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的嘴越咧越大,几乎快隐藏不住快乐的声音,“最后一杯,替黎民苍生敬您。”
最后两个字显然让他听到了希望,这一杯喝的干净利索。
“送”礼官声音刚出,我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等等”
一扯丝带,拽动我身后的五粒粽子,“从今日起,我爹就是你们爹,你们要与我一样敬他爱他。”声音一顿,“我想爹爹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你们,还请众位夫君向爹爹敬茶,谢爹恩典。”
“这,这就不用了吧。”爹终于忍不住的打断。
“不行”我义正言辞,“莫不是爹厚此薄彼不喜女儿的夫君”
“好,我喝”依稀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帝昊老儿,这才对嘛,要一视同仁方显你慈爱之心。”帝羽的声音不失时机的传来,调侃声伴随着我爹爹不断的喝水声。
直到我所有的夫君都献完茶,老爹终于灌下了三十杯,我才优雅的起身,却是走到了帝羽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公,我与初云成亲,又与隐桐结缘,你的宽厚胸怀,瞳玥牢记在心。”
记得你个臭老头当初打的我成肉饼
记得你口口声声我配不上你们高贵的龙族
还记得你要我赶走紫浔和苍凝冽才肯救我
我紫涧,记得清清楚楚。
“在瞳玥心中,您与爹爹一样要受瞳玥敬重,虽然辰初云和寒隐桐是您孩子,但是都为瞳玥之夫,相信您也一定不会有所偏私,瞳玥与众夫君向龙主公公敬茶”
“哈哈”这一次笑出声的,是我那个不怎么地道的老爹,“我说亲家啊,来来来,我女儿的夫君可都算是你儿子,一定要喝,一定要喝”
我静静的跪坐着,笑容不断的荡漾,耳边又听到不大不小的调侃声,“我说潋滟啊,我们也拜堂好不好”
“为什么”
“我想敬天帝老儿茶”
茶敬完了,一声送入洞房再一次让我难堪了。
五个方向,五重力道顺着丝带就传了过来,显然,各自暗中较劲想要把我带去他们的房间。
冷然的气息,那是属于离汐的。
炙热的内劲,是辰初云的龙气。
温暖的力道,那是紫浔的劲气。
醇厚的真气,是苍凝冽正道磨炼的宗气。
半阴寒半热烈的,是寒隐桐独有的蛟龙内息。
五种不同的感觉,同时扑上我的身体,互相抵挡拉扯,暗中斗争着,虽然很保留的没伤害到我,却在我体内碰撞摩擦,让我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手指一抓,五条丝带绕上手腕,我凝声静气,“去我房里,不然我们就站到明天天亮”
体内的劲气同时一收,我终于缓了口气,拖拉着五个拖油瓶拉拉拽拽的进了房,身后一片哄笑。
“咚”一脚踹开房门,我摸索着床的方向,刚探上桌沿,眼前突然一亮,某张媚笑的脸伸在我的眼前,“娘子行路不便,为夫的为你揭了盖头可好”
“啊”我一声轻呼,本以为把他们拉进房里,要揭盖头,要喝交杯酒,由他们自己打闹去,却没想到寒隐桐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他魅惑的笑着,手能勾着我的盖头,得意的表情像是夺走了某种初次之后的宣告一样。
我伸手正想抢,却发现衣衫的下摆一拉,险些绊了自己一个趔趄,茫然低头,苍凝冽的脸居然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人间不是说,夫妻要同气连枝么,从今天起,你就被我绑住了。”
“这”我如果去解开,会不会挨一顿打还是算了吧。
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你也被我绑住了哟。”他冷凝的面容上终于绽放一丝笑容,目光中火焰跳动。
发髻一松,还来不及捧上散落的青丝,已被人轻快的接住,手指灵巧点过,一只玉钗绾着我的发,盘上鬓边,耳畔留下温柔的声音,“盘了发,就只有丈夫才能解开了哟。”
我呆呆的,感觉到脸通红,手指捧上脸颊,热热的,烫烫的。
掌心一凉,手中已被塞入雪白玉杯。
抬起眼,看见的,是漆黑深邃无底的深潭,还有比玉杯更白的指尖,握着与我相同的杯。
手指,轻轻探入他的臂弯,忽然发现,第一次他的身上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热度,我含下口中酒,笑着牵上他的手,真的,不再冰凉,是温润。
身后贴上一具温热,被一双臂膀从背后环绕着,我回首微笑。
喜欢这个感觉,被人保护,被人珍视,被人捧在掌心中的感觉,回给我的,是同样阳光灿烂的微笑。
“小紫,我们可是第一个拜堂的,今夜你是我的。”他撅着嘴,有些讨好,有些乞怜,红艳艳的唇嫩嫩的,蓝色大眼扑闪闪的,让我的心,突然回归到那一夜,他属于我的那一夜,缱绻缠绵的温柔一夜。
“呼”一道劲风擦着我的脸颊闪过,金中带绿,是属于寒隐桐的劲气。
辰初云身子一纵,人已闪过,旋即落回我的身旁,“寒隐桐,你什么意思”
懒懒的靠着椅子,寒隐桐悠闲的眯着眼,“论洞房花烛夜,似乎我才是第一次,今夜是不是应该属于我”
“你那是骗的。”辰初云指尖一弹,一缕劲风扑出,射向寒隐桐,“若不是我出现,小紫早被你害死了,还想有今天”
“你娶妻后就悖情另结新欢,你比我好多少”身体一扭,“我可是实话实说,别以为你捐了颗龙珠,我就欠了你的。”
“龙珠我是给小紫的,可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混蛋。”一脚踹出,我的桌子飞向寒隐桐,外带一桌子的酒菜。
寒隐桐手臂一挥
“我的梳妆台”我心疼的咧开嘴,看见桌子和梳妆台在空中相撞,爆发出的劲气浇开酒菜鲜果,洒了我一头一脸。
回眼四周,浔和离汐早已经窝上了一个角落,大面积的喷洒,他们一点事都没有,再看看和我衣衫相连的苍凝冽,也聪明的张开了光盾,就是说,笨蛋的只有我咯
“隐桐,初云,别闹”我嘟起嘴,感觉心中升腾起一股烈焰。
银色的身躯一纵,飞落到我身边,手指拈起一粒打烂的桃子,“不是我,是他先掀桌子的。”媚眼一挑,唇角露怯。
手指被牵上,辰初云气鼓鼓的,“不关我的事,是他先挑事的。”
刚伸向寒隐桐的手被轻拍开,而他也不甘不弱的缠绕而上,两个人就这么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互相击打着,掌影飞舞,噼啪声不绝于耳。
“师傅,浔,救命啊”我求救般的寻找他们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