,把客人安排在别的座位或者干脆让他们等。
她真是苦不堪言,只希望他赶紧吃完赶紧滚蛋。
伙计们也都不省心地凑过来,挨个问她这个帅哥是什么人,而且表情都很暧昧,似乎早就断定他和她有着某种的关系。
没人想到这会是她的老公,因为谁都不认为她会是已婚人士。
“一个亲戚,一个亲戚”她被客人的抱怨弄得焦头烂额,对伙计们的盘问更加地不耐烦。
终于他吃饱喝足地站起来,她真是发自肺腑地长出一口气。
招呼负责收拾的杜阿姨赶紧把桌子清了,把等在过道里的客人安排过来坐下。
还没等她用最后的礼貌向他道别,被争相坐下的客人挤在角落的他用受了天大怠慢地怨愤表情质问“我坐哪儿”
她的经终于崩断,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墙角的壁扇下面拖了出来,“赶紧走不是吃饱了吗”
“一路开车从高速过来,吃饱了特别困,再开车很危险。”他撇着嘴,听口气他困了也是她的错。
她咽口水,“附近很多旅店,你随便找一家休息吧。”
他嫌恶地四下一扫,“这周围的旅店还是算了吧。”感觉都是肮脏的钟点房。
“去你车上睡。”她实在忍无可忍地建议。
“不”他拒绝得斩钉截铁,“平时你睡哪儿”
叶染皱眉,总不能安排他去姨妈家睡吧,那非引起轰动效应不可。
“跟我来吧。”她泄气,想和他划清界限,但到真格的,她又总狠不下心。
领他从狭窄的木楼梯上楼,听他直倒冷气,那梯子每一阶都很窄,她踩上也不过踏稳大半只脚,他的脚估计也就只踩上一个脚尖。
算不得是个二楼,其实就是个极其低矮的阁楼,半米的窗子看上去都是落地窗的架势。
叶染的身材都得微微弯腰,还没等提醒他,他已经“咚”的一声在楼梯口把头撞了。
“小心”她忍不住低叫,伸手拉住他,生怕他两眼发黑从陡峭的楼梯上倒栽下去。
柯以勋脸色铁青地被她拉进阁楼,距离门口不到半米就是用木板简易搭的床,或者说是地铺。
擦的发亮的席子配上干净的枕头毛巾被,看起来很舒服。
距离地铺几厘米高就是窗子,彩色圆点的薄布窗帘也让阴暗局促的环境看上去十分温馨。
她让他坐上地铺,他总算能伸直腰了,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为他打开了电扇和电蚊香,她转身就要下楼,正是忙的时候。
“你就住在这里”他幽幽地问,如果她回头便能看见他的眉头紧皱,脸色黯然。
“嗯。”她不甚着意地回答,有时候店关门很晚,她懒得上楼就随便睡在这里,渐渐就习惯了。
“你你家也不是没有钱,干吗这样”他的口气听起来有几分怒意,阁楼很小,他伸手一抄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狭小空间这么亲密的接触让她更加局促,用力想收回手他却抓的死紧,楼下全是人,她也不能尽全力撕扯,脸色都发了白。
“松手”她都有心咬他一口了。
“拿去”他不顾她的挣扎,在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塞进她手里,是不是她父母没给她钱才让她过的这么狼狈他原来给她当零用钱的卡她走的时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