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誉这一口咬的比刚才重多了,趁着殷旭张开嘴唇吸气的空档,滕誉用舌尖撬开他微张的唇,顺溜地挤了进去。
滕誉完全没有亲人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至少知道亲吻不只是嘴对嘴,唇贴唇,应该更深入才是。
两人的舌尖刚一接触,就齐齐吓了一跳,一股难言的快感从口齿相接的地方传递开。
滕誉只是稍微停顿了下,便粗鲁地缠着殷旭的舌头共舞,两人都是生手,时不时发生牙齿咬到舌头的蠢事,亲的毫无章法,微微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殷旭的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烧起来了,全身热的难受,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滕誉也差不多,多年的清心寡欲一下子被打破,欲念破蛹而出,像是想生吞了身下的人。
等两人分开,嘴唇又红又肿还有破皮的地方,衣裳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气喘吁吁地对视着,滕誉猛地将人推开,跳下床背着手豪迈地大步走出去,边走边喊“韩森,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殷旭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暗道这么纯情的反应真该让全天下人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已经准备歇下的韩大总管急匆匆地踩着鞋子跑出来,“殿下,您”他想问您不是一直都和霍七少一起睡的么而且那间房明明就是为三殿下准备的啊,已经是驿站里最大最好的一间了。
走廊上刮着刺骨的寒风,唯二的两盏灯笼被吹灭了一盏,只洒下微弱的光芒。
滕誉歪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吩咐“再去准备一间房”
他的心跳还未恢复平稳,呼吸还有些急促,好在冰冷的寒风一吹,整个人清醒多了,只是清醒后更加觉得刚才那一幕荒唐。
滕誉对外虽然宣称自己男女不忌,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男子发生关系,可是刚才的行为虽然是冲动下的仓促决定,但他并不反感。
尤其他还记得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也许他就真的继续下去了。
韩森的效率很高,很快就重新收拾出了一间房,烧着热热的炕,铺上软软的被子,让房间渐渐暖和起来了。
“殿下”韩森欲言又止,想问问他对霍天的打算。
可是滕誉现在满脑子都乱糟糟的,摆摆手说“有事明日说,去歇息吧。”
等韩森退出去后,他对着角落吩咐了一句“分四个暗卫守着霍七少的房间,一旦他夜里出门就小心跟着,别被发现了。”
暗处里有人小声地应诺一声,然后便听到有人离开了,滕誉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想自己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呐
不过殷旭这一夜并没有出去,而是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披着外衣悄悄进了滕誉的房间,躲在暗处的暗卫见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一犹豫,便让殷旭摸上了滕誉的床。
“谁”
“嘘睡觉”
“你来做什么”
“一个人睡不着。”
“那与本殿何干”
“睡不着明天就起不来,起不来就走不了。”
“等等你是冰做的吗冷死了”
“抱紧点才暖的快。”
“把手拿出去”
“不拿贴在肚子上最暖和了”
“别乱动”
“知道了谁知道你这么敏感,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这到底是谁的错”
“好吧,等到了京都允许你让人伺候,不过只给你一个时辰。”
“笑话你以为自己是谁”
“一个时辰一过,我便亲自去抓人,不信可以试试”
“你太自以为是了”
“多说无益,睡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滕誉“我怎么感觉我突然受了呢”
殷旭“难道你不是”
滕誉“本殿是攻”
殷旭“哎呀,甭解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滕誉“是么明天起分房分床”
殷旭“好吧,我是受”
056 赔了夫人又折兵
殷旭望着眼前厚实的城墙,目测着它的高度,顺便算一算以自己如今的功力能不能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去。
滕誉见他盯着城墙看,以为他是被震撼到了,颇为得意地介绍“此城墙乃是太祖登基后修建的,每一代帝王登基后都要往上加一层,寓意大梁江山稳固如山,千秋万代,到如今已经有五十丈高,一般的攻城梯根本够不到城楼上。”
殷旭回头看了他一眼,凉凉地打击道“国败与不败,可不是取决于城墙的高度,再说了,就一个京都的城墙建的这么牢固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守着一个城过日子而且,如果众人皆以为靠着城墙的高度和厚度便能所向无敌,还有谁会辛辛苦苦的训练长此以往”
滕誉眉头一皱,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他将殷旭的话仔细琢磨了一番,发现眼前巍峨的城墙顿时变得刺眼多了。
两人这几天一直不尴不尬地相处着,夜里虽然还是同床共枕,但平日的话少了很多,好不容易滕誉起了聊天的心思,一开口就被殷旭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用力关上车门,沉声吩咐“进城”
后面的马车上,武胜和管家相视一眼,面上带着忧色,均以为他家少爷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