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眼迷茫地看着他,平日里那柔和的眉目间竟有两分冷意。
他似乎有些生气?
只见尤洛伽向那服侍的男子说了一声“下去”,那男子便连滚带爬离席。
罗睺眯眼,看着我这厢发生的事情,面色一直没有缓过来。
而婆坦多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我们,聪明地选择了不语。
这时,身体突然又恢复了力气,我垂眼推开了尤洛伽,径自坐好。
尤洛伽看了看空了的怀抱,收回手臂,也回到了他的席位。
我盯着面前的桌席,突然觉得心里很是憋屈,这一个个的都可以无所不能、肆无忌惮,为何我就万事不行?
我拿着酒壶,开始一杯杯为自己倒酒,无视掉周围各异的眼,只顾着感受那烈火烧喉的滋味。
这时,热闹的席间又来了一族几人同时向罗睺敬酒。
我看着那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还怪这是什幺种族,竟然把自己包的和粽子一样?
罗睺看着面前的几人,并未拒绝,他举起酒杯,就在要喝下的一瞬,那离他最近的男人突然发难,从怀中抽出一把长剑向他刺去——
下三道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各族大宴,主办者都要在会场布下阵法,此阵法使得各族参与者都不能使用通咒术,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冲突的发生。
但是如果有参与者的通之能远高于布阵者的话,那阵法便对此参与者效力愈减,甚至无效。
话说那厢几人无法使用咒法,便祭出长剑,同行之人一并发难,纷纷亮出兵器,向罗睺袭去——
众人大惊,离罗睺最近的婆坦多吓得一声尖叫向后躲去,但罗睺却依旧喝着酒,连眼都没有抬。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就在剑要刺到他身上之际,只见罗睺周身晕出淡淡金芒,那兵器便像遇了高温一般,迅速融掉。
袭击的几人震惊于瞬间失了武器,又无法使用通,其中带头的人口中大喝“罗睺拿命来——”,便赤手空拳地冲了过来——
那结局,可想而知——
血雾爆开,肉碎一地,甚至连一段完整的残肢都没有留下。
众人震惊——
我在罗睺的旁席差点也被溅了一身鲜血,只是尤洛伽出手一挡,便隔空将那些污秽与我隔开。
咦——
尤洛伽也能使用通?
我侧目,见他依旧色淡然,只是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罗睺。
“我倒不知,杜阔一族还有余存?”罗睺抬眼,一股阴冷从眼底溢出。
他站起身来,离开桌席缓步向前走去,场中剩下的几名刺杀者皆目露惊惧。
“你灭我族门,今天我们和你拼了——”剩下之人已知毫无生机,却尤做困兽之斗,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四人同时冲向罗睺,剩下另外两人看到罗睺身边不远处的我,竟然转移目标,向我扑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