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蘅子笑道“小一子办事,一向牢靠,对了,你前几个月同小四子跑去那里了,山庄为了找你们两个都闹翻天了。”
裴晓蕾无意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只大略的说是自己和行文不小心被水冲入了深山里,捆住了几个月。在曾蘅子提下一个问题前,转了个话题急问,“师祖,二师兄他”
谁知道曾蘅子一听到这个他平日疼有加的师徒,竟白眉一拧,有些不耐烦道“他没事,喝了红莲水,什么毒都解开了,人也醒过来了,只是身t虚弱了点,正在隔壁歇着,s不了。”说完声音又是一重,大喝道“我老头子才闭关没几年,你们这些徒子徒孙,现在是翅膀y了,一个b一个更胡闹”
“徒孙不敢”她一听立即低下头来,威严正跪。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曾蘅子忽然一拍桌子,怒斥“我的两个徒儿,包括你的父亲,那个不是人中龙凤,结果都因为一个情字,早早离世,枉费了这一身的才华。如今你呢你自小便x情清冷,我本以为你出的这一趟门,历了些事情,对那些男nv的情不会学你父母那样糊涂,想不到你不单学了个十足,甚至还过犹不及。天下第一庄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祖父,爹娘,山庄里的各部为了保你这一点血脉,费了多少心思。你要是在这渣儿上,真出了个什么事情,你对得住他们吗这天下第一庄的百年基业,你还要不要这属地上的几百万的仰望裴家过活的黎民百姓们,他们命运,你还管不管当初你爹娘把小大子他们几个娃带回来,费尽心思的教养,就是指望他们几个以后能够护你周全,能让你如虎添翼。如果这个四个大男人连你一个小nv娃的安全都保不住不止,还要你为他们疲于奔命,那我天下第一庄,养育他们几十年,何用”
裴晓蕾心里虽然很不爽他这样说自己的男人,但“孝”字当头,她握了握拳,终还是忍下了,只道“师祖,登灵山一事,是徒孙太过卤莽想得不够周全,与二师兄绝无关系。”
“绝无关系”曾蘅子冷冷一笑,问“小二子,是谁,你知道吗”
裴晓蕾头一抬,清楚的回答“徒孙知道,二师兄是秦国的六皇子”
“很好,那你还记得你大师伯和你爷爷是怎么s的吗”
“秦国派来密探,窃取我幕部的机密,害大师伯和二师伯枉s,三师伯被逐,而爷爷因此一病不起,拖不过半年也仙游了”
“还记得,我当初在你爷爷床前起了什么誓吗”曾蘅子接着问,声音更低了。
裴晓蕾望着曾蘅子的眼睛道“您说,要杀尽秦国的皇族”
“很好,你用红莲救了他一次,算是断了他和天下第一庄的缘分,等你休息好了,为师祖办了这事”说完在桌子放下一把匕首。
裴晓蕾望了那把闪着白光的匕首一眼,黛眉一潋,道“二师兄不是秦国的皇族。”
“哦”曾蘅子声音提了半调,盯着她望。
裴晓蕾身t一动,慢慢站了起来,抬起头来,目光直视曾蘅子,声音一沉,一字一句,道“他是我裴晓蕾的丈夫”
“丫头,你想忤逆我”声音一寒,周围温度又低几度。
“晓蕾不敢”她虽嘴里那么说,眼睛里却无半点退缩,转而忽然问道,“请问,师祖还记得血书吗”
“血书当然记得”曾蘅子眼睛猛的一亮,有些急切追问,“蕾丫头,难道你找到血书了”
裴晓蕾唇一抿,却只笑不答,等吊足了这位老祖宗的瘾,才说“师祖与长老们常说,当年若不是你们一时大意,爷爷就不必为了保你们周全,y是被楚国国君要胁,立下了那封血书,害爷爷的宏图大业才不得不中途搁浅。你们也曾经说过,谁可以取回血书,你们就答应他一个愿望。对吗”
“对,被迫立下那份血书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失策和耻辱,谁能找回血书,他要什么,我们都答应他。”
“师祖”她轻松的道,声音拉的老长的。
“血书在那里,丫头,你快说”这边倒是非常紧张的问。
“血书,我已经烧了”说完,她耸耸肩。
“什么烧了”曾蘅子眼珠子一瞪,圆鼓鼓的没差点掉下来。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一个老妇人极快的走进来,拉着曾蘅子的手,指着一个罗盘急急的道“是真的 ,老头子啊,你看啊,血书真的没了”
老妇人把罗盘小心的放着桌上,指着罗盘上凌乱的四转的指针让曾蘅子看,半晌后,曾蘅子忽然仰首“哈哈哈哈”的豪迈大笑起来,大呼道,“没了,真的是没了”然后转身拍了一下裴晓蕾的肩膀,夸道“丫头,做得好,不愧是我的乖徒孙。”
呃裴晓蕾一怔,没被曾蘅子的变脸惊着,倒是被忽然闯入的这位老妇人,吓了一大跳。
她父母忽然离世以后,她的身t也每况愈下,山庄大大小小的事务虽然有几位师兄姐帮衬着,但是很多决策事情却又因为几位师兄姐经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