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不准备睡了,闭目小憩。
几只家雀儿飞来,落在屋檐下的晾衣绳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忽的又扑棱翅膀飞走了。
薛松睁开眼睛,准备起床。
他轻轻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生怕惊醒旁边的人。头有点沉,他抬手r0u了r0u额头,然后随意地看了一眼东边。是真的随意的一瞥吗他不是很确定,他就是本能地想要看一眼,没什么目的,就像往常起床一样,穿衣转身,目光总会随意落在某个地方,没有任何意义地盯着那里。
可当他随意地扭头看过去,脖子却一时转不动了,哪怕心底有个声音催他快点转回来。
夏日天热,他们兄弟三个都是光膀子睡的,浑身上下只穿一条短k。但自打家里多了她,他和三弟都改了那个习惯,睡前必定换上中衣。他以为二弟也改了,不过他不改也没多大关系,毕竟他与她是夫妻,坦诚相见反而更显得亲密。
可此时此刻,他的好二弟不但自已身无寸缕,竟也忘了替她穿上中衣更甚者,他连被子都没有盖严实
薄薄的被子被他扔在身后,下面隐约露出了一抹碧绿衣带他搂着她侧躺着,紧贴她的背,亲密无间他宽阔的背上有几道红红的抓痕,将她娇小的身影挡住了,只露出一道雪白的起伏线条他的左手臂横伸着,从她满头长发下ch进去,让她枕着,右手臂搂着她,大手不知覆在何处两人腰间勉强搭着一方被角,仅仅遮掩了不便见人之处,然后就暴露了两双交叠在一起的长腿他古铜se的大腿将她细白匀称的小腿夹在中间,霸道不容拒绝。
薛松的视线不由自主沿着她修长的腿向下移动,最后停在那双细白莹润的小脚上。
脑海里幻想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二弟将她的腿举在肩上,那个时候,她的那双小脚,会晃出何等的影儿
鼻下忽的一热,好像有温热的水流了下来,他怔怔的抬手去抹,低头一看,是血。
他愣了愣,随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抓起炕头的衫k,轻手轻脚地下地,弯腰提起鞋,静悄悄地走了出去。看来,今晚睡觉前,他必须跟二弟好好谈一谈,很多以前他没想到的事,都得重新教他,否则照这样下去,不仅仅是他和三弟,她也会极其尴尬的吧
穿好衣服,他提着木盆去后院洗脸,清洗后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站在篱笆墙边,看着自家屋顶发呆。
看着看着,就见薛柏捂着鼻子走了出来,四目相对,都尴尬地别开视线。
“大哥,你起得好早”薛柏背过身止住鼻血,确保没了痕迹,才走到薛松身侧,看着他的眼下道。
“你不也一样吗”薛松冷冷地答,三弟有一点最烦人,有话不明说,非要拐弯抹角地套话。
薛柏嘿嘿一笑,m0了m0鼻子,又道“一会儿二嫂醒了怎么办昨晚”
“昨晚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好好读书就行了,别胡思乱想。”薛松打断他,“今早我做饭,吃完我跟你一起去镇子。对了,三弟,卖狼赚的钱,我想拿出一部分盖房子,你觉得如何”家里的茅草屋年头太久远了,就算重新铺好茅草,也坚持不了多久,既然现在有闲钱,不如盖三间结实的砖瓦房,住着舒心,她也好过一些。
薛柏当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行啊,那是把这三间推倒重新盖,还是从旁边另起地基”
薛松沉默了片刻,“旁边吧,这边儿先留着,以后放杂物用。”毕竟住了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嗯,那我跟赵先生请假”
“不用,你专心读书,家里的事不用你c心,三间房,我跟你二哥一起盖,用不了多久。”薛松摇头,读书是大事,他不能耽搁三弟。
薛柏无语,知道大哥决定的事就不会改了,便径自去洗漱。
灶房里传来折断树枝的脆响,薛树忽的醒了。
昨夜的酣畅淋漓让他浑身舒爽,即便没有睡多久,他也jg的很。
眨了眨眼睛,挥走那一点点困意,他搂紧怀里柔软的身子,脸挨着她的头顶蹭了蹭,十分满足。媳妇真好,真好,昨晚他快要美s了忆起那x0hun的滋味,某个地方就又挺了起来。
他半支起身子,习惯地去m0她的那里,可惜才碰到大腿,她就不安地拱了拱,红neng的小嘴撅了起来,秀丽的眉微微蹙着,细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泪痕。
薛树心里一慌,昨晚媳妇虽然没有出声训他,却气急败坏地抠了他好几下,最后一次他进去的时候,她甚至狠狠咬了他胳膊,现在还能看见血印子呢。
他不敢再碰她,他很害怕,完了,媳妇哭了,不会又要生气吧
他慌乱地穿好衣服,扯过被子替她盖上,又怕她热着,只将被子拉到她腰那里,然后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他得去找三弟问问,要是媳妇生气不理他,或是媳妇委屈地哭了,他该怎样才能哄好她。
可才跨出门,就感觉有两道异样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他先后看去,大哥冷冷地瞪他一眼便继续低头烧火煮粥了,三弟呢,他坐在北门口,手里拿着书,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用一种让他心里发毛的眼望着他。
薛树觉得气氛有点怪,但他没往心里去,开口就道“三弟,我”
“嘘”薛柏吓了一跳,飞快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种情况惊醒她,大家都会尴尬。
看着小心翼翼的薛柏,薛树突然有种做梦的感觉,这个场景,好像以前发生过一次啊哦,对了,他刚把媳妇捡回来的那次,晚上他进到了媳妇里面,然后第二天早上想跟大哥三弟说说,三弟就是这样不让他说话的,他们做什么都悄悄地做,说是媳妇太累了,不能吵她睡觉。
昨晚媳妇又累了,嗯,怪不得三弟这样。
他了然地点点头,放轻脚步走了出去,招呼薛柏跟他去后院。
刚在山里红树下站定,薛柏就朝薛树x口打了一拳,不算太重,但也绝不是轻飘飘的。
“你g啥打我”薛树一边r0ux口,一边委屈地瞪着他。
“谁让你半夜折腾地没完没了,我跟大哥都没睡好觉”想到那无尽的煎熬折磨,想到他在那边毫不遮掩地重重喘息,而他和大哥连大气都不敢出,转身都不敢转,只能一动不动地听着那边的激烈动静,薛柏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