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好,我陪你去看,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
“嗯。”花隐出了,喃喃念着,“一起买些花籽吧,种在回家的路上,以后花开遍地,定很美丽。”
“好啊,我知道你不喜欢生活在妖殿,便早已经为你在那附近购置了一处人间的小宅院,你可以种花种草,惬意生活。”
花隐终于回过来,想了想说,“罢了,不听了。你将命魂交还于我,我将妖骨交还于你,从此你我两不相欠,我也好离开,妖魔三界之事,我再也不想插手了。”
“驾”疏影驰马扬鞭,携她匆匆离去,“我从未答应过要将命魂还给你,即使你得到了妖骨,我也从未想过要与你交换。”
耳边风声呼啸,花隐诧异地歪头,抬眸,看着他无波的双眼,“疏影,你到底怎么想的”
马儿疾驰过街,行人纷纷为其侧路,疏影一直不发话,直到将花隐带到远离市井的一间宅院门前,方停了下来,将她一把抱下马,指着面前的宅院,道“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这院子,是专为你买的。”
花隐挣开他的怀,摇头说“我只要你还我命魂而已。”
“你离开他,又能到哪儿去只要你乖乖住下,这命魂我指不定哪日高兴便会交还于你,反正你手中也攥着我的妖骨,又已经恢复魔之力,实在不放心的话,你像几百年前那样往我体内注入一道魔气也成,总之,我只要你在这里,其它一切都随你意,这样,若是我若是我想见你,至少还有地可寻。”
花隐冷冷淡淡地看着他,目光中有些惋惜,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见这位妖族的疏影少爷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
心蓦然就是一软。
她推开门,懒懒地说“看你派人把这里收拾得这么干净,我就勉强住下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的妖骨可在我这儿,你要是哪日不高兴想杀了我,我还是可以让你陪葬的。”
疏影竟然高兴得拍了拍手,“你答应了,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叫人来收拾,你想购置些什么跟我说,我叫人去买”
花隐听这话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包养了一样。
一个大大的白眼横过去,花隐冷着一张脸往里走,“什么都不用,你如果不打算奉还我的命魂那就走吧,没事不要来烦我,等你哪日想通了,要把命魂给我了,再来此地跟我做交易。”说着举了举手中的妖骨。
疏影眼疾手快欲上前去抢,花隐却灵巧地一躲,让他扑个空,随即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抢到,怪不得我。”继而又用灵光一化,好好收了起来。
“真是狡猾的女人。”疏影骂了一句,脸上却带着笑。
花隐迈步进了院子,喃喃念着,“狡猾么,我若真是狡猾,又岂会被他冤枉到委屈至死,却连辩驳一番都毫无言辞”
疏影欲跟进去,花隐却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
任凭疏影在外怎么敲打,就是不开。
“你回去吧,想交换妖骨的时候再来。”
终于,门外再无声音,疏影悻悻地离开了。
花隐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来回荡了几下,终觉无聊,仰头看看天空,蔚蓝蔚蓝的,万里无云,似乎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她有些怀念记忆中久远的金色而已。
只不过身边少了一个人而已。
、饮一愁2
那日清晨,苏吟风刚一走进墨云阁,便觉出了有些异样。
以往自己每次来,小云都会在楼下一边打盹儿一边迷迷糊糊地问她是不是来买画的,花隐和蛇君两个人跑上跑下打打闹闹得好不热络,今日如何这般冷清
“花隐小云”她朝楼上唤了几声。
叫了一遍无人应声,她又叫了一遍,“花隐小云”
她手拎桃木剑一步一步上了楼,整条回廊空无一人。
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记得很久以前,那时她第一次来到墨云阁,被这间画坊的布局深深吸引,整条回廊都是来回飘荡的画卷,她追着画卷来到一所房间,站在门边望见墨隐懒懒洋洋地坐在桌案前,拎着画笔对她微笑,那样俊美的眉眼勾起来,直直摄走了她的心魂。
从此就把他的名字深深刻在了心底,忘也忘不掉。
可是今日,那些飘飞的画卷早已不见了踪影,整间偌大的画坊清清冷冷,沉闷之极。
她推开那扇房门,一阵扑鼻的酒气夹杂着墨香,浓重袭来。
“墨隐”苏吟风冲上去,扶起昏昏沉沉躺倒在地上的墨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他们人呢”语气担忧而焦急,她架着他的手臂吃力地移到床榻上。
墨隐张开双目,看着眼前为他忙碌的身影,无力一笑,“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在”
苏吟风一愣,随即将湿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握住他冰冰凉凉的手,“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墨隐看她的目光第一次带了些温暖。
“你受伤了。”苏吟风为他盖上薄被,他手指冰凉,衣襟上有点点黑色的血迹,显然身体极为不适,她虽心疼,嘴上却依旧强硬,“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在这里,你赶是赶不走的,所以你最好老实养伤,不然我”
“我何时说过讨厌你”他忽然插了一问。
苏吟风怔了怔,“诶,你没说过么”
墨隐想了想,说“我只是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美女。”
刚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譬如“我从来都没讨厌过你”,甚至“其实我一直还挺喜欢你的”之类的好话,不料他居然说出这样不痛不痒的一句,苏吟风不禁一愣,“啊”
“你又不是美女。”
“你”苏吟风的脸一阴。
“不过,”墨隐瞧着她,先前的颓败模样尽然不见,似是恢复了从前毒舌的黑心老板,他叹口气,“倒可以算得上自以为是吧。”
苏吟风气结,狠狠地将手中的另一块湿毛巾丢在他的脸上,“墨隐你这个黑心鬼你去死吧我再也不管你了,全天下最讨厌的就是你了我到底为什么要管你啊,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啊我精不正常了才会爱上你这个随便亲人家,亲完又不喜欢人家的吧”
一连串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