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恋爱也还是这个样子,即便妥协了一些事也仍然感觉挺舒适自在。”直到程陌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的拐角处,魏予彻才转过头来看他,“或许你也该如此。当然,我不确定那会不会是你想要的。”
端着酒杯,陈慕杉再次回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就在几分钟前魏予彻带着眼皮打架的程陌离开了,而他和对方之后没有再深谈什么,只是闲聊着直到程陌摇摇晃晃地端着两杯调酒回来。
陈慕杉仰头干掉自己今晚的第二杯调酒,拿出手机有点无趣地扫视电话簿里一个个被他列为炮友的公狗名单。
正如魏予彻所言,约炮只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犯不着花钱买酒买醉开房间,还要像玩踩地雷般钓个从没尝过的新口味进宾馆开箱。
或许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不确定是中大奖还是炸弹的刺激,然而这对陈慕杉来说却都只是打发空闲时间的一种娱乐。
约炮也好,在酒吧狂欢整夜也罢,他很清楚自己并非靠此排解寂寞,因为寂寞是心病,是只有自己才能治的病。
而他,还没有打算要治。
“麻烦再来杯hsper。”
单手托在颊边,陈慕杉收起手机,又拒绝了两三位感觉不对的邀请,有点不耐地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吧台桌面,抬眼正好与吧台里一位很眼生的年轻调酒师四目相对。
像夜店酒吧这类需要长期熬夜站立整夜的工作,向来流动率极高,陈慕杉对于时常看见新人并不意外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喜欢。
毕竟圈子里也有不少风流爱玩的调酒师,自己的电话簿里就有好几个又帅技术又好的,试想对方摆弄酒杯酒瓶的灵巧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体内游走,怎么能不令人兴奋?
尤其钓调酒师的乐趣跟去牛郎店差不多,有时需要许多次的来店消费与交流才可能有带出场的机会,与应对进退有度的调酒师交手绝对比随便几句话就开房间的约炮有趣,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成就感。
眼前这个人的长相是他挺偏爱的类型,在东方也勉强称得上深邃的五官,浓眉挺鼻,不笑比笑起来好看,看起来英俊又干净。
如果真的要挑毛病,大概就是略微下垂的眼尾不太对他的胃,再来就是这类型的人他见过太多了,这个人的外表严格来说排不进前三。
不过打发时间也是够了。
扬起一抹慵懒勾人的笑,陈慕杉带着些许迷蒙的大眼睛毫无掩饰地在对方身上打量,最后视线定在胸前的名牌上。
对方似乎也早已习惯接收到这样赤裸露骨的目光,听到点酒后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手法漂亮纯熟完全不像是个新人。
没过多久一杯色彩艳丽的高脚杯摆放在他面前,而那显然与他喝惯的hsper不同。
“DethInTheAfternoon?这好像不是我点的酒。”轻轻挑眉,陈慕杉举起通体呈现青苹果绿的调酒端详,再次望向调酒师,却是没有责怪对方擅自做决定。
“比起hsper,这个或许更适合你。你今晚好像还没有挑到满意的对象?”
对方回给他一个很好看的营业用微笑,接着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在杯缘印上浅浅无色的唇印,伸出艳红的舌尖舔唇品尝的模样。
“嗯,我似乎挑到满意的了。”放下酒杯,陈慕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他明白对方对他应该也有点意思,否则也不会如</br>