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冷漠,高胜寒茫然,失望。
她承认她的心曾经犯错,可她自问,自始至终都竭尽全力维系这段关系。
即使与她父亲数次闹翻,即使痛苦抑压自己的感情,即使为他甘愿放手家业,她从没埋怨。
她自问,无论多心烦,从不向他发脾气,在他懊脑的时候开解他,支持他,就算他执著于看不到出路的艺术。
如今,他竟如此不体谅她,还这般盛气凌人以分手威胁她。
刚才的冤屈犹在,现在更不禁心灰意冷。
她叹了口气,徐徐道,“不用想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等,不愿意的话,完就完吧。”
话完,她挽起手袋干脆转身离去。
她是骄傲的,她从不受任何人威胁,纵使是她在乎的人,尤其是她在乎的人。
林泉不可置信,眼睁睁地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转身。
他欲伸手拉著她,揽住她,深深的亲吻她,假装一切没发生过,可是,他的身体像不受控一样,只懂僵死在椅子,默默承受这份近乎荒诞的震惊。
直到他终于懂得站起来,门已关上,再不见她决绝的身影。
他颓然坐下,双手抱头,不知不觉间眼泪已汹涌而出。
他赌输了吗
他们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
他忽然像发了疯一样嚎叫,张手乱扫桌面,执起什么乱扔一统,发泄了好一会才趴在地上,大声痛哭,握拳击地,场面令人心酸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边赶工边发文,呵呵,我的周末假期啊
34
34、第34章
黄昏。
顾文怀独自从医院回家。他一进门即被丽莎喊住。
“先生,你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他朝她一笑,“我自己会行会走,不用人接。”
走到楼梯,又被麗莎喊住,“先生,对不起,我已叫了太太别去医院,我不知道她自己去了。”
高胜寒与林泉闹翻后,哭成泪人,回家后一声不吭往卧房跑去,丽莎以为她太太必定在医院又与先生吵架了。她想起先生发飙怒骂太太的样子还心有余悸呢。
“太太怎么了”
他的心思何其敏锐,一听丽莎的语气已猜到高胜寒出了事。
丽莎有点懵懂的告诉他高胜寒适才回来时泪汪汪的伤心样子,一进门就把自己锁在房内。
“先生,你快看看太太吧。”
顾文怀心下雪亮,能让高胜寒如此伤心流泪的,不是林泉是谁
还没走到她房前,他已听见里面传来的哭泣声。他在门口站了半晌,喊了她两声。她没开门,没应答,断断续续的抽噎。
他嘆息一聲﹐或者,是应该让她痛快淋漓的哭一场。
然后,每隔一會他便走到她房前靜立片刻,听见她的声音就离去,如此来回走了几趟。
这次,他没听见声音,叫她亦没应答,等了好一会仍没察觉动静,心思一转,看来要使出杀手镧。
“阿胜,我好晕,你再不开门我要昏倒了。”
果然不到半晌那门就乖乖打开,站在里面的高胜寒显然已哭得双眼红肿。
顾文怀见状心疼,这几天伪装的冷漠即时溶化了。
她二话不说挽著他手臂拉着他坐到床上,一眨不眨地注视他头上的绷带。
“你要躺下吗医生怎么说脑袋有没有撞坏了”
他笑笑,“没事,绷带是用来遮丑的,脑袋,估计还健在吧。”他轻轻抚上她的泪痕,“倒是你,发生什么事了”
高胜寒呆视墙壁,一副茫茫然的样子﹐“我们分手了。”
顾文怀不禁惊诧﹐“是谁提出的你想清楚了吗切莫为了一时呕气,七年不是短的时间,如果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更不值得,你向他解释了没有”
高胜寒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只是出的盯著墙。
他见她没反应,续道,“这件事是我连累的,让我跟他谈谈,你对我说过那些话,应该让他知道的。你帮我联络他,好不好”
他哄著她说,终见她转过面来,讷讷开口,“他不相信我,他逼我离婚,他说我骗他”
说着泪水又急涌而出。
顾文怀叹了口气,果然是因为他。到底,还是拆散了他们。
他从桌上取过她的手机,竟要亲自打电话给林泉。
高胜寒这才惊醒,一手夺回手机﹐“你不要找他他会打死你的”
顾文怀沉思一会,柔声道,“阿胜,这不能全怪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爱的人与别的男人朝夕共处一室。离婚这事也由不得你,他会明白的。不怕,我跟他说说,我叫欧维授我两招,他很会打的。”
他又伸手取她的手机。
高胜寒一下抓住他的手,眼复杂,情古怪。
“文怀,你说你情愿我像以往那样讨厌你,其实,我也情愿你真是那个大混蛋,这样我就不会喜欢你,就不会这样苦恼。”
她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