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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愕然道“你设著套儿让我钻,如今我钻也钻了,还待怎样你是早知道我要走的,如今有什麽糊涂的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一场,我看你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辈,况这个中情由你也都了解,并非是我国国主不把多罗放在眼里,实在是我冒名顶替了我国的美人,你实在也不必动气。实话跟你说了吧,白帆虽美,但比起你後宫之人却多有不及,比之水云清也相差甚远,你也没甚必要可惜,如今我虽走了,但来日或有闲暇,我定再回来与你相聚,不过到时候只怕可要人通报了”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却见白汉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难看之极,他忙拉著他的手道“汉广,别舍不得”一语未完,白汉广已气的摔了他的手道“什麽舍不得,我有什麽舍不得的,我根本就不会放你出去,谈什麽舍得舍不得”
夏季整个人怔在那里,小灵子直朝他使眼色,他却恍然未见,忽然大声道“汉广你甚麽意思莫非也想把我囚在这牢笼里一辈子不成”白汉广见他目中满是怒意,又是急又是无可奈何,心道小季当真不解风情的很,忙又挽起他的手道“小季,你你当真不知我对你的情意吗我是真心喜欢你,否则我何必兴师动众,弄出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选妃事件来,我想你陪著我,不然也不会那麽大费周章的加强防卫了。”
夏季如遭雷击一般,道“你你怎可我我只是拿你做知己,从未往别处想,汉广你怎能对我怀有这种心思。”白汉广道“你是进贡来的,不管是不是冒名顶替,都是我的人,我怎麽不能对你怀有这种心思,何况我并不是只想得到你後始乱终弃,我是真心我我也不知该怎麽说好,总之总之我就是要你陪著我,时时刻刻也不分开。”
夏季叹了口气,拉著他坐下道“汉广,人生在世,总难免有爱又恨,有喜欢有厌恶,这都在七情六欲之内,难道你喜欢的,就必定要折下来握在手中麽就比如那鲜花在枝头,你每日早晚去看一番,直等到它自然谢去,岂不比你攀下来供在瓶里,不过三两日就凋谢要强的多吗再有你厌恶的,就必定要除去吗那麽你的朝廷中,还能剩下几个忠臣良将。更何况你後宫佳丽众多,不说妃子贵人答应,就是宫女太监,在外貌内在上胜我之人也甚多,何苦图新鲜非要将我弄到手不可,你就不能容一二知己在外面,年来聚一次,岂不更好麽”
白汉广道“你说得自然也有道理,只可惜我现在根本不想和你做知己,我已喜欢上了你,如何还能相舍,小季,我不信你就对我一丝儿这样感情都没有”他话没说完,夏季已冷笑道“哼哼,喜欢感情君王的感情才是最不值钱的,红颜未老恩先断,自古君王总薄情,汉广你虽优秀,奈何你也是君王,若说之前,我心里对你没有丁点儿爱意那是假的,可现今知道你是皇上。”他极冷极淡的笑了一笑“汉广啊,恕我就不敢攀折了。”话音刚落,便看见白汉广阴著脸,猛然拽过他到自己怀里,接著只觉唇上一痛,原来是白汉广那两片薄唇已覆了上来,在他唇上不住磨蹭噬咬,似要把他吞进去一般。
夏季呜呜有声,挣扎了几下,奈何白汉广箍的极紧,何况他对白汉广就如自己所说,并非一点爱意全无,况对方吻技极高,因扑腾了几下,便渐渐不动了,大睁著的惊恐双眼也渐趋迷离。只看的小灵子目瞪口呆,心道乖乖,这种时候自己还在这里碍什麽眼,忙悄悄向後退去,却不妨身後地上摆著一个大古董花瓶,只听“咕咚”一声,原来是他结结实实的被绊了一跤。
夏季被这一声惊醒,不觉羞愧满面,连忙死命挣脱了白汉广,厉声道“汉广,难道你要对我用强吗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这里”白汉广见他恼怒,原先那逞强的心登时化为无影无踪,忙陪笑惊惶道“小季,我我也是一时心急,你莫误会,咱们万事好商量。”说完望向小灵子,心道这个奴才就是专门和朕作对的,不除了他,自己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小季,因想到这里,眼中不由露出浓烈杀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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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灵子在宫中长大,如何不知道这眼代表什麽涵义,当下瘫坐在地上,汗出如浆,正在心里喊著“我命休矣”,谁料夏季竟也看了出来,哼了一声,怒气冲冲道“汉广,你可是要对小灵子下手吗恨他三番五次搅了你的好事,是也不是”他语气森寒,登时让白汉广惊醒过来,他是什麽样人,怎麽能不知夏季性格,忙陪笑道“小季你误会了,别把朕想的这样凶残”一语未完,夏季又冷笑道“误会你身为君王,掌握生杀大权,杀一个小太监,与踩死一只蚂蚁何异今日自己不动手,自可吩咐下去,还怕没有揣测圣意之辈替你除了他吗”他一字一句,无不说中白汉广的心事,只让他冷汗淋漓,无法言语,半晌方道“既如此,小季你就放心吧,朕保这小太监无事就是。”
夏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小灵子也放下心来,知道君无戏言,这才告退,爬起来没命的去了。剩下夏季和白汉广相对而坐,直说到半夜,却是谁也不肯相让。末了白汉广只得让一步道“小季,你若是没做好准备,我可以给你时间,但若还想逃走,也就别怪我心肠狠了。”这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帝何曾吃过这样的鳖,说完也不容夏季反驳,赌气到床上躺了,想一想自己在床上,倒让夏季睡哪里,因又气冲冲的下来,拿了一床锦被来到临窗的躺椅上,面向里躺下。
夏季见他气头上仍能顾及自己,心中不由一动。他自小便没父母,跟著师傅过活,不几年师傅去了,便自己在江湖上闯荡漂泊,所交接的多为豪爽仗义之辈,即便有时偶到风月之地,享尽无边温柔,也终归是虚情假意,何曾被这样真心的关爱过,因叹口气,心里默默道汉广,只惜你是皇上,纵有天大恩情,也不过是转眼烟云,我怎敢托付终身,若非如此,纵然我们都为男子,两情相悦下又有何妨此时远远的传来三更梆子声,渐渐的有寒风透窗而入,他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