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手不逗红红自染,
蚕作茧儿自己拴。
无奈了我把相公怨。
你遇的事儿本可怜
不向东走向西窜,
偏偏来到我家园。
我是女儿心肠软,
怎能把你往外掀。
一时救你离灾难,
倒为自己惹祸端。
好话儿一人没听见,
坏话几千里去流传。
我在人前怎立站,
不死落个没脸面
等我娘回来讲一遍,
我定要碰死你面前
她听出这是秀儿在练折子戏柜中缘里的一段唱腔,但里面是谁在用胡琴为她伴奏
月儿的心微微一沉,她趁伴奏初起时,重重敲门。
房里安静下来,门被打开了。
“月儿,你来了”秀儿惊喜地一把拉住月儿的手,亲热地往屋子里拽。
月儿进屋后,一眼便看见秀儿的床上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腿上支着二胡,一手搭在琴上,一手拉弓,正微笑着看向她们。
秀儿拉着月儿坐在对面床上,然后指着那年轻人介绍“这是我们的胡琴老师,丁老师。他可有才啦,弹拉说唱,无一不精。人也热心,经常帮我伴奏说戏。”敬慕之情,溢于言表。
月儿涩涩地叫了一声“胡老师,哦,对不起,丁老师。”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缓解自己刚才听完秀儿介绍后的走恍惚。
秀儿嗔怪地轻轻推了下月儿,又搂着她的胳膊对丁老师介绍“这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山月儿。她在县一中上高一,人聪明好学,学习成绩特别好。”满脸的骄傲自豪,难以掩饰。
“山月儿”丁老师重复了一句,点头笑着说“好名字,山里的月亮,空远、宁静、皎洁、明亮,和你的气质很相符。”
月儿闻言不禁仔细端详起了这位丁老师。
丁老师长得很漂亮,脸上白白净净的,尤其是那两道眉,重重的,斜斜的,象画上去的;眼睛不很大,却很明亮有;说话文质彬彬,整个人看起来斯文秀气,笑起来却又象阳光下的白杨,健康明朗。
月儿暗想“他真适合演俊书生或是俏公子,简直不用怎么化妆,就能迷倒一大片”
月儿悄悄在秀儿耳边问“这就是你经常和我说的那个胡琴老师吧他长的真好看,难怪你总提他。”
秀儿羞涩地推了下月儿,悄声说“谁总提他啦”
月儿笑了,对面的丁老师看着她们也呵呵笑了。
他起身说“你们小姐妹聊吧,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给你伴奏。”
秀儿忙跟着起身“谢谢丁老师。”
月儿也站起身,见秀儿拿起桌前椅子背上搭的一件藏青色风衣,很随意地在丁老师背后展开,丁老师朝她笑了一下,伸出胳膊,套进袖子里。
两个人配合得自然默契,就象是多年的夫妻。
月儿不动声色,拿起床上的胡琴,递给丁老师,丁老师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接过琴,道了谢。
月儿与秀儿要一起送丁老师,丁老师爽朗地笑着说“别客气,我就住在这栋楼里,有什么好送的。你们慢慢聊吧,不用做饭,一会到我宿舍来尝尝我的手艺。”
月儿趁秀儿给自己倒水的功夫仔细打量起她来。
月儿一直觉得秀儿很美,可似乎直到现在,她才发现秀儿具体美在哪里。
粉白秀气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圆眼睛,眼睛纯净的就象秋日里的晴空,没有一丝杂质;鼻子挺直,嘴唇红润小巧,说话轻言细语。她永远是那么温柔文静,对别人体贴照顾,惹人心疼。
月儿接过秀儿递给她的水杯,眼仍出地望着秀儿隆起的胸脯。秀儿今天穿的是件紧身毛衣,下面是条牛仔裤,身体的曲线被勾勒的苗条匀称,袅袅娜娜。
秀儿羞恼地戳着月儿的额头,恨恨地说“你象个色鬼似地看啥哩要是男人的话,我早一巴掌拍过去了。”
月儿咯咯笑着,一把揽过秀儿的腰,玩笑似地说“秀儿,你真是个小美人,我都看着迷了。干脆,我做男的,娶了你吧。”
秀儿挣开月儿,挨着她坐在床边,叹口气,幽幽地说“你要真是个男的就好了。”
月儿看着秀儿,眼睛一瞄一瞄的,终于看毛了她,她转脸气恨地说“你想说啥,就痛快地说吧,不用试探我。”
月儿哈哈笑了,诡秘地凑到她面前,托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调戏般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给我从实招来。”
秀儿扭脸挣开,垂下眼睑,轻声说“丁老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