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子都喜欢他的那张桃花脸,一沾惹上就推不掉,因此他的花名也就渐渐响亮了起来,据说在国外呆着那几年还有人追着去的,这让他谈婚色变。
两个人随后又聊了国内的一些人和事儿,便看到默默从楼上走了下来,商荣辉抬眼一看,便愣住了。
那孩子一身草绿色吊带裙,不带一丝装饰,只在裙角有一层同色题花细纱,又用同色的细纱包裹着的同样的料子在腰间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缀在腰后,宽宽的肩带恰到好处的突出了锁骨,小巧的胸部发育良好,又不失少女的风韵,大概是刚洗过的头发吹干,松散地披在肩上,身高比商荣辉以前看到时长高了不少,和孟姑娘的清丽相比,这小姑娘更多了一份娇弱和青涩,像个绿色的精灵。
默默慢慢走到他们面前,见陈豫北喝的是咖啡,便上前拿走杯子说“胃不好怎么又喝这个。
然后转身下楼去厨房。”
过了一会儿,果然端了两杯茶出来,放在了陈豫北和商荣辉面前。
这一连串的动作流畅自然,一看就是平时经常惯做的,看得商荣辉一愣一愣的,呆了半晌,不禁大笑起来。笑得默默红了脸,抬眼瞪了他一下,转身离开去了厨房。
陈豫北微微勾了勾嘴角,端起来杯子,向商荣辉致意。
商荣辉不可置信地端起了杯子,却喝不出什么味儿来。他是喝洋墨水的人,哪里懂理这茶里的乾坤
却见陈豫北端起了杯子轻啜了一口,然后很舒畅似的仰到了沙发靠背上,闭了闭眼睛。
商荣辉却是不服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又是没什么感觉,便把那杯茶一下子周了底儿。默默远远的看着,笑的歪了歪嘴,心里默念了一个“牛饮”,只觉得他真真是糟蹋了好茶。
晚餐七点开始,陈豫北坐主位,默默挨着他坐在左手,商荣辉坐在他右手,孟姑娘坐在默默的身边。
又是一桌子地道的中餐,大厨正是那位开私房菜馆的胖师傅侄子,同样胖胖的身材,却是只有二十多岁,做得一手地道的中餐,特别是煲得一手好汤,和胖师傅不相上下。
商荣辉看了菜,他明白这些配料怕是定期从国内运来,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新鲜地道的中餐。
好久不闻肉味似的,也不等乔恩分餐,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蒜香排骨放到盘子里,十指大动,啃的不亦乐乎。边吃边嘴里不利索地说“陈少,你真是奢侈啊,这种地道的佐料怕是空运的吧。”
默默和孟姑娘交换了一下眼儿,两个人偷偷抿着嘴笑。孟姑娘出身书香世家,家学渊源,哪里见到过这种阵势。但又觉得这人吃相十分可爱,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商荣辉啃了两块排骨,再看到小胖厨师端上来的鱼汤,不觉眼都直了。
小胖师傅介绍说,这是润肺明目鱼汤,是用当地的石斑鱼,加蜜枣,南北杏,苹果,红萝卜,干蚝,无花果,枸杞子,放油和姜片,煎好鱼后,,放入所有材料煲2小时,最绝的是,没有放盐,汤微甜,鲜美异常。
小胖师傅像是知道这里有一个饿死鬼托生的,汤的量格外大,商荣辉竟然喝了两大碗。
看得默默和孟姑娘抿嘴笑个不停。
陈豫北根本没有喝汤,而是把汤里的鱼夹出来,用小碟子装着,又一根根挑出刺,然后推到她面前。脸上的宠溺看得商荣辉心惊肉跳。
晚上吃完了饭,默默便说要上楼去看书,孟姑娘却说刚吃过饭,不能上去坐着,别积了食,便给她披了外套,拉着她出去散步。
商荣辉眼珠着随着默默一直走出大门,陈豫北的脸又阴沉了下来。
“喂,陈少,这孩子长大了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竟是越长越漂亮了。”商荣辉一点都不掩饰她对默默的好。
“唔。”陈豫北眼睛盯着面前的杯子,看着里面尖尖的绿芽,显然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
“说好了啊,你这小侄女是要留给我的。”商荣辉仍不知道死活的强调。
陈豫北仍是盯着茶杯不语,像是想着另外一件事,半晌,才冷着脸阴沉地看了他一下,看得商荣辉只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商荣辉和这些大他几岁的朋友从小就混在一起,当然知道陈豫北护着这个孩子护的紧,便也不敢再说什么插科打诨的话,话题自然转到了国内的经济情况上了,最后又说起了杜家。
“唉呀,你说这杜家啊,和你们陈家联姻不成吧,也真是损失巨大,连着人也跟着倒霉啊,那个杜瑞锋的内弟,不是那个什么省的副省长嘛,听说也出事儿了,最近传出来说被双规了呢。不知道是真是假。”商荣辉也不看陈豫北,只是把他知道的消息和陈豫北叨念着,简直就和一个八婆一样多嘴。“那杜家的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哎,听说,被程氏吃掉不少呢。”
程家,根基在京城,老一辈儿和陈家爷爷是多年的朋友,程家的长孙,和陈豫北年纪差不多大,两人颇有些交情,只不过人家是从政,现在是一位领导人的大秘,政治班底,前途未可限量;而程家的小孙子和陈晋南是发小,近年才从国外回去接管了部分家族的生意。程少主掌权,人长的妖孽,又满面桃花,跟个笑面虎似的,别看动岁数不大,心下狠着呢,陈豫北哪能不知道这件事儿。
收购杜氏,根本就是陈程两家联手做的局,只不过这事儿做的隐匿,除了极少几个人知道内幕外,外面看来都是正常的官场更叠引起的商场风起云涌罢了。
陈豫北含混地应着,阴沉的目光也不看商荣辉,只是盯着某处。
“阿荣,”陈豫北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叫他“默默这孩子刚大病一场,你别招惹她。”幽深的眸子里有着不明的意味,竟看得商荣辉心里不安。
“看你说的,我招惹她干吗不过是喜欢这孩子,夸她几句罢了,你担心什么。”商荣辉先是一愣,随着便讪笑着,心下却是觉得这陈大少的性子越发冷酷难以琢磨了。
这孩子大病一场看样子倒像是,苍白的脸色,总让人觉得这孩子和之前健康红润的胖嘟嘟的脸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漂亮是漂亮,但是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那么脆弱不堪,难怪陈豫北护得紧。
花园里灯光仍是明亮,默默只走到游泳池的边上就不动了,天气已经凉了下来,穿了外套仍是冷的心里发紧。
“这位商先生是老师”因着默默叫他商老师,孟姑娘便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