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出门,她后脚提了行李箱和护照直奔机场,干什么都好,就是不想待在家里。结果孔明一办完事心急火燎地赶回来陪老婆,往往看见一屋子空寂。
起初他以为张美丽是不知道他的行程,就把自己的安排都告诉她。张美丽表面上听着,一转脸依旧到处乱跑,接到他电话也只说“知道了,我过几天回家”,一点想快点见面的意思都没有。
他自我安慰她就是爱玩而已,太依赖她的人是自己。
每年张美丽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参加孔家的饭局,所幸次数不多,忍忍也就过去了。
孔昭辉的儿子一死,大女儿有两个儿子,想趁机让大儿子回来管事,老太太一口回绝“改姓也不是我家人,胡闹。”为这事,孔明所谓的大表哥一家就一直耿耿与怀,总找机会奚落孔明。
头一年大表哥说了,和人合作开律师行能赚什么钱,最多也就是个三流企业主的水准。
孔明说,以倒卖建材起家的嘉铭,好象也没有多高明。
过两年大表哥又说了,律师行正当名声最响的时候和合作伙伴拆伙,小心客源都被别人捞跑了。
孔明说,今年嘉铭的股票跌得这么凄惨,股东想抛都抛不出去还是表哥你厉害。
今年大表哥又出新花招,你一个新兴律师行也能和陈氏合作,好象陈家就只有出国留学的独生子,没女儿吧。
这话就过分了。纵然孔明左手无名指戒指不离身,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断过,使出浑身解数连他私人电话都要不到,下了班就回家,极少应酬也从来不去娱乐场所谈事情。女人们羡慕他那个甚少露面的秘太太好福气,男人们嘴上说后生可畏暗地里笑他假正经。
孔明夹了一小块三文鱼给张美丽,俯下身侧着头说“这个蛮新鲜的,不吃饱回去我不给你下面条。”说着还笑笑地刮了一下她的脸。
直到没人搭理的表哥脸上快挂不住,孔明好象才想起这么个人,直起身子说“最起码我家不会出现女中学生抱着小孩找生父要抚养费,可惜我不受理民事案件。”
此话一出表哥一家脸色都像淋了狗血,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老太太发话了“你们回家吃个饭也不得安生,敢情都是回来斗嘴的。”
众人唯唯诺诺,张美丽头都要埋到桌子底下,忽闻老人家提到她名字“还是菜不合胃口,每回来都吃得精细。”
她忙说不会,老人看着她塞了一个虾球进嘴才满意地点点头“多吃点好,女人太瘦不好生养。”
嘴里的虾球堵在喉咙口,难以下咽。
走到门口,佣人撑开大衣服侍他们穿上,两人沉默地走出大门,没等身后门关上张美丽已经装不下去,迫不及待攀着孔明的胳膊偷笑出声“看到没看到没,刚才你那个表哥脸都绿啦哈哈哈”
孔明浅笑着纵容地看她小人得志的笑脸,伸手揉揉她柔软的头发。
回到家孔明停好车,张美丽早就跑开,在绿化带之间伸开手臂深吸一口气“还是自己家好,在你爸家都快待出忧郁症了,谁还咽得下东西”
孔明跟在后面看她渐渐变小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越来越模糊,仿佛一个闪就会看不见。
没来由的一阵惊慌,他喊出声“美丽,美丽”
“干吗”她停下脚步刚要回头,后背几乎是被撞击的感觉,裹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从后面把脸埋进她的脖子,低声道“你别跑”
“我这是要回家,你放手,”她反手轻抚他的脸,不懂他的不安从何而来。
“可是你刚才好象要消失掉一样”
张美丽的轻抚变成轻拍,咬牙切齿地“去死,说什么晦气话呢”
“不会是真的吧”他抬起头,鼻头微微地泛着红,眼眸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
她给不出答案,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跑。”
吊着的心终于搁下来,他深深地吻了她的额头,两人紧紧地拥抱着。
“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看你表现喽。”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介个有句话叫计划比不上变化,对手指砸我吧砸我吧请不要问候我家人随便乃门砸抱头
有事出门,晚上回来放番外
番外一
“oh yeh hve ost eght”女人的尖叫声从纽约第五大道街边一家品牌店里传出来。
“ngrtutons”店主兼新锐设计师热情地鼓掌。
两个年轻女人兴奋地在店里挽着手转着圈跳起踢踏舞来。
张美丽拎着牛仔裤一脸黑线地站在旁边,等段龙阳转到她面前的时候抬起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踹那扭得正带劲的臀部。
这家店由于是设计师自己的私人品牌店,每件单品数量有限。而本周发行的限量版就是这条很有个性的牛仔裤,看前面很普通,翻过来屁股上覆盖了由一大片施华洛世水钻组成的两个字“fuck ”,又华丽又惊艳。其理念为人性的解放,原始的欲望和赤裸裸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