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拿了钱去还他,让他快点给自己赎回自由身。
他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在关键时刻,艺术帮不了人,钱才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挺忙的,老板要赶在过年前把其中一个项目完成,催命似地催我,我终于在拼死拼活之后,基本完成了,明天把东东交付了,我就可以暂时喘口气了。剩下的三个项目等年后再说吧。
下一章是序幕的精修版,看过序幕的可以不用购买了。3号没更的,我争取周末补更回来。
50
在某酒店闪烁的牌匾下,景漠宇隔着透光率不足百分之一的车窗,看着对面一个中年男人与市两位有名记者相谈甚欢走出门,如果他没记错,那个男人正是最近准备进军矿产业的赵老板的得力助手。
司机马辉从驾驶位上回头,说了句“景爷不让你插手这件事。”,之后屏气凝等着他的开口。
沉吟了片刻,景漠宇问“矿山那边死了多少人”
“两个,是一对父子。”
景漠宇重重揉眉。
出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不止一次劝过父亲,矿山一定要按图纸开采,安全防范措施不能轻视,可他根本不当回事,矿山那边的负责人仍旧没有一点安全防范意识,爆破点哪里方便选在哪里,现在果然又出事了。
“家属想要多少钱”他问。
“没提钱,只说是要讨个公道。上面让我们一定把事情压下来。好在那对父子是外地来的,家里就一个老太太和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景爷已经让人把她们控制住了,暂时不会走漏风声。可要是”老马满脸的忧心忡忡看着走远的记者。“要是真让这两个记者见到了家属,这个事儿恐怕捂不住了。”
“控制他又把人软禁了”
老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景爷也是怕这个事情真的曝了光,国家万一派专案组下来查,恐怕会牵扯出以前的事情。”
“这样就能捂住么”
或许黑道混的久了,他这个父亲总以为暴力和威胁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只要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可以一手遮天肆意妄为。殊不知现在世道已经变了,网络的触角遍布世界各地,自由言论的载体无处不在,再也没有人能遮天蔽日。
他还记得前不久,中国科学院最年轻的一位院士,中国科学院院长未来的接班人,竟然在秦皇岛某酒店与小三偷情,被警察当场捉奸,一个帖子发出来,顿时轰动全国。科学院妄图把这个丑闻捂住,封了无数的转帖,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夜之间人尽皆知,让整个中国学术界都跟着颜面全无。
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国家和政府都是丑闻频繁,他们这些地痞流氓怎么可能独善其身这样下去,景家早晚会走向末路。
“我爸怎么交代的”景漠宇问“软禁她们一辈子还是直接灭了口”
“他想先看看价钱能不能谈拢,谈不拢的话”
景漠宇无奈地靠在椅背上,他到底还要多少人的命来换他一世平安
“我去见见死者家属。”他说。
“景爷说过”
他不容反驳地命令“开车。”
车驶向郊区,没有了城市的灯光,黑夜就像一个漩涡,卷走了所有的光明和美好。
僻静的弯路上,只有微弱的车灯孤独地亮着。
景漠宇抚摸着手中的十字架
人命,在宗教信仰和国家法律中视为不可侵犯不可剥夺的东西,在他的父亲眼中,那不过是草芥,予取予夺。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景家无限风光,他从一个街头小混混,到今天拥有宝贵的矿山,拥有偌大个景天公司,市从老到少提起景昊天三个字无不敬畏有加。
而这些风光背后的代价,是多少仇恨和杀戮,他是亲眼看着亲生经历的。
在他年幼的记忆中,他和妹妹几乎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看见有人多看他们一眼,都会马上避开。很多次他夜半从噩梦中惊醒慌忙跑去确认妹妹是否安全,她几乎每次都是抱着被子蜷缩着坐在床头的一角,半睡半醒。
一见他进来,会立刻扑到他怀里,手死死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他知道,她一定又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关在铁笼里,成群的野狗呲牙咧嘴狂吠着,急不可耐享受她的美味
搂着她柔软而颤抖的小身子,他给她讲美好的童话故事,哄着她睡觉。他的内心深处真的憎恶透了黑道的血腥和残忍,他恨不能毁了景家的一切,以换取他的妹妹平安长大
他十八岁那年,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胸膛,疼痛穿透了心窝,鲜血湿透他白色的衬衫,他抓着妹妹的手,交握的掌心间全是血腥的粘稠。
他看见她在哭,看见她在喊,可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以为这是景家的原罪,总有一个人要背负。他很庆幸这个背负的人是他,不是他天真可爱的妹妹。
子弹是擦着心脏的边儿飞过去,他侥幸活下来。之后,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走父亲的老路,绝对不让自己的亲人和爱人活在对死亡和血腥的恐惧中。他考上世界上最好的大学,他在美国信奉了基督,他要为景家赎罪,他要让景家的每一分钱都赚的心安理得,不染罪恶。
在美国学了最科学的经济理念与技术,他回了国,他以自己的方式管理景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