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六口,其乐融融,共享温馨和甜蜜,”岳母摩挲着我的手,朝我眨眨眼睛。
“还记得夜宿衡山那天晚上,妈妈跟你说得话么?回到家里,可要好好疼爱颖颖。
以妈妈过来人的经验判断,疼爱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抽时间陪她。
在妈妈家里,没什么不好意思,你小俩口该做什么,照常做什么。
”岳母话里意思,我心知肚明,顿时羞红了脸,胡乱应承。
“记住妈妈的话,越是端庄正经的女人,一旦上了床,越是喜欢粗暴的男子,”岳母“噗嗤”一笑,凑到我耳朵上。
“我的女儿,我心里贼亮。
这丫头,你别看她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姿态,骨子里渴着呢。
对付颖颖,什么时候该怜香惜玉,什么时候不该怜香惜玉,你可要好好拿捏。
只有如此,才能完全彻底拴住这丫头的心,让她明白‘夫为大’的道理,对你言听计从。
”“谢谢妈妈的教诲,儿子牢记在心——”我四下瞟瞟,诚惶诚恐。
“妈,不瞒您说。
这一回去郝家沟,我妈把一副壮阳汤的秘方传给了颖颖。
那玩意,我喝过一次,鬼得很,可以持续战斗一夜。
好东西不能独食,要不这样,我让颖颖再传给妈妈,叫白爸爸也享受享受齐人之福。
”岳母当即拍我大腿一巴掌,唬着脸说:“好你个京京,敢拿爸爸妈妈开唰,要是你白爸爸知道,还不剥你一层皮。
”旋即一笑,秘兮兮地问:“果真这么厉害?啧啧,那从此以后,京京你可要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郎咯。
好吧,今天晚上到家里,让你白爸爸也尝尝,验证一下你所说话的真伪…”话未说完,我俩四目对视,抿嘴偷笑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走出北京机场,老丈人所派轿车,已经恭候多时。
司机是一名年轻人,二十一二岁模样,岳母管他叫小涛。
小涛手脚利索,脑瓜子灵活,给老丈人做专职司机不到半年,却已深得他信任。
一行人上车后,行驶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处山脚下。
放眼望去,只见一排排独门独院的幽清别墅,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
“好了,终于到家——”一进门,妻子朝沙发上一躺,懒得再动。
“老公,我要喝苹果汁,么么哒——”岳母没好气地说:“你个鬼丫头,飞机上还没睡够呀,前脚刚进门,就对人吆三喝四。
你自己没手没脚,想喝苹果汁,不会自己倒!京京,听妈的话,甭惯着她臭毛病。
”妻子的话,我哪敢不从,憨笑着摸摸脑门,抽身走进厨房。
榨完一杯苹果汁,我知道岳母喜欢吃冰糖蜜桔,于是给她榨了一杯桔汁。
两杯一起端出来,妻子已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亲,你要的苹果汁来了吆喂——”我拉长声音,把苹果汁端到妻子手里。
妻子迫不及待喝上一口,然后往茶几上一放,一把跳起来箍住我的脖子,给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猝不及防,我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心中暗叫:妈呀,吓死人了!“老公,人家知道,你最疼人家了,”妻子嘟起小嘴,在我脸上连啄不已。
“来么么哒,老公,么么哒…”岳母从卧室出来,已然换上居家服,走到沙发边,朝妻子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个鬼丫头,看把你美得!摊上京京这么个好老公,不知你几辈子修来福气,”岳母瞪妻子一眼。
“以为自己两三岁孩子,楼着老公撒娇不放,被外人看见,不羞死才怪。
还不快下来,给我去洗澡!”妻子调皮起来,吐出舌头,对岳母连做几个鬼脸,惹得岳母又要伸手去打她。
我赶紧护住妻子,挡在岳母前面。
气得岳母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疼得我嗷嗷直叫。
“妈,你打错人了,那是儿子的屁股呀。
”我呲牙咧嘴,一手搂着妻子细腰,一手揉着自个屁股。
岳母“噗嗤”一笑,悻悻地说:“谁让你护老婆的短,妈打得就是你的屁股,往后还敢护,照打不误。
”说完狠狠剜我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来,理了理鬓发。
我只得讪笑一下,转身对妻子道:“老婆,听妈的话,呆会再看电视,你先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妻子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瞧着岳母,砸吧小嘴说:“妈,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下次你打我屁股,记得提前说一下,女儿一定乖乖奉上屁股。
妈,咱说好了,一言为定,下不为例哦。
”岳母顿时苦笑不得,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咬紧银牙说:“京京,你给妈让开,看我不好好教训这丫头。
打了她屁股一巴掌,她嘴巴还硬,看来非得打第二巴掌、第三巴掌…”“妈,你消消气,颖颖图嘴巴子快活,跟您开玩笑呢,”我焦头烂额,左右不是。
“老婆,听妈的话,快去洗澡。
”妻子笑嘻嘻地扮副鬼脸,转身小跑开,一溜烟儿躲进盥洗室,锁上门。
岳母追她几步,停下来,也是一脸的笑。
“鬼丫头——”岳母摇摇头。
“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般精灵古怪。
晚上你爸回来,让他好好收拾你。
”“妈,您歇一歇,喝口桔汁。
”我殷勤地端来一杯桔汁,送到岳母手里。
“儿子知道您喜欢吃冰糖蜜桔,所以刚才给您榨了一杯蜜桔汁,你尝一尝味道如何。
”岳母瞅我一眼,接过桔汁,戳了戳了我额头,笑道:“你呀你——真没出息。
不是妈说你,疼媳妇是一件好事,可不能老惯着。
就怕万一惯多了,惯出一身臭毛病,到时候悔青你的肠子。
““不惯,不惯,以后绝对不惯,”我维维诺诺地说。
岳母坐下来,喝一口桔汁,朝我努了努嘴巴。
我顺着她努嘴巴方向看去,却是指盥洗室,有点不明所以。
于是,岳母招手叫我上前,凑到我耳朵上小声说了个词叫“鸳鸯浴”,我才恍然大悟。
“快进去,快进去——”岳母起身推我来到盥洗室门口。
“房间够大,你小俩口在里面闹出天大动静,都没外人听得见。
”岳母大人赶鸭子上架,我这个女婿,虽然脸皮子薄,可哪有不从道理。
进去不到几分钟,浴室里便响起连绵不绝的“啪啪啪”声,也不知道有没有让她老人家脸红心跳。
第一百七十九章在岳母家住一个晚上,我想起王诗芸托付之事,于是,第二下午,去她家走了一趟。
这是我第一次来王诗芸家,内三环四室二厅的大house,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客厅大理石地板,擦得亮堂发光,几乎能照出人的影子。
最耀眼之处,莫过于中央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落地婚纱照。
照片上,王诗芸身穿洁白高贵的华丽婚纱,袒露香肩,巧笑顾盼,小鸟依人地偎在老公身边。
王诗芸的老公叫黄俊儒,同他的名字一样,文质彬彬,英气勃勃。
跟我说起话来,幽默风趣,朗朗上口,有条不紊。
话里行间,我能明显感觉出来,坐在我对面的他,很爱很爱他们的家,很爱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
可是,正是如此优秀的一个好男人,王诗芸却选择了背叛。
如果黄俊儒知道内情,原本拥有的一切美好物事,突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会不会太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