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有这股狠骨气,将来必定是出息的不过,公公劝你们,还是遮了的好。”
赵公公和马公公上前,替剩下的那两个,全身抖得筛糠般的孩子蒙上了眼,分别带到屋内的两根大木桩跟前“反正都得分两拨,要不你们先看看,他们是怎麽净身的,看了以後再决定实在看不下去,就堵住耳朵,转身朝墙。”
那两个孩子蒙著眼睛,一左一右的被死死绑在了木桩上,嘴里塞上软木,裤子都脱到脚踝,露出光光的下身。
阮娃和柏啸青就站在他们对面,默默看著这一切。
赵公公和马公公来到左边的木桩前,往那孩子双腿间放了一个木桶,又端来火盆围在四周。
赵公公捧著一大盒盐水,把那孩子的下身仔细洗净之後,马公公从腰间抽出一柄小小的、锋刃泛著蓝的弯刀,在火盆上烤了烤,朝那孩子左右两侧的go丸上,分别深深割了一刀。
鲜血顿时沿著那孩子细瘦的双腿蜿蜒而下,他全身不停颤抖,死死咬住软木,从喉咙里发出闷声痛哼。
与此同时,马公公飞快地用双手握住他左右go丸,熟练的用力一挤。
顷刻间,他被牢牢捆起来的身体,似脱水的鱼般拼命挣扎扭动,从嗓子眼里连连发出不似人的闷闷惨叫。
两颗混了鲜血的碎裂肉球,滚入他双腿间放著的木桶。
马公公沾满鲜血的手,根本没怎麽停顿,又飞快一刀,割下他的y茎。
几乎同一时刻,赵公公往他下身的伤残处洒了几大把香灰止血,用手揉两下,找到尿眼,往尿道里插上一根鹅毛,笑笑“马公公是有名的快刀子,你这罪总算受得少。”
那孩子的头软软搭拉在一侧,已经晕了过去。
柏啸青转过脸,见身旁的阮娃在发抖,於是伸出手去,握住了阮娃的手。
看了眼前这幕,他不是不害怕。但他更加明白,害怕也没有用。
这世上许多事情,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屋里阉人呢,有事情过会儿再来”马公公不耐烦地朝外面吼了一嗓子。
“我们是吟芳宫的,快开门”外面的人声音比他更大。
赵马二人互望一眼,赵公公连忙把沾了血迹香灰的手往身上擦擦,跑到门前,拉开门闩。
吟芳宫的姜贵妃,为西宫之首,地位仅次於东宫皇後。她圣眷恩宠正浓,在半年前,还为皇帝产下第二位皇子。
宫中传言,这姜贵妃不仅有媚术惑圣,而且心机手段狠绝一流。谁只要招惹了她,最後保管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不过,她对身边贴心得力的人,赏也赏得厉害,还护短的不行,往往令其它宫的下人羡慕不已,都恨不能有机会到她身边服侍。
除非嫌命长,她的人,谁敢得罪
“这几个新进的孩子里,是不是有个姓柏,名字里带青的”
两个清秀伶俐的小太监推门进来,看到绑在木桩上晕绝的那个孩子,皱皱眉头。
“”赵马二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孩子的名字,有些为难地面面相觑。
看到赵马二人的情,柏啸青咽了口口水,壮著胆子,朝前走了一步“我、我姓柏,名叫啸青,有什麽事吗”
其中一个清秀小太监看看他,拍手笑道“昨天夜里,我们娘娘做了个梦,梦见有颗星坠到宫中,落在二皇子的身旁,长出一棵青色的大柏树。”
“娘娘醒来後,觉得是个吉祥的意思,让人解梦,果然不差。解梦的说,宫里新来了个人,姓柏,名字里带青,将来会是二皇子身边的护佑福星。”
“小子,你不仅不用净身,还会成为二皇子的陪读,将来必定是要登堂入室做官的,算是一步登天喽”
小太监走到柏啸青身旁,亲亲热热拉了他的手往外走“我这就带你去吟芳宫,见万岁和娘娘。”
柏啸青还傻傻的,旁边的阮娃已经飞扑到小太监的脚下,用力磕了两个头“求公公也带上我吧,让我去做陪读,念书习武,让我见见万岁和娘娘我什麽都肯做”
“什麽都肯做”小太监坏心的眯起眼睛,看了看跪著的阮娃,伸出一只脚,“把我鞋帮子上的泥舔干净,也肯做吗”
“你们这样,太欺负人了”柏啸青挣开小太监的手,想要去扶阮娃,却被阮娃蓦然一把推开,重重跌坐在地上。
“滚开”阮娃红了眼睛,不认识他一样大吼,然後像狗般趴在小太监的脚下,伸出舌头,殷勤卖力地舔起了小太监沾泥的鞋帮。
柏啸青坐在地上,看著眼前这一切,完全愣住了,眼中不知不觉滑下两滴泪。
如果换作是他,在尊严和生存未来之间抉择,他也会舍弃尊严。他明白阮娃,就如同他明白自己。
他和阮娃,原本就是一样的人。
小太监的鞋帮很快被阮娃舔得干干净净,阮娃抬起头,用希冀乞怜的目光望向小太监。
“做梦吧你,凭你也配念书习武、见万岁娘娘”小太监动作夸张的仰头大笑,一脚将阮娃踢开,“你就没这个命”
阮娃的口鼻都被踢得鲜血直流,却觉不出疼痛,扑上去又抱住小太监的腿“公公,求你求求你”
“公公,我求你,请带阮娃一起去吧”柏啸青也来到小太监面前,跪下。
小太监连忙将柏啸青扶起,脸上的色渐渐凝重正经“不是我不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