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落下了。
心开始狂跳起来,有不安,亦有期翼,期翼那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一道亮光刺来,门,开了。
门内的人和门外的人四目相对,全都傻了眼。
良久,肖兔回过,弱弱道“你是关就”
对方怔了怔,随即闷哼一声,点了点头。
想过来开门的是凌超,或者是那个照片里的女人,但是肖兔万万没有料到开门的竟然会是凌超的室友关就。
看着对方一张闷油瓶子似的脸,肖兔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对望,关就喜怒不形于色,而肖兔脸上的表情则是千变万化,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对望了快一分钟,竟然谁都没接下一句话。
最后,肖兔终于忍不住了。
那个凌超在吗
公司。关就回答。
肖兔反应了好久,才明白他这是直接跳过了下一个问题,告诉她凌超不在公寓,在公司。
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
应该是不知道的意思,肖兔抹了把汗我能进去等他吗
恩。关就点头,让开了道。
进了屋,那个关就就一声不吭地管自己进房去了,砰得一下把房门关上,连个招呼都没打。一个人能闷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性格的问题了,简直就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
独自被凉在客厅,肖兔只好尴尬地坐在沙发上四下打量。
公寓的摆设和上次来时差不多,只是衣架上多了不少衣服,窗台上还放着两盆仙人掌,怎么看都不像有女人住的
女人
肖兔忽然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倪尔思说亲眼看着凌超和那女人进了公寓大楼,而照片上的也确实是个女人不假,但问题是关就一看就是住在这里的,既然两人是合租一间公寓,凌超总不会脸皮厚到当着室友的面带个女人回公寓乱搞吧
难不成那个女人其实是关就假扮的
肖兔的情绪已经从起初的愤怒转化为不安,又从不安转化为疑虑,现在终于满脑浆糊,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天哪,她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万一一会儿凌超回来,看到她拿着行李坐在这里,她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来捉奸的吧
都说冲动是魔鬼,有生以来第一次,肖兔觉得自己做了一回魔鬼。
算了,还是趁凌超回来之前,先撤了再说吧
如此一想,肖兔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拿好行李,也来不及跟房里的关就说一声便急急忙忙地去开门。
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的手。顺着那手往上看,凌超漆黑的眸子与她对望,两人皆愣住了。
冤家,路窄啊
你怎么来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肖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凌超忽然道老婆,其实你不用亲自来道歉的。
肖兔一愣,怒了少自大了,谁来给你道歉啊
那你来干嘛的他说着,目光瞄到了肖兔身后的行李上,挑眉道难不成找我来同居
我肖兔噎住了,涨红着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憋了良久,她干脆道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前路却被挡住了,他伸手,扶在了门框上。
既然来了,就别不好意思。他笑道。
肖兔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才不好意思呢我不会跟你道歉的,要道歉也是你道歉她干脆豁出去了,拖着行李往外冲,却一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想退开,人却被抱住了,有力的手臂扣住她,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好吧,那我道歉。
总抗拒不了他这种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钻进人心里去似的,肖兔一时僵住了,头抵在他胸膛上,不敢抬起来。
是我不好,不该凶你。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轻声道,不过他又顿了顿,你也有错,不该让我担心。
心里有什么东西澎湃着,恩她抵着他的胸膛,闷哼了声。
那我们和解吧
好其实她心里早不气他了,一直没和解,不过是因为双方都开不了口。
那你别回去了
好等等肖兔忽然抬起头,紧张万分地望着凌超。
她不走难难道要跟他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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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闹腾,矛盾总算是和解了,但是肖兔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儿,她可是来捉奸的呀如今奸没捉成,她却还答应了人家留下来住,住哪儿一共才两个房间,难不成让她和凌超一个
不行绝对不行
说到底,肖兔还是很保守的娃儿,所以等到了晚上,她就把凌超赶去了关就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