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屋里有个女人带头哭泣了起来,接着就如同山洪暴发一般,所有的女人都嚎啕大哭了起来,嘴里还娇嗔着顾郎如何如何的绝情,如何如何的薄幸。
顾景被吵得烦不胜烦,也顾不得吴聊了,急火地冲进里屋,低喝道,“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
话音未落,屋内一连串地低呼娇喝声此起彼伏。
吴聊默默地朝里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架屏风,以及后面影影绰绰地人影,暗暗感叹了一番顾景地生活何其充实,便不再逗留,转身快速地离开了这里,他打算继续往西边赶去,据观察,往西的路上有许多的马车车轮印,而且道路也较于东边更加平坦了一些,由此可以瞧出,要是往西这个方向一直走,不用走多少天应该就能抵达小镇之类的繁华地带。
又走了好几个时辰,日上中天,太阳火辣辣地直照人体,吴聊地嘴唇已经干地起皮,整个人也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地,要不是咬牙坚持着,早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咬着牙勉强走了一会儿,实在走不动了,就找了一处比较隐秘地大树靠坐了下来,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吴聊眯缝着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赶路。这时一袭红色地衣角闯入了他的视野,额上也贴上了一双温凉细腻地手,吴聊舒服地轻哼了声,抬起手抓向那双嫩手,清凉地触感令他不自觉地握着它又贴在了自己热烫地面颊上,舒服至极地蹭了蹭。
然后一具柔润地身躯就朝他狠狠地压了下来,吴聊被压在树干与那身躯之间动弹不得,本就闷热的天气,再加上如此狭窄的空间更加使得他有些呼吸困难,难受至极地使力推了推,对方竟然纹丝不动,反而更加逼近了些。
“师兄,为何逃到此处”红衣少年声线冰冷至极,把吴聊地瞌睡虫一下子全给赶跑了。
“师弟,你听我说”吴聊吞了吞口水,试图解释,白莲地脸色已经相当的难看,吴聊必须尽快安抚住他,不然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眼前人的乌目中似乎正酝酿着一场风暴,只是紧抿地红唇尚且昭示着主人现在正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情绪。
“你别说了,我不听,不听不听你就是想离开我,想永远地离开我”白莲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是嘶声大喊出了那句话。
“我,我没有。”吴聊被白莲此时地状态吓到了,磕磕巴巴地说着完全没有任何可信度的话。
“你没有”白莲突然笑了,慢慢地把唇凑到吴聊的耳旁轻缓道,“你知不知道我回来之后没见到你,差点就把顾伟给杀了”
吴聊被白莲吹在耳廓地气息痒地偏了偏头,又听到了白莲最后的那句话,惊得整个人都大颤了起来,“怎怎么可能,我们才认识没几天,你,你会因为我失踪,杀,杀了自己的”未来一大助力
“自己的什么”白莲笑嘻嘻地看着吴聊,催促着他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吴聊偏了头不再看他,今天的白莲令十足地让人恐惧。
“我们认识没几天,但是却好像早就认识了一样那真是一种怪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怪”白莲突然喃喃自语着,头慢慢下移,红唇贴在了吴聊的颈上轻轻摩擦着。
吴聊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被白莲给蹭了出来,艰难地想要往后移去,却被背后的树干挡住了退路,再往两边,又像是把自己送到对方的怀中,所以吴聊不敢轻举妄动,僵着身体承受对方的亲昵。
“我心里难受”白莲低下头在吴聊的肩膀上重重咬上了一口。
吴聊闷哼了一声,被逼无奈地受下了这一咬,擦,肯定出血了
白莲贴着衣物又亲了一记吴聊肩膀上被自己咬的位置,再次强调道,“很难受,真的很难受你说我该怎么办”
“”吴聊没有应声,这种时候应该保持沉默。
“嘻,师兄,我想把你的手脚都打断,这样你就逃不了了”白莲撒娇般地抱住吴聊的身体,嘴里却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然后再把师兄关起来,关到只有莲儿一个人能找到的地方”
听到这话,吴聊在心底默默飙泪,这妥妥就是小黑屋的节奏啊剧情是不是加快了,白莲现在还不是天尚宫的宫主啊,怎么会
这叫一个直男情何以堪
吴聊不淡定了,他知道要是再保持沉默下去,没准白莲真就这么干了。
是时候爆发了,吴聊狠狠一把推开了白莲,怒吼道,“够了,你这个疯子”见到白莲阴郁地表情,吴聊又放缓了语气商量道,“你不就是为了图你师兄的那张羊皮纸,我告诉你羊皮纸在哪里,你放了我如何”
“不放,没有它,我照样能打败天尚云”白莲冷笑了一声,看着吴聊继续道,“你别想再从我手上逃走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是偏执攻六
天尚宫宫主现年三十五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身居北宫高位,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但胜在武艺高强,宫主之位倒也坐地稳稳的。
可是近来,天尚宫却兴起了一场大动乱,而这动乱的始作俑者,就是原先最受宫主信任的宫传弟子白莲。据可靠消息,前不久白莲趁快活教动乱之迹取得教符,并连夜将其带回了天尚宫。
宫主当晚单独叫白莲到寝宫谈了一夜,第二天就有人见到白莲脸色难看的走出了寝宫。
次日,白莲就带着吴聊,还有顾伟顾景两兄弟杀进了天尚正宫逼迫天尚云下台。
那天,天尚云凄然大笑,一个一个地扫视着自己悉心培养出来的弟子白莲,吴聊,顾伟,顾景。这几个都是他当年无意间从巫山教手中救下来的,带回宫中培养数十载,如今却因为一个教符,不顾多年的养育之恩,竟逼上宫前要他退位
“本宫往日最为照拂地就属你了。”天尚云嘲讽地目光刺向站在白莲身后默然不语地青年。
青年,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