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亚衣族的继承者青依脆会在成亲后爱上别的男子,而那男人,她只见过一面。
青依脆,犯下了滔天大罪,为了那男人,她放弃了族民的期望而与她私奔,最后在一座断崖上,被夫君追赶而跳下了崖底。
死的,不是两个,而是三人。
青依脆与她的情夫,还有煌一族的族长。
两族交恶,就是从煌一族的族长死之后开始的。
历来,煌一族的强大都不曾是亚衣族能对抗的,从古至今,亚衣族面临的只是不断的灭亡,直至亡族。
导致这一切的悲剧的,是因青依脆的不忠
“青青脆脆”
她细细的念着青依脆的小名,想着爹在跟她说这段故事时,脸上的愤恨。
是该恨的,要是不恨,那就变得怪异了
夜,拉开了黑幕,星辰升上了夜幕,为黑暗点缀一丝光明。
到处都找不到无衣的人,问过了所有人,都没见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恐惧,在心里蔓延,他们在思索着那个怕死的女孩能跑去哪里,也思考着,这附近哪个地方可以藏人的。
最后,得出的是狩猎场下的高崖下
见不得光的女孩,只能暗里地搜寻。
皇帝的身份,他的阻碍多了几层,偏太后又下旨召他进潜心殿一起用晚膳。
推脱不得,他竟在这个时候恨起自己的孝心。
临去前,他命属下带人去搜崖谷。
夜晚的藤谷是出了名的阎罗殿,在术界。
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这里最多不过显得过于阴森可怕了点。
她有时一直想当个平凡人,那就可以远离许多的妖魔鬼怪,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慌恐不安。
随着青依脆的声音越来越弱,她知道结界也差不多到达极限,保护她的力量正在消失中。
雾,在黑暗中升起,速度只在眨眼前,她四周的景色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她站起了身,脚步不受控制的在浓雾中奔跑,惊慌的寻找着离开浓雾的出路。
被包裹在雾中,她想起了那幼年被爹亲扔到藤谷的情景。
当雾像是有意识的开始包围她时,那个没有脸的妖物会在雾中,伸出它那沾满长虫的利爪
“啊”
她在尖叫,因为她的手臂被不明物拽住了
“是我,别叫了”
她的尖叫中,响起一道温柔的男声,抚平了她的恐惧。
她停止了尖叫,朱嘴仍颤抖着,为心里巨大的恐惧。
熟悉的味道,令她紧紧的反抱住他,放声哭泣着心中的恐惧。
“已经没事了不要紧了不会再有怪物会伤害你了”
浓雾散去时,温柔声音的主人将她搂入怀中,靠在了一棵树下。
她紧紧的揪着他的前襟,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哭声渐渐变小了,最后,她哭累在他怀中。
他望着那张泪容,这么多年,第三次见到她哭泣。
揪疼的心,他的脸上挂着疼惜,为她在崖底的漫长恐惧。
“已经没事了”
他重覆在她耳朵低语,直到确定她的呼吸平顺为止。
他将她放在了树下,起身,挥手间,一声嘶叫伴着他的消失,引出了皇上派来的人。
“发现小姐了”
伴着侍卫的叫喊,被躺在树下沉睡的少女被人发现了。
给我永远的爱人不论生生世世,我们会一直纠缠,直到永远
是谁,是谁的嘶吼,是谁的哭泣
那是,煌一族族长的不甘
只因,她的到来,将她的灵魂解放了
她,将不再会陪着他了
鲜血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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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宫内,微弱的烛火被窗外的风吹得摇曳中,白色的墙壁上映出一道弯曲的庞大身影。那举着弯刀的爪子枯萎而尖细。
模糊的脸那凹陷的两只眼珠子闪着绿光,那弯刀的刀尖停在床榻上少女脖颈间半寸,一道白光将它反弹而出,弯刀落地的尖锐声唤不醒沉睡的少女。
庞大的头颅缓慢的转向大理石地上的弯刀,再缓慢的转回少女身上。
接着,庞大的身躯踩着粗重的脚步缓慢的离开寝屋。
这是进入别庄睡得最宁静的一夜。
潜心殿内,又一次的失败已经让苻意失去了耐心。
那张娇美的花颜已是满面狰狞。
“失败弥公公,本宫开始怀疑你的能力,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样强大了”
“请公公息怒,那丫头并不是命大,只是有人暗中帮助她而已。请再给奴才一点时间,只要找出那施术者,失了保护的少女奴才会在第一时间内送上您期待的血”
公主的怒火让弥公公跪在了地上,一张平静的脸仍是波澜不兴。
“最好是这样”
她选择再一次相信他。
那夜,风起云涌。
小高的寝室内,一阵腥光一闪而过。
呆至深夜,太后放了人,皇上回到寝宫时,只看到一道庞大的黑影映照在墙壁上,没有实体的妖物。
那妖物的行动看起来是那样的笨重,却在眨眼之间消失无踪。
俊脸上藏不住的惊慌,他推门而入,在确认床榻上少女无碍悬着的心落下。
撩开袍子,他坐在床榻边,盯着那张沉睡的娇容。
没有绝美的容颜,没有温柔的性格,没有傲人的才气,她是那样的平凡,平凡到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而他,却是那样痴傻的盯着她的容颜,一遍又一遍的将它牢记于心。
记不起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她该是早已忘记。
而他,却是那样的印象深刻,到疯狂的想念
那年冬,雪下得很大。
他随着父皇南下游玩的途中,被那场大雪困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