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黎雨馨仔细看了镜幻尘安排的日程后,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之前道祁州的寒月山庄这一趟安排得还好,为什么不是继续在祁州巡查,而是改去吴州,还要在碧都呆上三天,美名其曰向陛下汇报,切,骗谁,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其实都已经同居了,早成亲也没什么,但黎雨馨很不喜欢这种不能自主的感觉,家中的男人没人拿她当回事啊这里不是女尊吗怎么她就混得这么差呢
黎雨馨决定了,这婚期她怎么都要往后拖上一个月,以显示自己的权威,至于三位相公的名份,她想来想去还是平夫好了,这几个人的身份摆在这,不可能要堂堂郡子和左相从侧门出入吧刚才偷偷问了姚伽若,小白兔还问平夫是什么意思,这里根本没有娶平夫的先例,得先到官府去问问如何办手续,反正所有的婚姻都必须找到官府去登记备案,由具体负责的官员来评判吧,这倒是给了她一个拖婚期的借口貌似她还是不敢理直气壮地拖婚期。
行程确定之后,黎雨馨便同镜幻尘回府打点行李,一进自己的小院,好几个年青英俊的男人,三两成群地在院内晒太阳聊天,难得春天多雨的时候能有这么艳丽的阳光啊。
要问她家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没办法,自家几个相公都是被人服侍惯了的,夜倒是只带了魏剑住进来,羽在碧都的身份是郡子,带了七八个侍卫和奴仆过来;镜幻尘也不甘落人后,他排场本来就大,原本只他与黎雨馨同居的时候,都是差遣的文清和竹清,现在自己有了房间,便也带了七八人过来。她院里的房舍不多,侍卫和奴仆们都是几人一间,这些人又都长的相貌堂堂,害她好多次想半夜溜到下人房偷听墙角,看看有没有人日久生情,产生n对同性情侣。
不过人虽然多,却半点也不吵,这些人都乖觉得很,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人影,只要一有需要,就会出现在你面前,黎雨馨怎么都没想到,这院子只有这么大,人都是藏在哪的。这么整齐地看到所有人,还真是几个月来的第一次,估计是因为今天回得比平时早了大半天,他们没来得及躲藏。
黎雨馨冲文清招招手,“文清,你过来帮我收拾行李,我已经跟爹爹说了,这次出巡带你去,当掌柜的事,等回来再说,行吗”
“好的。”文清本以为他没机会了,早就整理好了小姐日常要用的行李,闻言喜上眉头,忙跟着小姐到屋内收拾东西,他才不想当什么掌柜,宁可当小厮永远跟在小姐身边。
“除了这些日用的衣物,我还有些办公要用的东西,我一会整理出来,你帮我收拾妥当放马车上就行了。”说的倒是好听,她整个就只张了张口,很多要用的书籍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还落了不少东西,全都是文清细心地理好的。
电棒带在身上不方便,黎雨馨便交给文清,要他找个容易找到的箱子收好,既要藏得隐蔽又要方便她随时取用,还不许告诉几位相公。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她解释不清,上回镜幻尘问她时,她随口答了句“暴雨梨花针”,说是一按就能放出将人电晕的暗器。好在镜幻尘是个高手,对这类小东西没什么兴趣,要不然还真圆不了谎。
第二天一早,李臻和姚伽若先到黎府来与她汇合,再一起出发,龙琰和千越还专程赶来送别,一行五辆马车,十来骑侍卫,共二十七人的队伍便开拔了。
五辆马车中,严重超载的应该就是黎雨馨的这辆了,本来安排的两位美女共乘一辆,四位男士每两人一辆,不会武功的仆人两辆,结果三位相公一定要跟她挤在一起,姚若佳也不愿意独自一人一辆车,那样太孤单,最后连李臻都挤了上来,说要与他商量公事,随便问了两句在哪打尖在哪投宿,便不肯下车了。
黎雨馨暗翻白眼,这马车虽然是豪华宽敞型的,但那是对两个人而言,装下这么多人后还是挤的很,她都坐到两位相公的身上了,没抱到她的镜幻尘满目哀伤,黎雨馨娇瞪他一眼,就是他也不肯跟李臻一辆马车,最先说要上来的。
这么多人,小夫妻也不好当众亲热,总闷着不开口也不是个事,黎雨馨想了想,便笑着道“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每人定个题目,每人就着题目唱一首歌,必须与别人唱不同的曲子,唱不出来的罚酒一杯,怎么样”
镜幻尘问道“为什么不是作诗”
“我就爱唱歌,每人都得唱。”黎雨馨心道作诗我怕吓着你,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要什么题材的诗没有,艳词都有几百首。
见众人人都应了,黎雨馨忙叫文清竹清送酒过来,两侍儿抱了四坛酒放在他们的马车上。黎雨馨呵呵的笑,非要灌醉一两个人不可。
首先是黎雨馨出题,当然是拣自己拿手的鲜花,领头唱了段经典的茉莉花,见众人都惊艳含笑地看着她,得意地一笑,麦霸可不是她自封的,玉指点着夜宝宝的胸膛说“接下来是夜。”
夜的俊脸微红,别扭了半天,拗不过黎雨馨的坚持,只好唱了首童谣,逗得大伙笑得东倒西歪,原来夜是个跑调大王,而且他办事认真,虽然跑调了,虽然众人都在笑他,他也坚持唱完,只不过唱完后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旁人都说唱成这样要罚酒一杯,黎雨馨舍不得,代他辩解道“刚才说了只要唱首歌就行了,跑不跑调的没关系。”
镜幻尘却道“那一会我念首词成不成”还不等黎雨馨再说话,夜端起酒杯便喝了一杯,其他人逐一唱了一首。第二轮换镜幻尘出题,他的题出完,众人唱过后再换人出题,夜依旧跑调,镜幻尘却从第三轮开始耍赖,每回唱的都是同一首曲子,只是将歌词临时改了,羽倒是有副好嗓子,唱的声情并茂,除了有一轮姚伽若和李臻没能接上,喝了一杯酒,其余每一轮都是夜被罚酒。
黎雨馨看着心疼,便道不玩了,换玩扑克。扑克牌她早教文清做了好几副,但一直没时间推广,过年时想拿出来玩,却因为人少没了兴趣。这会人多,黎雨馨便兴致勃勃地教他们认牌,这些都是聪明人,不一会便认全了,又将她自己最爱玩的斗牛和斗地主的规则教了一遍,六个人便在车内玩起了斗牛,输了的罚酒一杯。玩过几轮后,镜幻尘和羽便只赢不输了,斗牛主要是看手气的,哪有人的手气会这么好,黎雨馨严重怀疑这两人出老千,只可惜抓不到证据,便偷偷在夜宝宝的背后写字,要他留这两个家伙的小动作,夜宝宝不负众望,很快便抓到羽换牌。
黎雨馨挑眉一笑,“为什么换牌,不想罚酒是吧”羽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