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娇颜扭曲,大惊失色,半露的胸膛急剧起伏,尖叫却被硬生生塞进嘴巴的枪膛堵在喉咙,又被他紧锁咽喉的手腕活活捏在嗓子,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她桃红的面颊成了垂死挣扎的猩红,媚态的眼睛再也显不出娇能之色,汩汩地向外流着委屈的泪。
“你是谁”冯梓钧无怜香惜玉之态,冷星的眼睛仿佛警觉的猎鹰,只要对方稍微露出不妥的动弹便会葬身在他的枪下。
那女子吓得面部红潮退散只剩下苍白的死蜡,哽咽地求他“少爷,饶命”
眼前女子粉脂敷面,头发精致,眉梢玲珑似有宛静装扮后的影子,他心下一惊,捏着怜香喉咙的手不禁多使了两分力“是谁带你进冯家的”
怜香喘息不过,又扯不开锁她命脉的手掌,只好吭吭喀喀地摆动脑袋,痛苦挣扎地挤出两个字“小姐。”
槿芝
他的聪明怎会不明白管家的目标是谁他怎会一眼看不穿是谁下了置宛静死的命令
怜香瞧他呆怔的手渐渐没了力道,渐渐放开了她,吓在嗓子的呜咽终可以释放出来,满面泪痕地跪在地板,边揉眼泪边嗑响头边跟他坦白交待“小姐说,少爷您整晚没有好好休息,让怜香好好梳妆一番过来服侍,如果怜香能被少爷您瞧上,她会说服老太太让您娶怜香当妾,怜香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冒犯少爷,请少爷您看在小姐太太的份上,饶怜香一命。”
“滚。”他抑制不住愤慨大怒道“给我滚。”
丫环仿佛接到求生的灵符,道了万声“谢少爷饶命”便哭泣着仓皇逃生。
待他穿戴整齐准备去惊涛晓筑,书房的电话却又给了他地动山摇的震撼,刘伯宽报告了两件事情,一是,凶手不仅承认枪杀冯家管事,而且自首上次暗杀主席之事,二是,通往琛州的那趟火车未寻到少奶奶,每一停靠的车站亦未发现少奶奶的踪影。
他即刻间拨通了谭家,省去称呼省去尊称,亦不管对方是谁,开门便问“我找表小姐。”
“表小姐”对方疑惑地反问一声,忽地反应过来,冷冷地笑了两声,几尽嘲讽“你冯司令冯大少爷真是手腕强硬,找不到宛静,没次都来胁迫谭家。”
他冷静自持,不与对方计较,从容问道“宛静在不在”
“宛静在,关你何事宛静不在,又与你何干”
“谭世棠,你最好明白在跟谁说话”
谭世棠俨然把生死置之度外,摆明不买他的帐“我就知道你冯大少爷永远是这种语气,除了强取豪夺,还有什么本事”
他啪地挂掉电话,显然谭世棠的多费唇舌已经给了他答案。
断肠日落千山暮29
许昌车站的枪杀案再次引发全国震荡。
上次冯希尧遇害已让政客们浮想联翩,现在冯家人又一次遇难,这不能不令人摸着下颚继续玩味思索。
许昌是冯司令的管辖之地,冯家人接二连三遭人谋害,难不曾是冯司令能力不及,保护不周当然不是,这两年,纠结多年的帮派恩怨,许昌城内的祥和安稳皆是冯司令强硬做派所致,冯司令的铁面整个许昌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难不曾是与冯家有仇怨的人恶意所为这似乎又有些牵强附会,毕竟死亡的是冯家管事,除了在冯家当差领冯家俸禄,与冯家并无其他关联。
难不曾是知晓了什么军机内幕,了解到什么不该了解的秘密,引来杀身之祸,欲逃离许昌终遭人灭口
虽然畅通全国的日报未对此案作详细报道,但统一后倡导言论自由的街头小报反而把案件搅得更加扑朔迷离案发当天凶手已缉拿归案,起初不承认车站行凶之事,后来不知为何又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