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顿了一下。
关凌淡笑著看了他一眼。
在等红灯的时候,他对姜虎说“送我回我家吧。”
姜虎这时皱眉,把墨镜摘了下来,直视著关凌,本是锐利的眼睛这时更是锋利。
关凌想了几秒,决定把话说清楚一点,“我这几天身体恢复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跟你说了,太介外,我不回你那是因为我要是住进你家,那就不是你跟商应容的事,而是你家跟商应容的事,我不认为局面必须要闹开到那地步,至於我,我会回自己家,不再住他那”
“那商绯虹的事”後面小齐接口。
“就按我先前所说的办,”关凌回过头笑著对小齐说,“辛苦你了。”
“关哥,我办事,你放心。”小齐笑得露出了两排白牙。
姜虎见关凌已经著手处理商绯虹,也多少知道他的决心,所以尽管觉得关凌去他那才不被骚扰,但还是点了头,“也好,不过让小齐带著人跟著你。”
“行,回去我就把客房收拾出来。”关凌接受了姜虎的好意。
他也不得不接受,他现在跟商应容,已经是到了鱼死网破的境地了。
关凌到家後,姜虎没走。
随即有人过来装安保,小齐的人也就位。
关凌跟著他们把安保措施装好,这时小齐让人送过来的水果有饭菜也到了,十来个人吃了顿热闹的饭。
姜虎晚上还有案要审,必须得走,走之前跟关凌在一边说“我那边可能会压我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会太有空过来,你自己照顾自己点,身体的话,别再糟蹋了,这身板总归是要跟著你一辈子的,难受了多不好”
“受教了,姜队,哦,现在应该是姜副局”关凌笑著连连点头。
他这幅没正经的样让姜虎浅笑了一下,本是刚毅严肃的脸也柔和了不少,就算半张脸孔发青竟然也还是挺有魅力。
笑著,他看著关凌带笑的眼睛,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下关凌的脸。
关凌没有躲避,只是笑著看他。
姜虎摸了摸他的眼睛,手指在他的长睫毛上掠过,随即收回手,很是认真地说“等事情告了一个段落,我会好好追求你的。”
说完这句算是告白的话他就打算要走,关凌好笑叫住他“那现在不算追求”
“不算,”姜虎也笑了,他笑著摇头,“现在只叫我有预谋帮你,还不算追求,等我们空了,再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下。”
说完他朝关凌挥挥手,潇酒地走了。
留下关凌对著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姜虎总是这幅直言直语的气势,老是让他忘了他其实比姜虎还大两岁的事情。
知道姜虎有能力应付,关凌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至於他这方面,他不会给姜虎更多的添麻烦。
他不会跟姜虎真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授人以话柄,而商应容那边,姜虎也做了相对应的措施,不会让商应容拿这事打压他。
而他,也算是主动地跟商应容断了最後那点关联了。
关凌在爱上商应容的那天,想过自己会得不到这个人,但从没想过,他跟商应容会决裂到如此惨烈的地步。
爱情啊,总是伴著青春一去不复返,到最连想嘘唏一句都找不到借口。
商家大宅,清晨。
管家照例去收大门外的信箱,在看到一张法院寄过来的信封後,眼皮莫名地狂跳了起来。
他有点心惊地大步回了主屋,把信先交到了正在插花的商夫人手里。
看到信函的寄件单位是法院,商夫人美丽华贵的脸一沈,话都没有说一句,自作主张地把信封拆了,把里面的纸拿出来一看後,这位平时在社交界以贵气沈稳闻名的女人竟然冷冷地笑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对管家淡淡地说“叫绯虹下来。”
尽管这不是商家大小姐起床的时间,但管家还是很快地转过了背,找上了女佣去敲门。
而五分锺後,商应容就接到了他妹妹那冷酷中带著杀意的电话,“哥,你该来看看,这段时间你非得护著的宝贝对我干了些什麽”
商应容不吭声地听她说完,然後,摔了手中手机。
跟他做报告的洪康闭了嘴,沈默了下来。
左手骨折打了石膏,只有右手可用的左撇子商老板坐了下来,用手支著脑袋冷静了一会,然後抬起头,双眼平静地跟洪康说“上面请葛老帮我对姜虎那边施压,就说我欠他一个人情,至於查帐的事,工商的人来了就让他们查,让陈总全程跟著,把程总派到中部分部去查帐。”
“程总”洪康有些犹豫,毕竟,程总有老板的母亲撑腰。
“是我说的,有意见,让他来见我。”商应容冷冷地扯了下嘴角,就算常用的那只手不能用,但那气势没有比平常少一丁点,或者说,那气势比平常还多增添了几分外人看不出来的狠戾。
“我知道了。”洪康见商应容不再有话,立刻出去办事。
有人的手脚太快,像是早有点准备,连他们的帐本哪里有问题都好像事先知道了一样,早前关凌提出来的他们已经抹平,可没想到会有新的连他们都不知道的问题出现。
洪康知道他们内部肯定有人有鬼,他要抓内奸,还得应付其它一时之间就层出不穷的问题,他已经做好了日夜死扛的准备了。
他就知道,关凌不发飙而已,真把他逼到极限了,他也能要人的命。
他们以为所有的证据都被他们处理了,可看情况,情况有变
在官司还没开庭之前,他们必须查清楚,有什麽把柄抓在了关凌他们手里。
关总真是沈得住气,开车在路上的洪康在路上忍不住地想,前段时间以为他把他的底牌全亮了出来,他们以为把那些漏洞全处理好了,可哪想,计中有计,亮是亮出来了,可有些要点还是没让他们抓住。
他太聪明了,也太理解他老板的行事手法,那十年差不多算是随意可以进出老板办公室与卧室的时间毕竟不是白过的,洪康对他从没掉以轻心过,但还是不是很明白他手里到底拿捏了多少东西。
“赵院长,我是洪康,今天有空没有一起喝个茶”洪康见差不多到了地方时打了电话,笑著说“我在老地方等你。”
如果可以,洪康真想在多年前劝他老板把关凌弄得远远的那段时间再帮著商家的人再多下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