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躺在地上睡觉的时候,“姐姐”心疼地把她抱了起来,生怕她冻坏了。她第一次被坏丫头推倒的时候,“哥哥”伸手就把坏丫头推了个狗吃屎,回家被娘亲狠狠打了一顿,可哥哥一边捂着pgu喊疼,一边朝她挤眉弄眼的,好笑极了。
五岁的时候,舒兰终于明白了身上发生的变化,并且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她知道,她变成了一个人,一种很是怪的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狗吃屎”也是敏感词
、懒虫麻烦jg
冬雪消融,春风拂柳,转眼间,院子里的杏树又开花了。
“阿兰,阿兰,你在哪”
舒宛忙完午饭,趁空闲掀开门帘往屋里瞧了一眼,却发现本该躺在炕头睡觉的妹妹竟然不见了,连忙把东屋西屋凡是能睡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她这个妹妹,从小就安静懂事,不像别人家的小孩那样哭闹的,可就是有一个缺点,人特别懒,一天到头总是睡觉,说她她也不听,打吧,对着那样一双黑葡萄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r呼呼的小脸,就连严格教子的娘亲都舍不得动手,就更不用说温和笑的爹爹了,结果,妹妹越来越懒了,懒到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睡过去。
没有找到妹妹,舒宛急得不行,眼看日头就要当中了,爹爹、娘亲和弟弟还有萧叔叔一家人都在地里忙着种花生,就等着她去送饭呢
屋子里没有,难道她跑出去玩了
尽管舒宛觉得一身懒r的妹妹不可能主动出去玩,她还是走到院子里看了看。这一瞧,立即傻眼了。
家里的院子是用篱笆围起来的,西边上种了两颗杏树,都有碗口粗了,开满了粉中带白的杏花,而就在两颗杏树中间,不知何时放了一个柳条编成的小筐,四尺来长,一尺多宽,平常放在手推车上,一边一个正好,偏偏现在小筐里装着的不是爹爹从山上采的药材,而是仰面躺着一个娃娃,暖暖的yn光透过繁花照在身上,恍如梦境。
对于妹妹的“新床”,舒宛哭笑不得,换做平时,她还会逗逗妹妹,只是今天时间紧迫,没有玩闹的功夫。快步走到杏树下,舒宛伸手拿过遮在妹妹脸上的帕子,直接把人抱了出来,“阿兰,醒醒,咱们去给爹爹他们送饭”
光说是喊不醒人的,经验丰富的舒宛g脆用打sh的帕子替妹妹擦了一把脸,洗去她嘴角的口水,这时候,舒兰终于睁开了眼睛。
“姐姐,吃饭了啊”
“你啊你,除了睡觉就知道吃,你忘了今天咱们家种花生啊,走,咱们去给爹爹送饭,在地里吃。”舒宛替妹妹拉了拉有些皱巴的k子,锁好门,一手牵着睡眼朦胧的妹妹,一手提着盛着饭菜的篮子,快步往南边地里走去。
“阿宛去送饭啊”村人们笑着跟舒宛打招呼。
舒宛甜甜一笑,管这个叫李叔,朝那个喊张婶,一路上就没有断过。
“你瞧瞧人家阿宛,跟你一般大,人家都会做饭哄妹妹了,你啥也不会,让你洗件衣裳都犯怵”有媳妇子拿阿宛当例子教训自家孩子,那被训斥的nv娃撇撇嘴,扭头跑开了。
这种事情在村里很是常见,舒宛记得,娘亲没少夸萧家弟弟聪明懂事,用来教训淘气的舒展,至于妹妹,娘亲都懒得说了,说啥你说的天花烂坠,人家脖子一缩就睡着了
走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两人终于到了自家花生地地头。
“爹,娘,萧叔,二婶,吃饭了”
舒宛这一喊,地里忙碌的众人先后放下手头的活计,一起围了过来。
舒宛往地上铺一块蓝se的粗布,拿出摆的满满的两盆菜,把米饭盛好,等人齐了,再挨个递过碗筷。
蓝氏头上裹着青se的头巾,看着已经长成小姑娘的舒宛,由衷赞道“嫂子,我可真羡慕你,阿宛乖巧懂事,任谁见了都要夸上几句,要是我也有个这样的闺nv多好。”
nv儿被夸,秦氏心里美滋滋的,可是一看到几乎是闭着眼睛吃饭的小nv儿,那笑容就变成了无奈,给萧琅夹了一口菜,才道“闺nv有啥好的,你要是生个阿兰那样的,就等着愁吧。你说说,这俩孩子是一天生的,x子咋差这么多呢”
“你们家萧琅,六个月就会走路,一岁时说话清清楚楚的,两岁就会帮着处理兽皮了现在还帮忙点种。再看看我们家阿兰,快两岁的时候才会走,三岁开始说话,唉,简直没法b”
被贬的当事人没有任何反应,她哥哥可不g了,舒展放下碗筷,“娘,妹妹虽然懒了点,可她不用你c心啊,要是她四岁时也偷偷跑到山里去,你该着急了”说着,悄悄瞪了萧琅一眼。
“就是就是,”蓝氏忍不住接口道“阿兰多乖啊,像我们家这个,眨眼的功夫人就没影了,也不知道他每天都跑哪里撒野去,还有这闷葫芦的x子,看见生人就不说话,就是跟我们,除了非说不可,他也不张嘴”
nv人们互相夸赞对方的孩子,萧守望和舒茂亭早已习惯了,只笑着吃饭。
“娘,我吃饱了。”萧琅放下碗,起身就要往地里边走。
秦氏一把拉住他,“乖侄子,你都忙活了一上午啦,剩下的就交给你宛姐姐吧,待会儿吃完饭,你带着妹妹先回家,去你们家也成,去我们家也成,总之别让妹妹睡地上就行。”
萧琅低头,瞥了一眼吃完饭正在打瞌睡的舒兰,有点不情愿地点点头。
秦氏忍不住在萧琅微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那“吧唧”一声脆响,终于让舒兰抬了抬眼,晃悠悠扑到了秦氏怀里“娘,亲亲”
抱着怀里软软的身子,听着那甜濡的童音,秦氏的心都要化成水了,赶紧在撒娇吃醋的nv儿脸上狠狠亲了两下,点着她的小鼻子道“回去要听哥哥的话,知道不”
舒兰在娘亲怀里拱了拱,要不是突然被某人拉开,她都要在熟悉的温暖怀抱里睡着了。
萧琅拉着舒兰的手,闷声道“娘,伯母,我们走了。”
“去吧,不许你乱跑啊”蓝氏不放心地叮嘱道。
萧琅嘴角ch0u了ch0u,他哪里乱跑过,不过是去山上锻炼身t罢了,人的身子b自己原来的t质差多了,没有獠牙没有锋利的爪子,他必须增强其他方面,才能掌握强大的攻击力。
想的正出,身侧忽然传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低头一看,就见舒兰使劲扭着胳膊,想脱开他的束缚,“疼,你放开我你走那么快,我不要你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