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幽静,玉人发丝软软披在双肩,露出一点雪白的脖颈和饱满的耳垂,惹得人上去吸一口,向下青绿色腰带塑得柳腰不堪一握,身下的风景肯定更是惑人,哪一天躺在自己床上郝琏辰不争气的咽咽口水,认真看书的人不知被身后的男人意,淫了一遍,郝琏辰慢慢走进,伊镶玉听到脚步声皱眉“我不是叫你去煮茶吗我不想听你那些烦人的事了”
郝琏辰最终还是没忍住,上前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吐气“什么事烦人,我也要听”伊镶玉吓得站了起来,挣脱他的怀抱,面对看着他,经历那天的事后,自己当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第47章
气氛凝固,伊镶玉抿唇不语,郝琏辰看着他“那日的事”,还未等郝琏辰说完,伊镶玉抢先说道“那日的事都过去了,皇上还是忘了吧”
郝琏辰抬手想摸他的脸,却被伊镶玉转头躲开,郝琏辰叹了一口气只得抓住他的手,“昨日那名宫女闯入内殿,我并没有碰她,将她留在偏殿过了一宿是为了责罚”
伊镶玉眉头微皱,郝琏辰看他美好的侧脸,有些事不是回避就能解决的,即使他不原谅自己,郝琏辰喉头发紧,轻声道“上一世的事,我没有忘记”面前的人儿身体微颤,似是害怕恐惧,郝琏辰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上一世,我错了,看不明白自己的心,误信德贵妃将你打入冷宫,哪知兰妃”郝琏辰语气带着一丝嗜血的恐怖,伊镶玉的手已被他捏得通红,却一点也不吭声的仰头看着他“你走后,我立誓为你报仇,李氏灭族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郝琏辰满眼通红看着他“那种蚀骨之痛,我真的不想在尝第二遍了”
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都来不及揩拭,不为所动的人声音颤抖“皇上,那种剜心之痛,臣也不想尝试第二遍了,所以还请皇上”郝琏辰害怕,开口堵住他剩下的话“我们都不想尝试二次,那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朕把天下最好的给你”
伊镶玉拭着泪痕“皇上还不明白吗我早已不是我了,你也不是当初的你了”
郝琏辰将他拥在怀中“就算我不我了,你也不是你了,可我们还相爱,这就够了,不是吗”
伊镶玉定定的看着前方,眼迷惘,似叹似述“时间是最好的药,它医治了一切,包括当初对你死心踏地的爱”,郝琏辰死死摇头,不甘心“你骗人,当初我中毒,你已出宫,为何还要回来”
怀里的人似乎有所触动,郝琏辰紧了紧放在他腰上的手,接下的话却让他楞在当场“我回来是不想以后过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所以请皇上看在当日解毒之功,放臣出宫”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郝琏辰声音哭泣“为什么你为什么”伊镶玉摇头“您是一国之君,坐万里天下,拥天下美人,您现在所求,不过是苦苦所求而不得的一种不甘心罢了,待时过境迁,一切也只变成了“何必”二字罢了,皇上看开了就好了”
郝琏辰定定看着他不说话,眼中哀伤悲凉,伊镶玉似是没看见,转身坐下复又拿起书,极力掩饰颤抖的手,未几,狂风大作,雨咆哮而来,似要冲刷掉一切的决心,伊镶玉不知道郝琏辰什么时候走的,捂着被子一连在床上躺了几天。
