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得了提醒,跳下车,一手抓住月儿的肩膀,一手摁住她的头,就往车里推。月儿的上半身已经进了车,胳膊被他铁箍般的手捏得骨头都要碎了,但她咬着牙,用一只手紧把住头顶的车门就是不松手。生死攸关之际,她使出了浑身的劲,一时半会,那人竟也奈她不得,两个人僵在了车门处。
钳制住秀儿的另一个男人讥笑道“你咋连个女娃都治不住,平时吹多牛了吧”
那男人被激怒了,手下使出大力气,狠狠一推月儿,月儿的胳膊被他的力道别了一下,她一疼,只好松开了把着车门的手。
那人也跟着上了车, “咣”的一声关上车门。车立刻启动。
月儿被那人一搡,半跌进秀儿的怀里,秀儿连忙扶好她,问道“月儿,你咋样”
月儿的胳膊疼得厉害,尤其是刚才抓过车门的,酸软无力,手直颤抖。
她见秀儿惊慌失措,满眼是泪地看着她,便安慰道“别怕,好在是咱两个人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他们抓你要干什么”
秀儿顿时哭了出来“一定是那女人要报复我,才叫人来绑架我们。这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月儿,我对不起你,我们可怎么办啊”
绑架这种事月儿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这辈子却遇到了。
月儿不禁哀叹起来重生一世,为何非让她和这种犯罪组织有瓜葛
此时她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又慌又乱,惊怕无比,一时和秀儿一样,立刻想到了那些被绑架的人后来所遭遇的残忍下场。
她看向紧挨着她们坐的那两个人。这才发现秀儿旁边的男人也戴了副宽大的墨镜。虽然看不见全貌,但月儿猜测这两个男人都很年轻。此时他们正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后排原本只能坐三人,现在却挤了四个人,月儿她们连动一下都很费劲,更不用想着要逃走了。所以那两人上了车后就不再管她们。她们两个也很明白目前的情势,再没做任何无益的挣扎。
小汽车七拐八拐地走了很长时间,天都完全黑了时,才行到一处寂静的院落处,停了下来。
月儿先前还认路来着,但后来天一黑,就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觉得似乎已经出了本县。
车上的三人一直不搭理她们,也不让她们下车上厕所。尽管月儿提过意见,那三人却置若罔闻。
但就是他们那种不理不睬的态度让月儿慢慢冷静下来。她觉得这三个人不象普通的流氓,倒很象黑社会组织。
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等见到他们的头儿再说吧。只是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妒火能烧多大一片天。希望她能稍微理智一些。
这样想着,月儿的心里充满了害怕和担忧。尤其是当车停下来,那三个人让她们下车时,她的心剧烈地狂跳,紧张无比。
秀儿也好不到哪里去,紧紧抓着月儿的手,寻找着安慰和倚靠。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在前面的司机带路下,穿过宽敞的院子,走进了灯光明亮的屋子。另两个人沉默着跟在她们后面。
一进屋,月儿的眼睛便被灯光刺得眯了起来。
屋里很宽敞,装潢精美,摆设看起来也很现代化吸顶灯、瓷砖地、木墙裙;宽屏大电视、真皮沙发、组合电视柜等,样式新颖时尚。但是一张摆在房子中间的大圆桌影响了整体的和谐。
桌子上摆好了饭菜和酒,桌前坐了一个年轻人,正一面吃着菜喝着酒,一面看电视。见他们进来,放下碗筷,起身朝她们走来,诧异地问“红姐不是只让绑一个女孩吗怎么是两个人”
司机不耐烦地说“别提了,本来就打算绑一个的,谁知道这个撵着要被绑,就只好两个都带来了。哎,红姐啥时来”
那年轻人仔细打量着月儿她们,一边回答道“红姐明天来。不过杰哥在呢。我去喊他。看咋处置另外一个。”
年轻人出去了,司机骂骂咧咧地说“的,饿死老子了,他小子倒自在地有吃有喝。”一边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开吃。
另两个人关好门,指了指沙发示意月儿她们坐下,便走到桌前,和司机一起吃饭。
那三人狼吞虎咽地吃得香甜,月儿她们却连惊带吓得早忘了腹中饥饱。
月儿看房门只是关上,并没有上锁,琢磨着是不是就此跑出去。但随后想一想,目前夜深人静的,她们对这个地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成功跑掉的希望很渺茫,只好灰心丧气地作罢。
秀儿紧紧偎着月儿,紧张得直打哆嗦。她悄声问“月儿,你怕不怕”
月儿也悄声说“怕,怎么不怕,我都快怕死了。一会那个什么杰哥出来了,你别多说话,也别哭嚷,免得惹他心烦,对我们不利,知道吗”
秀儿点头。这时房门被打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刚才出去的年轻人跟在他后面。
月儿抬头仔细看清来人后,心中不由升起一种遗憾的感觉。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