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高不可攀的气势。01bz.cc
如此气度,定是御史大人了
梁新武急急忙忙掀袍跪拜“卑职恭迎御史大人”其余官员见他对着此人下跪,也纷纷效仿。
“参见御史大人”
哪知这御史并不开口叫众人起来,眉眼没有丝毫在意。反而是其他骑马人轻轻笑了几声,似是讥诮。梁新武没来由胆战心惊,背脊都湿了。
“谁是通州知府”
哪知一道年轻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听起来就觉得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在说话。接着一身官袍的贾楠从车厢里钻出来,费尽才跳下地站稳。
他身躯单薄有些撑不起官服,看起来瘦不伶仃的。他扶了扶有些歪的官帽,清清嗓子道“咳本官贾楠,受圣上亲遣来此巡视,尔等报上名来。”
师爷一听赶紧提醒“大人搞错了,御史大人是那位”
梁新武忙不迭爬起来,又跑到贾楠面前见礼“卑职梁新武叩见贾大人,方才是卑职眼拙,还望大人恕罪、恕罪。”
贾楠倒显得很好说话的样子,大喇喇把手一挥“不知者无罪,罢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是是是,贾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卑职早已安排好驿馆,您这边请。”
一群官员忙着请贾楠入城,师爷有心叫人去牵那辆马车,只见方才被知府错认为御史的那名布衣男子走下马来,径直抢过马缰,不让他人碰手。
师爷摸不准此人身份,拱手道“不知官爷如何称呼”
这人双目直视不屑看他,冷冷扔下二字,驾马就走。
“护院。”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工作很多,可能会隔日更,大家见谅。
、第二六章 色令妻昏
贾楠在一堆人的拥簇之下先去了接风洗尘的酒楼,随行“京兵”亦然。而沐乘风驾着马车来到驿馆,随随便便从车厢扔出几包行李让人抬去放好。驿馆管事见他眉宇冷傲不爱说话,不敢贸贸然套近乎,寒暄几句后管事请沐乘风入内休息。
沐乘风拒绝“不用。”
说罢他驾着马车又走了,管事的没那胆子当面问清楚,更不敢阻拦,任由他消失在长街尽头。
不起眼的小马车混入热闹的通州大街,很快就被车流淹没。在车里憋了好久的左芝听见车轱辘蹍在石板地上咯吱吱响,于是隔着车帘压低嗓子悄悄问
“木头,我可以出来了么”
沐乘风道“再等等。”
左芝有些丧气地“哦”了一声,转眼瞥见车厢角落的大箱子,又凑上去小声问“那我可以放四季豆出来吗”
因为通州府的官员认识丁思集,他一旦露面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可是入城又不能不带他,他如今是最了解城中局势之人。碍于他情况特殊,众人便想出一个法子,把他藏在御史大人的随行行李之中,料别人也没胆子搜钦差的东西。只是这一路走来都躲在箱子里,左芝害怕丁思集闷死在里面。
外面沉默一会儿,沐乘风回答“不行。”
不能透气没人说话从来没试过这么无聊。左芝托腮叹气,轻轻叩了叩那口箱子,安慰道“四季豆你忍忍哦,到了我就放你出来。”
从箱子里也传出几下叩响,丁思集回应了她。
突然间拉车的马儿像受了惊,毫无征兆就扬蹄飞奔,左芝差点从坐垫上摔下来。车身摇晃得厉害,丁思集在四四方方的狭窄箱中颠得不轻,头上都被撞出好几个大包。
穿街过巷,直至马车行驶到相对偏僻的外城民居,沐乘风才在一家破旧茶寮门口停下来。此时头顶日头尚烈,茶寮也该生意兴隆,但此处客人寥寥无几,只有个三十来岁的黑皮肤妇人坐在棚子底下打瞌睡,身旁一壶闻起来臭哄哄的茶水都发馊了,脏兮兮的茶碗边沿爬满大个绿头苍蝇。
沐乘风下马,径直走过去“买茶。”
黑皮肤的妇人睡得正酣,眼睛也不愿张开,随手往旁边一指“一文一碗,五文管饱,自己倒。”
沐乘风又道“只要半碗。”
这下妇人睁开了眼,带着半分糊涂不醒反问“你买半碗半文钱的生意谁做”
沐乘风摸出一枚断了的铜钱递过去“人情价。”
妇人接过这半枚铜钱,站起里伸个懒腰,噙笑道“是老家的弟兄吧来来,里面坐,嫂子给你烧水沏壶好茶。”
茶寮摊子后面有座小院,卖茶妇人打开院门让沐乘风把马车牵进去,然后赶快关紧了院门,领人进屋说话。
“茉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