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花怜。”
似乎带着某种极度的恼恨和不甘,这五个字几乎是切齿而出。
下一瞬,释迦猛然放开我,与我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他似乎在就着微弱的幽光看我,而我却依旧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明日,会有人接你去毗沙门的宫里,在我回来之前,你不允许离开那里一步。”
一听他要将我安排进毗沙门处,我顿时目露抗拒——
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又闻他道:“他的宫里我下了特殊的禁制,毗湿奴也无法进去,由毗沙门看着你,我才放心。”
他的声音有点疲惫,语气也不如方才冷厉。
我的心一动,突然想点亮房间里的灯火,一探他此刻的情——
忍不住,我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角。
就是那般拉住了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拽在手心。
我不知此刻我望着他,脸上是充满希冀,还是小心翼翼的祈求,我甚至不知我应对他说些什幺——
是为他的霸道的决定而继续争执赌气,还是抓住那若有似无的一丝柔软,再努力一次——
“只有这一次,花怜,我不会像罗睺那般没用,一次又一次给你逃跑的机会……”
他缓缓开口,音色低沉。
“在我这里,你只有一次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
这般沉重又决绝的反复强调,不知是在警告我,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听得这许多,我终于、大概、也许明白了他是何意——
心里忽然有了一点底气,我松开方才小心翼翼握住的衣角,转而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我抬头直视着他,毫不客气道:“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什幺机会?”
释迦眯眼,低头扫了眼被捉住的衣襟,语调又寒了几分,“不要明知故问。”
“你在施舍我?”
我轻嘲一笑,有些落寞道,“可惜我并不需要。”
释迦不语,但他身体的僵硬,似乎表达了他又将涌现的怒火。
“你要解散后宫?”我再次开口,“为什幺?”
他继续不言,只身体微顿,略有诧异。
“是毗楼勒迦告诉我的,他说……你是为了我。”
“是这样吗?”
一番方才软弱的姿态,我接二连三的问题,让他似乎有点难以招架。
释迦一哼,忽地用力抓我的双手,接着另一臂锢住我的腰,回身几步,将我带上了寝卧里那张华丽又宽大的床——
当我被他压在身下,我终于再次看清了的他的脸。
依旧是那般隽美如仙,清艳出尘的容颜,只眼太过复杂和压抑。
再一细看,那紧抿的双唇和紧绷的面容,此刻他似乎还有些愤怒……
他被我瞪大双眼直视,我毫无畏惧,甚至还带了一丝隐约的优越感,他撑起身体,与我拉开了些许距离,又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你,不要自以为是。”
这句话说得冷硬,但似乎有点外强中干。
“噢,那是为了谁?舍脂吗?”
瞥了他一眼,我冷冷嘲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