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彻底放心了。
原来,龙啸天的确来找过他们,但见他们不在,立刻就追了出去,因为担心龙啸天就是他们要躲的人,常夫人与常琰一夜担心,害怕他们会被找到。
现在见他们平安归来,并且说不会再离开,常夫人喜极而泣,常琰乐得跳个不停。
这一夜的惊险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惊吓,但一想到日後终於得以安稳度日,他们都是由衷的欣喜著的。
日子又继续平静过著,玉佩已经回到冉云蔚的手中,风响放心了,他也跟著安心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风响总会拿起这块玉佩来看,说,是不是他们的娘在九泉之下保佑他们,才会让他们过得这麽幸福。
或许是。他每次都这麽回答他。
想起与双亲生死相别的那一景,娘亲的最後一句,一定要幸福,他们就倍觉心酸。
如若,双亲也在他们身边,他们,会更幸福
然,就在不久後的一天,这个宁静的小村庄又发生了一件事──
那日,本该是在村头与邻家的孩子玩耍的常琰突然由屋外放声高呼。
以为是出了什麽事,三个大人站到门外一看时,看到兴奋往屋子跑的常琰身後跟著一大群人的情景。
他与风响不解,常夫人却泪流满面。
“夫人,老奴总算找到你了,这些年来,夫人您受苦了”
身後带著一大票人的年迈的大伯一走到常夫人面前,便老泪纵横地跪下。
“常伯常伯你怎麽来了”泣不成声的常夫人在风响的搀扶下才能站起来。
“夫人,老常是来接您回常府的。夫人,您今後不用再受苦了,姓万的那奸人已经被一位恩人赶走,并且收回了常家被卖出的所有商号与田地,现下,常家又回到常家人的手中了,夫人”
原来,这位老伯是在常府任职了两代的管家,对常家一直是忠心不阿。当年常家被一个姓万的男人骗走,他把常夫人与常琰赶出常家,常管家在常夫人的命令之下只得留下,她想至少要让一个常家人留下,守著常家的屋子。
他们母子俩离开常府以後一直行踪不行。一直以来,留在常府的常伯放心不下常夫人与常琰,不断让人去找他们,却总也找不到,有时,甚至还得到他们已经病死饿死的消息。
一年又一年,就在心灰意冷之际,不久前,一个男人出现了,他把姓万的男人几乎挥霍尽的常家的家业通通买了下来,并且收回常家的祖屋,把姓万的男人赶离了江苏,然後把他买下来的常家的所有家业交给了常伯,告诉他常夫人与常琰的住址,让他把他们接回来,继续接掌常家。
常伯对这个男人感激不尽,男人却不留只字片言,在常伯的一再询问之下,才说出了自己的姓,龙。
男人不求恩报的匆匆离开了,常伯也立刻根据他的地址带人找到了他们母子。
听尽常伯的一席话,他与风响沈默,他们已经猜测到那个姓龙的男人是谁了。
兴许,他在离开这里後,便去了江苏一趟,买回了常家的家业後便把常伯叫到这个地方来找寻常氏母子。
至於龙啸天为什麽会知道常家母子的事情,也许是在找寻他们的途中打听到的,他这麽做,可能是想对他与风响做一些补偿──也许吧,谁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呢。
接下来的情况,常夫人与常琰当然是回江苏的常府,本来想留下来的他与风响却在常夫人的一席话之下跟著去了。
“冉公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对掌管商业的事情一窍不通,如若由我去管,极有可能又是同样结果。冉公子,我看得出来你是有才华学识的人,我请求你到常家管理一切直至常琰有能力掌管家业──你不必说什麽外姓人不能接管一事,你与常琰已经是义兄弟,自然不再是外人──求你了,冉公子,只要你答应,奴家可做牛做马报答──”
终是捺不住一个弱女子的请求,在风响的默许下,他答应了到江苏为常家处理家业上的事情。
与风响一同来到常府後,才知道常家原来是江苏一带有名的大户人家,从来没有处理过商业上的事情,一开始冉云蔚还真是适应不过来,经过一段日子的努力学习加上他的天资聪慧,很快,他便把偌大的常家家业处理得井井有条。
常氏一家完全把他与风响当成了一家人,期待他们永远住在常家,然,他与风响却一直期盼著闲云野鹤的日子。
只要一有闲暇,他便亲自教导常琰事务上的事情,以盼他能早日掌管自家家业。
在常家居住的日子固然安逸舒适,但从来都习惯找事情来做的风响总是帮已经年迈的常伯的忙,把府上的事情管理得有条不紊。一日常夫人正巧看到风响家务管理上的能干,不由戏称,云蔚主外风响主内,好一对琴瑟合鸣、举案齐眉的仙眷侣
她的一席话,说得风响脸红耳根子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日渐久之,在常府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了他与冉云蔚的真正关系,却没有一个人说什麽闲话,反到衷心祝愿他们。
风响的才干,让常伯总是用老眼眼巴巴地望著他,希望他能答应担任常府管家一职,让他退职,颐养天年。
风响没有答应,也知道常伯的辛苦,他开始为常伯物色更好的人选,好在人才大有人在,只待伯乐找出。没多久,他便在常府中挑选出了一个品德能力都相当好的人,一段时日的教导後,便足以接下了常伯的管家一职。
最後一个问题,便是风响脸上几乎覆盖了他整张脸的伤疤,在常府是没有人说什麽,但一出了常府就会有人指指点点,纵然可以带面纱或是不在乎,但冉云蔚总是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