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齐上,你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冯然看着他。
“我从没打算全身而退,所以一起上吧”花镇手一摊。
“不问我为什么”冯然看着他。
“无所了,就像当初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被招安,可是没一个人问我。”花镇笑了。
当初其实大家都反对,没有人会期望着这个招安会是真实的。可是除了他们山寨内部的人,其它分寨的就怪,但是没一个人会觉得这真会是一个出路。当然,那会儿,花镇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出路或者机会,他本就是随性的人。他也不在意他们乐不乐意,自己就出来了,结果到了现在,这些人全出来了。只不过大家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冯大人现在想跳船是不是晚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不知道哪来的。
花镇抬起眼帘,一下子就瞄准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那个当初拿首饰给自己的无名太监。他穿着便装,然后又躲在别人的身后,所以不仔细看,特别是十分马虎的花镇差点错过了。
“好了,一直拿不到证据,有你的尸首就成了。”花镇点头,终于有了牛奔和冯然勾结的证据了,这位是牛奔的心腹,只要这时,露了脸,那么成了。牛奔怎么也不会狡赖了。上次皇陵的狙击就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
“练的是童子功,罩门在后心。”他指向老太监,他要他死。
后头的某位一飞冲天,直指老太监。老太监大惊失色,他不知道的是,他上回根本就不算是跟花镇交过手,只是过了一招。没想到,那么小小的一次,竟然就让他摸清了自己的底细。对于一个练童子功金钟罩的人,一生把全身上下练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惟一的弱点是罩门。所以罩门就是他们最大的机密,没想到花镇竟然已经知道了。
而冯然看着花镇背后飞出的那个人,他不认识,一个十分陌生的脸。但能被老大派出来,就表示他相信那位一定能把老太监给灭了。他看向了他背后的那排人,所以这些都是他的秘密班底
而现在其实花镇心情也更沉重了,因为牛奔能让老太监跟着冯然,表示,他也不打算再掩饰了,所以牛奔在哪牛奔把自己拖在这儿,是为了什么还一早告诉自己,他们派了一百人去自己家里杀十五娘,他们想要什么。
花镇看向了冯然,“你要保住大老婆还是没过门的二老婆”
“想再招安我吗”冯然笑了。
“不是,我在想,我跟二嫂好像没什么仇,还有你小儿子,好歹,他也是我学生。”花镇轻笑了一下。
“所以你还是想招安我。”冯然笑了一下。
“你回不了头了,我可以保住你老婆和小儿子,现在,什么也不要做,让我回宫。”花镇指向了路边,自己看也不看已经跟老太监缠斗在一起的那位影位。
“回宫不该是回去救你女人吗”
“我信我的兄弟,我也信我的女人。”花镇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自己选择正确了,真正凶险的就是宫中的那块了。
冯然突然一跃而起,一剑刺进了正在与老太监缠斗的老太监的后心,那一剑刺得又狠又准,刺入之后,老太监连哼都没哼过一声,就直接从空中落下,像块破布一样摔在了地上。
“你永远在徘徊中。”花镇摇摇头,这位实在是投机份子,他一辈子都在努力的争取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明明已经告诉他了,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却还是做无用的事。不过,这一剑能把他的妻儿救回来。
冯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默默的让开了路。宫门前的一役显然就跟刚刚的完全不同了,那刀就是花镇为了救宏阳帝而被砍的。
砍到了,然后溅了宏阳帝、小宝一脸血,小宝咬着唇,虽说满眼都是泪,但是他却强忍着,一点也没露出来。明明小强护着他们,让他们回宫去。但是小宝坚定的站在原地,那表情就是,他要看着,他就要在原处看着,他要记住每一个场面,这些人都想要杀了他。
穆慧安静的听着花镇的故事,终于听完了,穆慧想到最后小宝的表情,抬头看着花镇。
“小宝一直看着不肯走”穆慧就想到了,那次在皇陵时,小宝狠狠的盯着战场,只不过,那回,他只是最后用帕子给花镇擦了身上的血雾,还站在高处对所有人说,他不怕。可是现在问题是,他真的没见过真实的杀戮。
“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后来二宝来了,气得哇哇直叫,他动手都砍了两个想靠近他们的人,虽说只是砍伤了,不算是杀人了。但那是二宝第一次真的亲自见血。”花镇笑了一下,小宝的行为,他表示很满意,表示自己的很教育得当。他其实更满意的是二宝的表现。二宝能第一时间想到皇宫比家里危险,第一时间去救弟弟,然后不管恐惧,亲手砍人,这对不着调的二宝来说,就是惊喜了,他现在有了作为父亲的欣慰与感动,当然还有骄傲。
“所以有事时,你们都赶着去救小宝”穆慧想想故意鼓着腮邦子,看着丈夫。其实她是知道丈夫的那种幸福感的,但这样,穆慧还是故意打击一下丈夫的。
“我不介意你明天揍二宝,我去救小宝是我知道,你在密室里。”花镇哈哈的大笑起来,用左手抱着妻子,其实他想说的是,我很担心你
s明天元宵节了,你们买元宵了没,以前很讨厌吃,太甜了,但是现在我喜欢吃黑芝麻馅了。
、第二八七章 劫后余生
穆慧第二天向窦太医问清了花镇的身体状况,重新配药,顺便让老爷子看看自己缝的针,啥时候能够给他把线给拆了。她缝时是不害怕,可是现在,她怕了,什么破伤风,什么伤口发炎,她一晚上都是很担心。
窦太医总算是他们家的老大夫了,虽说昨天的阵仗让他也吓到了,但是他与下人们躲在一间小房里,被严令不许出来,听到外头的厮杀声,他也快尿了。
终于外头结束之后,他几乎是被拎出来的,加上几个外聘的大夫一块抢救着伤者,昨天晚上,他真的一夜也没睡着,他若不胆小,也不会十五年不敢出京了。所以看到几乎是血流成河,他可是一直当着的富贵大夫。哪见过这种阵式,所以那一刻,他真的害怕了。
可是真的想走,又觉得,其实这几年在花家做供奉,是他最安心的几年。他可以专心的去研究着他的医学。家主们也都挺好说话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