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妙,谢谢你对二叔的关心。”听了约莫五遍后,秦仲霖才关了录音笔,把笔收下,催促侄女回家。
看二叔色虽然无恙,不过脸上也还是挂了点凝重,想是多少受了那些话的影响。
哼,要是听了这番话都还无动于衷,她只能骂二叔是大笨蛋了
秦九妙走后,秦仲霖再掏出了那支录音笔,没打开,捏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眼睛盯着窗外的一个点良久。录音笔最后被搁下时,他掏出了手机拨打那个离家好几天的女人的电话。
借由秦仲天的势力,把邹小鸡连夜弄上了私人飞机,几个小时后他将和她在另一个城市,只要他安排得好,他和她将有个全新的开始。凝视邹小鸡那张美丽的睡颜,沉睡如天仙的女人,纯真而美好。
可她的睡颜下,那双清澈美丽的黑瞳却深藏了世俗的高傲现实无情。
真是疲惫,他无力地揉揉眉角,放松自己吁口气,躺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假寐。睡不着时,他睁开眼睛凝望她,她苍白的皮肤,眼窝的黑色素,憔悴的容貌,是为了那个深爱的男人而折磨了自己吗
心底一丝怨恨,为了什么要这么爱恋着那个秦仲霖又听说回去纠缠蒋东原到底为了什么,她的真心又在谁的身上
还是两个男人都不爱
琢磨不透,猜不透,只能把人带走了。算了。
“我不会再让你和他们再见上一面,等你醒来,我会安排你出国,那样,你永远看不到他们了”
她听不到他的决定与无数次的抉择,为了她而妥协的爱,她不想也不会接受这样深爱的他。
邹小鸡走了,蒋东原得到了消息,可来迟了一步,她的飞机已经起飞。这个夜他睡不着,突然发现她被带走了,心里头松了那么一口气,可同时更多的空虚又袭上心头,伴随一阵酥软般地疼痛。
原来矛盾的心是这样的难过,她像毒罂粟,他明知不能接近却偏惹火上身,想戒却意识到他已舍不掉她的美好。
低头自嘲,将泄露心情的复杂面孔掩藏在黑夜中。
直到房间门被推开,灯被打开,女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
“怎么还不睡”他抬头问她。
郭芝兰面色不豫地望着未婚夫,咬着唇瓣犹豫半晌质问丈夫“叔叔告诉我,你只是和那个女人玩玩而已”
“是,只是玩玩而已。你可以放心,结婚后我会收心的。”
可她并不是这么单纯好糊弄的,“真的吗你会收心吗”
“不相信我吗”对未婚妻的质疑,他没有生气,只是笑说“芝兰,我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这是身为丈夫应尽的责任。”
“”面对丈夫对问题正面的回避,郭芝兰只能咬咬唇沉默。她有一肚子的火气想爆发,可临到头,一惯的温柔贤惠又让她忍了下去。体贴让她自己委屈自己“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嗯。”
郭芝兰黯然地离开了,蒋东原瘫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对自己一嘴的甜言蜜语还真没什么负罪感,男人的话要能相信,那这个世界就没小三了
她太单纯了,可他却一点也不介意伤害这朵温室里的花朵。
四川,成都。
康母最近身体健朗不少,自己女儿有出息了,也有个各方面都还不错的男朋友,看女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于是今儿一早,她就决定先不去忙着买菜,等女儿睡醒了和她谈谈这事儿。
谈了两年了,也是可以考虑结婚见双方家长的时候了吧。这么美滋滋地盘算着计划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女儿醒来。
康母疑惑了,这个女儿就算是双休也是很准时七点醒来的乖宝宝,怎么今天都九点了还不见人影呢
难道出去了
康母心头嘀咕着起了身去敲女儿的门,敲了几下人没应,就推开了门,进去一看,女儿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见到此,康母松了口气,嘀咕着女儿昨夜睡太晚了上前去唤醒她。谁知凑近一看,差点没吓死她女儿的身体怎么透明了
康母吓得差点旧疾复发,很快稳定心后眨眨眼,怕自己眼花看错,还用力眨了好几次后才睁开。定睛一看,女儿的身体果然是透明的
倒吸口凉气的康母吓得后退一步,穿着保守睡衣的女儿睡得很香,可整个身体透明了,还能看到被她压在身下的床单弄皱的纹路
怎么回事康母吓得面色苍白,颤巍巍地把手伸了出去,犹豫不决地摸向女儿的身体,指尖哆嗦中向那透明的肩膀靠近。
就在这时,“康洛”猛地睁开了眼睛,吓得康母一声尖叫缩回手连连后退。
见母亲被自己吓到,“康洛”撑起双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身体已恢复原状。
康母三魂去了六魄,惊魂未定中再偷瞄女儿,没见到异样又在女儿一脸不解中,说服自己是眼花了,打马虎眼说“没事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这么晚还不醒”
“我最近老犯困,可能是太累了,过阵子就好了”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一听女儿说累,康母心思马上转移了,关心地上前探手伸向女儿额头。
“康洛”淡漠回答“就是公司要忙的事儿多了点,没事的。等过几天就好了。妈,你去买菜了吗”
“还没呢。我现在就去,你中午想吃什么”
“康洛”打发了康母后,坐在床上举手看向自己白晳的手掌,那忽然间又变透明的手看得她眼一眯
看来,“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正主儿即将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