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挑了挑眉“乡下人,知道什么叫入乡随俗不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待会儿就可以把你送到监狱里去。”刚才居然敢给他脸色看,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整治这个中年大叔
镜框下的男人
向一方妥协了,毕竟在城里待了一周也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所谓的“权势”,他还要找妻子和孩子,不能就这样被关到监狱里,况且只是治疗一个病人还是好的。
但跟洛氏两兄弟回去的时候却不允许他上车,而是打车,赤裸裸的歧视让他只能苦笑。不过就算是坐的车他也是第一次,平时都是靠着两条腿走,现在已经很奢侈了。
洛家并没有在城里,出了城好一段路在一座山上绕啊绕的最后在一幢让向一方目瞪口呆的庄园前停了下来,这房子这么大,简直比他们村子还要大
“乡巴佬”见背着个大包袱的向一方目瞪口呆的傻样,洛文讽刺了一句后对着下人说道,“你们把他拉去洗洗,真是又脏又臭”说完像避开苍蝇似的和洛斯进了庄园。
“请这边来。”几个女仆带着特的目光看了眼向一方,向一方苦笑一声跟着几个女仆到了庄园的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却极尽奢华,就像向一方偶尔路过商场电视在上面看到的皇宫似的,这些人实在是太有钱了,不过这种包装得华丽的房间却不是他喜欢的。
“这是您的房间,浴室在这里水我们已经放好了,换洗的衣服在这里,我们出去了有事请喊我们。”几个女仆将一套白色的衣服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冷冷说道。
“谢谢。”出于礼貌,向一方对着几个女仆道谢,几个女仆似是一惊,有些羞涩的笑着退出了房间,男人意外的温柔让她们有些失措。
打开浴室门,暖呼呼的热气迎面扑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换洗了,不是他不爱干净,相反他是一个勤换洗的男人,但是一方面忧虑妻儿一方面没什么钱,繁忙的日子让他没有勤换洗的条件。
男人伸手摸了摸热乎乎的洗澡水,取下大大的黑框眼镜,脱去衣服后泡进了浴缸内,虽然说对方是因为嫌弃自己脏才让他洗澡的,不过能舒服的泡个澡也不错。
“哥,干吗要把那只脏老鼠带回来”而且是又老又脏又臭,看了就让人讨厌的那种洛文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抱怨道,“洗个澡那么慢”
其实距离向一方去沐浴不过过了十分钟而已。洛斯一脸秘的笑道“你不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吗虽然又老又脏,但是声音却很好听呢,温柔的,磁性的,仿佛是一个优雅的贵族。”
“哦我可不觉得你的目标有这么单纯呢”他哥哥就是个外表温柔,实则坏的像个魔鬼一样的人物。
“只是突然感兴趣罢了,一只老鼠而已,玩腻了就丢掉吧。”可惜老鼠始终是老鼠,再怎么样包装还是只老鼠。洛斯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对洛文说,“我去看看小柳,你去看看我们的老鼠怎么样了。”
望着洛斯消失的背影,洛文不满的哼了句,他就是不明白他哥会什么喜欢玩男人,要说长的好看一点还可以接受,可那个大叔怎么看怎么恶心
“死老鼠,以后一定好好治治你,哼”想着的时候也就不知不觉到了向一方洗澡的房间,门外站着几个女仆。
“还在里面”
“是的。”
这么慢洛文挥挥手让仆人们下去,一边大声骂着说“乡巴佬被淹死啦你”啪的一声把门打开,正要继续开骂的洛文被眼前的景象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不好意思。”向一方进去洗澡的时候忘记把换洗的衣服带进去,出来刚把裤子穿好洛文就闯进来了。
常年被阳光照晒的肌肤染了一层蜜似的光泽,光滑的肌肤下是匀称的肌肉,柔韧而不突兀,活像染了蜡的皮鞭,紧致而撩人。被洛文怪的目光看得难受,向一方忙把衣服穿上遮盖了一片春光。
“身材倒是不错吗”看着头发滴水乱糟糟的男人窘迫的样子,洛文抱着双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换了身衣服的男人,完美的形体就这样被勾勒出来了,高挑而匀称。
由于没有戴眼镜,沾水的头发也盖在脸上,看不太清的向一方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理着头发摸索他的眼镜。
“找这个”洛文拿起桌上的黑框大眼镜朝向一方甩了甩。
“谢谢”被水滴迷住了眼睛的向一方将刘海往脑袋后一顺以便看得更清楚些,这样半眯着眼睛的他却让洛文再一次呆住了。
没有了遮挡的刘海和宽大的眼镜,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副极具男性魅力的俊容,宛如刀削般的五官深刻而不乏柔和,尤其是那双深褐色的眼,像一湾清泉,纯净而幽深,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这样的男人,让洛文没理由的生气起来,他突然沉了脸,把眼镜丢给向一方“换套衣服还有,头发放下来,把眼镜也戴上”
“什么”向一方还没反应过来,洛文已经气冲冲的砸门而去。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怪把眼镜戴上,他不解的摇了摇头,把人治好后就离开吧
门外,洛文吞了口口水,气愤的自言自语“我怎么可能会对那样的老男人感兴趣该死的老鼠”
换了套宽大衣服的向一方在戴上宽边黑框眼镜后没有了那时的土气,也掩盖了他的性感,就像一个睿智的学者,温柔而博学。
所以当向一方这样出现在洛斯面前时,洛斯差点没认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露出满意的微笑“小柳,这就是我给你找的医生。”
向一方看着坐在床上的小柳心里有些惊讶,这个姑且可以称之为男孩的人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却长了一张极为精致的脸,仿佛一个瓷娃娃一般,只是脸色苍白看起来体质十分虚弱。
男孩因为不能转头只是看了向一方一眼,但很快被对方儒雅的气质所吸引,脸上也温和了些。
“落枕虽然只是小病,但却不是突然得的。”向一方走过去从他的大包袱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