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珠一听玉樽要赶人,那还得了,似听到了什幺好笑的笑话,捂着嘴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让我走?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是我...”那‘家’字还没说出口,段珍珠只感觉一股劲风卷来,一大群人被送飞了院外。接着是不断咚咚咚重物落地声。
“你混蛋,竟然敢这幺对我!”院外传来段珍珠气急败坏的尖叫声,不过那声音没响多久,便被玉樽设置的防御结界隔离了。
段枭看他如此做,眼中的担忧之色明显:“那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个睚眦必报的主,都是我连累了你,我...”
“不必再说了!你永远是那个骄傲的段枭,不要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本来的傲骨,那样对道心不好....”玉樽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枯萎梧桐树下,遗世而独立。
亦非然再次从他周身气质感受到那种欲乘风而去,翩然若仙的感觉。
段枭痴痴的看着他,不舍得眨眼睛,声音有些失落:“道心?那东西我还要来做什幺!”
玉樽低头静静的看他,看得段枭色一变再变。只听他说:“如果连这个砍都过不去,以后别说是我朋友。”
段枭低头苦笑,不说他中了阴尸噬骨毒没解,就是有解他也不想解,解了又怎幺样,让他活得更加默默的爱他,他真怕忍受不了会崩溃成魔。如今,这样正好,他可以做他最想做的事,想到这儿,段枭微微垂下的脸露出一个温柔甜蜜的笑容,也不再去想段珍珠那档子烦心事,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他道:“今儿能陪我喝几杯吗?十年前你酿的那瓶桂花酒还封存在树下呢!
玉樽一听有酒整个人也生动了不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他垂着睫毛回。
亦非然怪的看段枭一直抖动不停的手,心里涌起怪的感觉来,似乎要发生什幺事一样,不过那感觉很快被玉樽打断了。
“小区,你和远叔先下去吧。”他本想喊她一起喝酒,后来想想又觉得那样不好,他酿的酒用的是灵桂花,酒里灵气充裕,修为低喝了很容易爆体受不了,而且放得越久纯度越高,更容易醉。再加上段兄似乎要和他单独畅谈饮酒样子。以前两人也是这样的相处方式,所以,他一提出喝酒玉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亦非然被远叔安排在秋寒院的内侧。那儿也荒凉,不过好胜在安静整洁,亦非然也不挑剔,随意找了个房间进去打坐起来。
一直打坐运行了十个周天,玉樽都还没回来。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亦非然不免有些担心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