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想着什么。锦花蟒从赫九霄臂上落地,游走到赫千辰脚下“这几日就让它跟着你,若有人不善,它会第一时间发觉。”
然后,赫九霄不再理睬任何人,显然,他对赫千辰的态度与对别人截然不同。
花南隐最好事,笑嘻嘻的说道“别人若要求医,血魔医的要求便如此苛刻,却将什么宝贝都给了我们檀伊公子,这样厚此薄彼,果然亲弟弟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因为他是赫千辰。”说了这句,赫九霄再不多言,与赫千辰并肩走过。
因为他是赫千辰,不是因为他是你血魔医的亲弟弟花南隐摇着折扇,脸上还是在笑,目光却若有所思起来。
“檀伊公子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看似早有计划。”沧鹤掌门记着门下的遭遇,带着其他弟子追上几步,一脸慎重。
赫千辰拨开颈边的湿发,一身潮湿并未影响他的风姿,挥袖间运力弄干自己的衣袍,他的话音在淡淡水汽里随风散开,“五色魔师早在山下埋了火药,金魔先现身试探,其他几个魔师在林中布下人手,由火魔出现迫我们进入林中,最后让他们的手下拖延,若是不能及时脱身,我们若不是葬身火海就是死于山石。”
“公子怎么知道有火药”万谦重对此觉得疑惑。
“气味。”飘渺楼已经在望,不知不觉天色也已不早,赫千辰到了门前停下脚步,等后面的人都到了,开口继续说道“我闻到火药的气味。”
气味檀伊公子好洁,自然对身外的东西都很仔细了,怪不得会留心到有火药气味,沧鹤掌门一击掌,“他们是想借这次比武之机将中原各大门派一网打尽,竟先在下面埋了火药,不过,这么多火药断不可能是他们自已带来的,路途那么远,他们只能是来了之后才弄的这些东西。”
“确实,他们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火药擂台上中毒的人,又是怎么中的毒”秦战心心念念不忘为自已洗脱嫌疑,拍了拍自己的袖管和胸口,他对众人说道“这回诸位切莫又冤我,这回前来,我身上什么都没带。”
“你带了什么,不带什么,又有谁知道”李笑天冷笑一声,“秦庄主一来,擂台上就出了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你”秦战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你别血口喷人”
眼看又要起争执,婆罗门主连忙插言道“要说巧合,那几个魔出现的也太巧,不早不晚,恰在红颜发作之后,各位可有想过,红颜之毒可能不是江湖中任何一个人下的,也许本就是五色魔的阴谋,他们到中原武林必有图谋。”
“说的有理”
“我看有这个可能”
“这件事就难说了,别忘了红颜之毒是从拾全庄流出去的,之后才出了事。”
“火药呢,那些火药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火药,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弄到的,这么大的威力,不知需要多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起来,万谦重抬手道“诸位诸位听我一言,今日不早了,之前大战一场,我看大家也都累了,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说,你们看如何”
经过一场大战,烟熏火燎外加泡了水,确实累了,而且又饿,对此无人有意见,不少人住在飘渺楼,也有人回客栈休息,赫千辰与赫九霄一行自然回转千机阁分舵。
城里早就闹翻了天,半座山都被炸平,没有人不感到惊恐的,早就报了官,官府的人正在查问情况,但对那么多江湖人,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例行公事。
千机阁的分舵在此地一向倍誉卓著,官府偶尔办案还要央求他们查询线索,此时自然不会为难,听闻千机阁阁主到来,差役们更不敢打犹太久,即便如此,等人声都静下,天已经暗了。
“你又没有等我。”
水汽氤氲的房里搁着一个浴桶,赫千辰一回来自然吩咐沐浴换衣,才浸到水里,门前的说话声响起,靠在门边的男人是赫九霄。
“这里容不下两人。”赫千辰睁眼挑了挑眉,靠在桶边朝他扔去一块布巾,赫九霄接住,走到他面前朝他背上擦去,擦了几下,拨开他背上的发,停了手,换指尖轻抚,感觉到指下碰触之处微微收紧,略有些意外,“我一碰你就会如此”
“以前不会。”他合上眼。自从与赫九霄之间的关系彻底转变,赫千辰便对这双手触摸到他身上的感觉特别敏感。
“要继续还是停下”耳边响起微热的话语,赫九霄俯身在他背上轻吻,吮去滚落的水殊。
赫千辰发出一声叹息似的低吟,似是在笑,“我看是你不想停下”
赫九霄口中在问,手上确实没有停,从眼前线茶优美的脊背一直往下,缓慢的抚过,赫千辰伏在桶边合起了眼,“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赫九霄显然心不在焉,浴桶里弥漫着水汽,浸在水中赫千辰的肩背展开,分开的手肘伏在搁浴桶边上,他往下看去能见到坚韧的腰线,从颈边落下的水滴顺着背脊的线各直直往下坠落,若隐若规的隐没在臀线里
赫千辰往后拉住那只手,“我问你今日的事,那些火药倘若也是来自火雷山庄”从他臀上抚过的手慢慢移回来,落在他的肩头,“这已不是中原武林的事了,牵涉太广,无论是红颜之毒还是那些火药,看似针对整个武林,实则牵扯的是你我。”
“你也这么看”肩头被按下,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感觉十分惬意,赫千辰放松的吐出一口气,“当日穆晟警告你我,这才是刚开始,显然他知道些内情。”
“但他的来历也有可疑,你切莫太相信他。”赫九霄在他肩头缓缓按捏,布巾沾着水从他背上擦下,“虽然入夏,落了水还是易受寒,你脱下湿衣才不久,多泡一会儿,我要人再去烧水。”
“不用了,等水凉了我就起来。”赫千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锦袍,“你知道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以前就连你,我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