雨骤下骤停,阳光铺撒,披金镀银,水珠都多了一分剔透,德贵妃薨世,顿时打破了这片宁静,接着一道圣旨如晴天霹雳“罪人李欢沁,下毒谋害皇帝,其心可诛,赐酒,立死,李氏,夷三族”当初李丞相造反,皇帝平了李氏九族,李欢沁一族算是李氏旁枝,现在被夷三族,李氏要想崛起,怕是要百年以后了,众人还未从皇帝的圣旨中醒来,又一道旨意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伊妃镶玉,衷心可表,于国有功,于朕有恩,封一等金玉侯,协理户部员外郎,另劈府居住”历来降国皇族领一份空虚头衔后都被永远禁锢在京,运气不好的一杯毒酒赐死了,现在楚国皇子不但被封侯,还领了一份实打实的官职,户部员外郎,官位虽为从五品,可是辅佐户部侍郎掌管全国账务收支,一个降国皇子,凭什么还未弱冠就坐上了一些人寒窗几十年都坐不上的位置,闲言碎语暂且不论,可以想到伊镶玉上任后众人的眼红,
一些人心中不平,一些官员却另有心思,皇帝裁剪宫妃后宫中就只剩下了两位妃子,现在一位病死,一位出宫被封官了,皇帝的后宫除了一个不管事的太后,就剩下一个皇帝了,这可比哪朝皇帝的后宫都干净呀那日被皇帝敲打的官员们心思又活泛起来了,自己的女儿被送入宫,可比嫁给那些官员的公子好啊,没有婆婆的气受,没有一大堆通房小妾,除了皇帝,在后宫中那可是主人的主人啊
别人的心思管不着,伊镶玉收到圣旨,看着上面封侯封官的字迹,笔锋凌厉,如人一般霸道,福全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明白伊妃为何这样,和皇上在一起有什么不好,那么多女人巴不得进宫呢
身在局外看得很清,其实却不明,上一世的惨痛,害怕这一世也是如此,自己是楚国皇子,以男儿之身为乾国皇妃,本就耻辱,现在乾国朝中有不少楚国旧臣,他们会怎么看自己,或许自己真的不如上一世,不顾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死心踏的爱着他,十年前的自己,却是十年后的心,所以他们的爱还是变了。
第48章
看着面前三进三出的宅子,皇帝亲笔的牌匾“金玉侯府”,再看看旁边远远望去就能看见的皇宫,这也是出宫了宅子对从五品的官员来说确实是违制了,但伊镶玉身上还挂着二品侯爷的头衔,这样也不为过。
户部上任的当天,看着面前人来人往,伊镶玉抓住一名端茶的小厮“劳烦这位小公子,我是刚任职的员外郎,敢问在哪里报道”
那名小厮吓了一跳,这员外郎也太小了吧,自己还以为是哪家大人的公子呢半疑道“你就是皇上新封的金玉侯”伊镶玉点点头。
那名小厮似是有些意外,望了他好几眼“小的这就领伊大人去,还请伊大人跟着小的”那名小厮将伊镶玉领到一处房子面前,“伊大人,这就是秦大人的办公之处”伊镶玉官职员外郎,隶属户部郎中管辖,户部设两名郎中,秦大人正是其中之一,伊镶玉点点头,上前敲门,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进”
伊镶玉推门,一名胡须微白的人坐在上首,应该是秦大人,下面坐着两名男子,年纪估摸三十左右,伊镶玉对这上首的人一拜,递上任职文书“卑职户部员外郎伊镶玉见过秦大人,今日前来报道”秦子中皱眉,烫手的山芋都往自己这仍,此人太过绝色,年纪还未弱冠,心浮气躁,怎么能做好这账务上事,面上不显,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下首的两名员外郎跟随秦郎中多年,自然知道他再想什么,伊镶玉的身份摆在那,也不好多说。
时间飞快,伊镶玉白天到户部侯职,晚上回侯府,一个人过的逍遥自在,可苦了在宫中的福全,日日面对皇帝不明不白的怒火。
秦子中接到这个烫手的山芋,也不好让他闲着,多是他处理一些无甚要紧的账务或陈年旧账,伊镶玉似是不知,也认真看,看到有疑问之处就去问秦子中,一月有余,秦子中闲来无事,随手翻看手边的一份账务,正是伊镶玉批改修注,一页页的翻下去,情越发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